宴凛看了她半晌,忽然抓住她的胳膊,拽着她往宫殿里去了。
君非念也不敢有什么异议,等到她被拽进了宫里,被丢在宴凛的床榻上,才伏着身子坐起来,问道,“太子是想看微臣是否与太后有苟且吗?”
宴凛站在一旁看她,一身黑衣,目光冷肃。
“微臣知道了。”听到宴凛不答,君非念就知道了,她伸手向腰带,慢慢将外面深色的罩衫脱下来。
然后她动作依然不停,等到她都要将里面的中衣都褪下来的时候,宴凛忽然上前,将她松开的衣服一拢,把她的身体紧紧包裹了起来。
“太子……”
宴凛眼中的冷意,已经全然消退了,他只是在此刻有些迷茫,“我没有不相信你。”
君非念看到压在身上宴凛,宴凛也低下头来看她,这在宫人面前喜怒无常的太子,在她面前却还是像当年那个任性的孩童一般。
“我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宴凛将头埋在君非念的鬓发间,声音温柔下来,“非念——”
君非念抬起手,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一定要在我身边,不然……我不知道,即使我以后当了当皇帝,又有什么意思。”宴凛对皇位的执念,只源于父皇对他的不公,对他母妃的不公。
“微臣会一直陪着太子。”
“我知道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宴凛在她鬓发中磨蹭了一下,刚才缱倦的言语,忽然一下子变得阴郁起来,“花如梦那个老妖婆,我迟早会……”
君非念的手攀上了宴凛的肩膀,用一个算是拥抱的姿势,阻止了他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
……
因为要安抚宴凛,君非念这几日都留在东宫里,等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去昭华宫,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昭华宫从外面看,还是平日那闲置的模样,推开门进去了,才能看到寝宫里头透出来的恍惚光亮。
君非念走进去,几个宫人向她行礼,她看到苏云翳倒在地上,那些红艳艳的绫罗凌乱的散在他的身上。
一旁的宫人垂首向他解释,“吊的久了怕是要废了胳膊,所以每天会抽半个时辰放他下来。”
君非念“嗯”了声,走到倒在地上的苏云翳面前。
苏云翳上身没有一处不是印着鞭痕的,被缚的手臂因为挣扎太过,已经出现了一圈圈的淤青,他倒在地上,如墨的头发遮住面颊,手臂无力的垂在地上。
他原本五指修长漂亮,但如今因为万般忍耐,他的指甲叫他自己抓的剥落了,指缝里藏着暗红色的污血。
君非念抬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将他翻的仰躺在地上。
那个光风霁月,玉树之姿的苏云翳,现如今模样狼狈的倒在地上,气息浑浊,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欠奉。
“君大人,他骨头硬的很,教弄起来,还要再费一番功夫。”站在君非念身后的宫人道。
“太后过几天就要来找我要人了,给你们的时间可不多了。”君非念懒得弯腰去查看苏云翳现在到底如何,只用脚尖拨弄着他搭在胸口的胳膊。
“是,是——”
君非念正侧着头和宫人说话,却不想脚腕忽然一紧,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着脚腕狠狠一扯,她想挣开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