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除了我以外,还有两只假扮成你们两个样子的小妖。”说着,唐贤微微眯了眯眼睛,盯着对方不放。
“假扮成我们的小妖!”李文龙、桑小云异口同声惊呼道。
唐贤面无表情重复,“嗯,假扮成你们样子。”
“那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没?”说完,李文龙就要上前看看唐贤身上有没有伤势。
唐贤伸手拦住李文龙,拒绝近距离接触,“没受伤,那几个演技不行,没有骗到我。”
闻言,李文龙放下心来,“幸好没事,不然我都不好意思面对你,”说着冷哼一声,“臭虫就是臭虫,永远上不了台面,只能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呸!”
桑小云担忧道:“可是,这样一来是不是也代表其他人会被骗?熟悉还好,要是不熟悉岂不是很容易被偷袭?”
李文龙愁容满面,“是啊,如果真是想唐意说的那样,我们进来的这些人在外面没怎么见过面,一不小心还真容易着道。”
听着两人谈话,唐贤犹豫了,这语气确实很像李文龙和桑小云,不过又不能仅靠三言两语就相信,随即沉默一下,从口袋中掏出烟盒。
“算了,各安天命,只能祈祷他们不会中招,我们想那么多有的没的也没用。”
自顾自抽了一根,转手又给李文龙和桑小云散了一根。
两人接过烟,刚捏住烟嘴,唐贤猛地斩出一刀,下一秒,二人拦腰截断,上半身吧唧一下摔倒在地。
“为…为什么……”李文龙和桑小云眼中尽是不敢相信,仿佛想不通唐贤为什么要杀他们。
“别踏马装了!”唐贤吸了口烟,吐出烟雾后蹲下身子,面无表情看着桑小云,说:“桑小云不会抽烟。”
二人瞪着眼,仿佛在说这也能行。
随后,两人脑袋一歪,重重磕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断成两截的身体也渐渐恢复原样,是两只黄皮子。
“白痴一样。”
唐贤不再管地上尸体,拧过身子朝破败大堂走去。
片刻,唐贤来到大堂外,不假思索,跨过门槛,径直走进了里面。
粗略扫视一圈,地上围了个熄灭的火堆,旁边吐了一地的碎骨头,还有十几个东倒西歪的一次性杯子。
是他们刚离开时的样子,一切照常没变。
只是奇怪的是……那些人去哪了?
如果说后来解除障眼法才是真正的障眼法,那么张留年一群人在起雾时,应该最多只是被挪移到了镇子其他地方,而不是凭空消失才对。
这才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这时,大堂外哐啷一声。
唐贤扭头看去,只见李文龙单手扶在门框上,一袭道袍破破烂烂,红了一大片,几乎鲜血淋漓。
“还来?”唐贤嘴角抽了抽,心说这群小妖是吃饱了没事干了,故技重施再重施,这特么都来多少回了,还不死心?
唐贤没动,站在那里干看着李文龙,眼神呆滞,仿佛在说,请开始你的表演。
呼呼……
李文龙表情痛苦不堪,他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唐…唐意,见到你真是太好了,那雾气有毒,我…我被邪祟暗算,帮帮我!”
唐贤问道,“怎么帮?草席还是床单。”
李文龙听完脸色都变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桑…桑小云被黄皮子小妖抓走了,我…我拦不住它们,你快跑!”
唐贤说道:“哦,那没事,我没受伤,待会邪祟来了你跑的没我快,我不怕。”
“你…你特么说的什么话!你…你还是我认识的唐意么!”李文龙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放声谴责起对方来。
唐贤挠了挠耳朵,“那组长你说,我要怎么帮你?”
李文龙气喘吁吁,“快…快过来扶下我,我失血过多,一…一站起来就头晕,我………等一下,你在干嘛?”
唐贤从怀里摸出几张符箓,眨眨眼睛,“用道家大阵,帮你先驱散体内妖气啊,不然时间长了,会留下隐患的。”
一边说着,一边把符咒撒向李文龙四周。
李文龙失声大喊:“不!不要用这个,你先扶我起来,我有办法驱散妖气!”
“扶你吗个头,”唐贤显然不听,弹指打出一道真气。
嗡………
贴在李文龙四周的符箓顿时红光乍现,照射在李文龙身上时,李文龙体表像着了火一样,疯狂冒出浓烟。
“啊”
李文龙惨叫不已,噌的一下窜起来,不停拍打结界。
“停下来!快停下来……”
唐贤面无表情看着,并不打算撤回符阵。
“李文龙”在符阵中疯了一样拍打,很快,他拍打的速度越来越慢,气息也越来越衰弱,渐渐的,瘫倒在地上不再挣扎。
身上不再有黑烟冒出,
李文龙缓缓变成了一只巨型黄鼠狼,吐出舌头咽了气。
等了片刻,唐贤招了招手,地上的符箓自动飞回他的手心。
唐贤挽了个刀花,身体巍然不动,悠悠然说道:“出来吧,想让小妖解决我,你们怕是想的太简单了。”
四周寂然无声,
“不出来是么……”
“那就试试强行破开幻境算了,”
就在唐贤准备运转纯阳真气四处大肆破坏时,一个身影从门外缓缓走出,那人侧对唐贤,背负双手。
“能看出你不好对付,本想让你安详死去,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了我了。”
“终于出来了。”
唐贤冷哼一声,刀尖对准门槛上刚死没多久的黄鼠狼,“这三波假扮成别人,想暗中偷袭我的小妖是你安排的吧。”
那人嗯了一声,大大方方承认,“不错,确实是我吩咐的,你的心思够缜密,可惜……只有心思,没有实力一样难逃一死。”
唐贤问道:“这个镇子的障眼法也是你搞出来的?”说着上前几步,冷冷道:“把你弄死,这个障眼法就不攻自破了吧。”
“呵”
“杀我?”
“你凭什么。”
那人转过身来,身高七尺,样貌是个古代公子哥,他挥了挥衣袖,门槛上的尸体顿时飞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