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奶茶店是走了什么霉运?不是珍珠就是鸡蛋,还有烂菜梆子,他们这群人真是可恶。
众人愣了一下,纷纷对视一眼都怀疑自己听岔了。
“还不快清理?你们多耽误一分钟我就少赚一分钟的钱,这笔帐我都会收回来的。”元曲说的简单,听的人却头皮发麻。
他们身上是有律师函的!好可怕的阎氏夫妇。
经历了两次洗刷的奶茶店从里到外焕然一新,那些被砸坏的桌椅板凳也都高价赔偿了。
具体这个价有多高,咳咳,不能多谈否则就是抢劫。
离开奶茶店的众人摸着空空如也的钱包和洗的发白的手,欲哭无泪。
这年头的瓜千万别乱吃,可能是黑心的。
经过了一整天的演变,最终元曲以清白无辜的形象落下帷幕。
那些手上握有阎四夫人“自保”视频的人也不敢乱发,他们生怕点了阎四爷的眼,再收一张律师函。
经过这一天,几乎全华国的人都有了这样一个认知:千万别惹阎大佬的小祖宗!
风平浪静了半个多月,这天夜晚,没有黑飒帮忙后元曲忙得停不下手。
好不容易过了午夜,元曲送走了一批狼妖之后,迎来了今晚的第一位凡人顾客。
“嘀铃铃”沉寂了一晚上的风铃欢快地跳跃着。
元曲眉目含笑地抬起头,“欢迎光……”临。
唉,又不是个正常人。
“一杯焦糖拿铁。”女人的声音沉沉的闷闷的,双眼无神,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元曲凝神打量了一眼,觉得颇为眼熟,回忆之下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个拿了自己小翠一角的吴郡嘛?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周身还缠绕着密密麻麻地黑线。
元曲背对着吴郡调制好了咖啡,将她递给了吴郡,“一路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她没有帮吴郡,她是自私的。
吴郡走了没多久,小胖子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回来了,“出事了。”
元曲狐疑地皱了皱眉,“怎么了?”
小胖子根据元曲的吩咐,每晚都会跟灰桑两人从各个流浪鼠那边,用珍珠奶茶换取一定的城市信息。
所以,这个奶茶店方圆几百里左右的动静几乎逃不过元曲的情报网。
小胖子还没开始跟元曲说怎么一回事儿,元曲就已经猜到了。
因为,奶茶店门外,飘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那男人元曲认识,是周天。
周天在奶茶店外徘徊不前,眼神混沌周身散发着浓浓的煞气。
元曲不动声色地握着玉魂鞭,打定主意只要周天进来伤害她,她就动手把周天的魂魄打散。
深秋的京都城还是有些冷意的,这一份冷意在周天进入奶茶店后愈发的清晰。
“汝不归地府来此做甚?”元曲冷眼凝霜,手中的玉魂鞭在隐隐呜啸着。
周天惧怕地后退了两步,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惨兮兮地对元曲说:“我不知傅小姐竟是仙人,是我有眼无珠,在世时几次为难了小姐。”
说着,周天就要给元曲磕头道歉。
元曲挥了道法术阻止了周天的动作,冷声道:“你既然已死,为何不去地府?”
“我不甘心。”周天说着,身上的黑气越发浓烈,隐有变成厉鬼的趋势。
“唉,得了得了。”元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玉魂鞭跟着呼啸了两声,“你不甘心来我这儿干嘛?我又不能帮你报仇。”
“可,有人说你可以,我就来试试。”周天被玉魂鞭的仙气吓得又往后退了两步。
“谁那么嘴碎?”
元曲拧着眉,她费尽心思隐藏自己,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嘴巴这么大?感情她的仙法不要钱是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找她帮忙。
“就,就一只灰狼,他在我刚死得时候出现了,然后告诉我找你能帮我完成心愿。”周天觉得有些冷,就朝元曲那儿有暖气的地方走进两步。
口中嘀咕着,“他还收了我两万块钱呢。”
元曲一听就知道是谁了。
一定是那个最狡猾的灰求,他奶奶的,平日里看那小子就不顺眼,没想到他敢拿老娘来赚钱!看我下次不弄死你。
恼怒之下,元曲上下打量了周天这落魄的样子一眼,语气不善地说:“找我帮忙也要酬金,你带钱了么?”
“带了带了。”周天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支票,上面写着十万元整。
元曲接过支票,上下翻看着,随后将支票往桌面上一拍,“你拿个假支票来糊弄谁呢?”
周天懵了,下意识地反驳:“这不可能,这是林椰给我的。怎么可能会有假的。”
听到这话,元曲笑了,笑完后冷着脸木然地说:“你去地府吧,我不会帮你的。”
“别别别,求求姑奶奶了,现在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周天没有犹豫一下跪倒在地,“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我也可以去帮你杀了林椰。”
“停停停,你给我打住。”
元曲连忙抬起手阻止了男人继续胡说八道,开玩笑,她一个良好市民怎么可能会安排人去杀人,就算是鬼也不行。
他大概不知道,鬼杀人会成为恶鬼,会被囚禁在阿堕山,永生永世不得转世投胎。
“我这拿钱办事,没钱办不了。”元曲下了最后通牒,挥了挥手赶他走。
周天怔怔地看着冷漠的元曲,忽然红了眼眶,喃喃自语道:“儿啊,爸爸没用,爸爸救不了你了。”
说着,周天垂头丧气地往店外走去。
元曲瞥了眼小胖子,后者立马会意地变成了原形跟在周天身后。
“元曲姐姐,你要帮那个人吗?”灰桑送完奶茶过来皱着眉头问元曲。
“不帮。”元曲头也没抬,她没有一掌拍飞周天已经很给他面子了,“除非他拿钱过来。”
“切。”
呆在元曲身后默默洗杯子的小如不屑地哼了一声,对着元曲翻了个白眼,“嘴硬心软。”
元曲转手就弹了个脑瓜崩,“你杯子洗完了吗就插嘴?”
小如侧头扫了眼堆积如山的玻璃杯,愤懑不平道:“你怎么不喊灰桑洗!你这是虐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