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准了七日之限的时间,赵道长一脸“忧心忡忡”的出关了,一众二代全真弟子全在门外守候,眼见赵志敬表情凝重,心下都是微微一颤。
马钰道:“怎样,可有收获?”
赵志敬沉声道:“弟子该有八成把握能够救活孙婆婆。”
其实这倒是鬼话了,即使没学这一阳指,赵志敬也有十成的把握能让孙婆婆醒来,因为孙婆婆昏迷的原因本就并非是因为郝大通的那一掌,而是赵志敬一推之间,封住她经脉的摧心掌秘法。
至于郝大通的那一掌,早就被赵志敬暗暗施加的飞絮劲抵消。
这摧心掌和飞絮劲都是重阳遗刻记载的九阴秘法,摧心掌杀伤力强悍,中掌者五脏六腑皆会被震烂,骨骼却不会断;而飞絮劲则更加神奇,它是一种卸力的巧劲,可将对手的强劲攻击化为无形,原著中郭靖便用此种秘法化解过欧阳锋的一招。
说起来,这飞絮劲的秘法倒是跟乾坤大挪移和斗转星移有些类似,可惜这门秘法并不像另外两门神功一样能够反复使用,连续用出的话会损伤使用者的筋脉,只能当做保命秘法来使用。
而这摧心掌也并非是单纯的杀人技巧,它的功法中对人类内腑精研极深,对截脉禁制一道同样别出一格。
更妙的是,这两门功法两相配合,竟是造出了孙婆婆中掌频死的假象,给赵志敬觅到了染指《一阳指》的契机。
说起来,这《九阴真经》当真是不世奇功,虽然它增功不如北冥,疗伤不如九阳,但却胜在“全面”二字,一经拥有别无所求,堪称武学界的百科全书。
唯一可惜的是,这门功夫基本已经无人可以学全了,王重阳得到的九阴本来就是拓本,又在周伯通手遗失了部分,再传到郭靖手里留下的已经不是全篇。
如此神妙的武功却不能一窥全貌,当真是人间憾事。
听到赵志敬肯定的答复,马钰脸的凝重之色终于缓和了些许,只是叹息地拍了拍赵志敬的肩膀,安慰道:
“如此甚好,等此番事了,志敬你当潜心钻研重阳功与一阳指,待得五年之后,定能更胜现在。”
赵志敬点了点头,脸不悲不喜,以一阳指强行打通人体的生死玄关损耗功力极其严重,以段智兴的修为,救回黄蓉尚且功力尽失,更不消说赵志敬功力差了南帝何止一筹。
不过全真就是这样,王重阳立下规矩“凡全真弟子禁止修行九阴真经”,周伯通即使通背真经数十年也不曾习练;王重阳顾全段皇爷的自尊,虽未明言一字,全真七子便能恪守祖师教诲,白守着《一阳指》这样的神功几十年也不看一眼。
若非是需要用一阳指挽救古墓门人的性命,恐怕这个秘密会一直封存下去,直到二代诸人老死。
这就是全真的傲骨,虽然看起来迂腐,但仍值得尊敬。
“哎,怪不得自神雕之后,全真教的名字就在江湖消失了,以这帮临时演员的智商,像赵敏、周芷若、方证、岳不群之类的人物,玩起他们来简直跟过家家一样。”
心里不是滋味地暗叹了两声,赵志敬道:“事不宜迟,还请师伯带我去孙婆婆那里。”
马钰道:“也是。”
当下一众人头前带路,七拐八拐地到了重阳宫的后山,这里的一处石屋便是马钰平时的住所,现在却是让给了小龙女。
与马钰互相递了个眼色,赵志敬靠前几步,朗声道:“全真弟子赵志敬前来救治孙婆婆。”
未几,一个十分清淡的声音道:“你进来吧。”
赵志敬推门进房,只见房中四壁萧然,除一张竹席外只剩两个蒲团,孙婆婆躺在席,小龙女和杨过分坐两旁,不过看到赵志敬进屋,两人已经站了起来。
赵志敬装模作样地试了试孙婆婆的脉搏,对小龙女道:“你二人守着房门,不要让别人打搅我。”
说着便在孙婆婆的后背一扶,将她的身体变躺为坐,赵志敬坐在她身后的位置,闭目垂眉,入定运功。
小龙女和杨过虽有诸多疑问,现下却也问不出口,只能乖乖地在门前站定,做起了门神。
大约过了数十息的功夫,赵志敬忽地跃起,左掌抚胸,右手shen出食指,缓缓向孙婆婆头顶百会穴点去,孙婆婆的身体不由主的微微一跳,脸色竟然立时红润了两分。
守在门口的小龙女顿时一震,这些天来,孙婆婆的身体日渐微弱,直至今日,连流质食物都已经喂不下了,未曾想这道人竟然如此了得,难道他真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不成?
小龙女目光灼灼,仔细地打量起赵志敬使用的指法。
只他见一指点过,立即缩回,身子未动,第二指已点向孙婆婆百会穴后一寸五分处的后顶穴,接着强间、脑户、风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一路点将下来,须臾之间,已将孙婆婆督脉的三十大穴顺次点到。
小龙女的武功见识自然远非凡俗能比,站在一旁见那白衣道人出指舒缓自如,收臂潇洒飘逸,点这三十处大穴,竟使了三十般不同手法,每一指却又都各具气象。
这一套指法使将下来,小龙女已然肯定这必是一套极其乘的指功夫,绝非古墓武功能够克制。
但是才督脉点完,那道人却一脸苍白,显然这套指法消耗的功力十分惊人,不是常人能够承受,也不知这道人能不能撑到最后?
想到这里,小龙女轻轻地咬住了下唇,“担心”这个陌生的词汇,头一次浮现在她的情绪当中。
还好那道人稍加调息之后,脸色又好了许多,可见其功力之精湛。稍加歇息之后,那道人又跃起食指点在孙婆婆任脉的二十五大穴。
然而这次的手法与之前又有不同,但见他手臂颤动,犹如蜻蜓点水,一口气尚未换过,已点完任脉各穴,这二十五招虽然快似闪电,但着指之处,竟无分毫偏差。
小龙女惊佩无已,心道:“天下竟有这等功夫!”
待点到阴维脉的一十四穴,手法又自不同,只见他龙行虎步,神威凛凛,虽然身着道袍,但在小龙女眼中看来,却是神采飞扬。
阴维脉点完,那道人却不休息,虽然脸色苍白汗流浃背,却仍然强撑着点完了孙婆婆的阳维脉三十二穴,接着一跤坐倒,目光涣散。
杨过大急,正要惊呼,却是被小龙女一指点住哑穴,焦急间,只见赵志敬的身体耸了耸,竟是背撑着墙壁重新站起,同时食指竖起,看那模样似是还要施救!
小龙女也被这一幕震撼了,这道人为何如此执着,孙婆婆分明与他姻亲不沾,他为何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老妪如此拼命?
一时间,小龙女对全真“臭道士”的印象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赵道长那舍己救人英勇无畏的身姿已然印在心。
赵道长摇晃着身躯,佯装透支生命地点出最后一指,解开了他之前施加在孙婆婆心脉的隐秘禁制,然后“身体一软”,以一个最帅的姿势“昏倒在地”。
“昏迷”前,赵志敬看到了小龙女那张清淡的俏脸终于露出了一丝震撼,心头不由地给自己的出色表演点了10086个赞,而按照正常系统流的情节,这时候一定会有一个声音提示道:
“叮!恭喜宿主开启史诗级任务——龙骑士之路,当前任务进度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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