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暗藏汹涌(1 / 1)嘉氏北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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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宫殿处———

“回公子胡亥,所有的一切,奴才已安排妥当”。赵高一副奸人模样回着胡亥的话。

“可阿姊还有几日就嫁人了,赵高,你到底靠不靠谱!要是你敢戏弄我,我诛你九族!”胡亥又心慌,又心堵。

“回公子,这一切的一切,小人都准备好了,公子您尽可坐收渔翁之利!这阳滋公主成婚之时就是陛下驾崩之日!”

听到这儿胡亥内心一颤:“你真的想杀了父皇?你好大的胆子!”

“公子难道现在后悔做这一切了?恐怕为时已晚,公子您已经走向了篡位的道路,如果这时反悔,公子您怕是性命不保。皇家本就无亲情,公子您又何须顾念。皇位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公子您想得到什么就得舍弃什么!”听了赵高的话,他明白了赵高是真小人,后悔是真的晚了,他竟然为了一个阳滋公主,不惜杀害父皇?这简直就是疯子的举动!可他也明白,自己做了已经做了,和赵高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怎么也不能来个鱼死网破呀。

“我不后悔,赵高,你有何打算”。

“公主成婚之日,陛下驾崩。奴才已经打听到,阳滋公主真正的驸马已经时日无多,咱们只要在公主出嫁前一天,放出驸马病重的消息,在您坐上皇位后,宣布驸马去世,您再想娶阳滋公主,就简单的多了”。胡亥听了赵高的话,很开心。这样下去,自己能和阿姊永远在一起了?

赵高和胡亥一切在暗中按照计划进行着,阳滋,驸马,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胡亥自己没有想到,只是自己的一己私欲,竟为了一个阳滋公主,不惜杀人,不惜杀害父皇,不惜篡位,不惜杀害更多的人,阳滋自己也没有想到,只是自己的出现,会造成这么大的变故。胡亥自己本没有心思害人,是受人挑拨,越走越远,其实他对阳滋的感情不过时一面之缘,怎会如此为了她不顾一切?这一切都要归根于赵高得调唆。

日子一天一天的到来,如赵高和胡亥的计划,婚礼前一天,果然出事了,驸马突然传出病重,而恰巧在这一天皇帝也赶上病重,有人猜测是人为所致,可是谁都没有证据。阳滋公主慌了,这之前都好好的,怎么偏偏今儿个就突发染病?始皇帝突然病重,没人替阳滋做主婚事,这可如何是好。

“菡萏,丞相府有问题,丞相府一定有问题!为何驸马前几日好好的突然重病,为何驸马见我的时候每每都带着面纱?”

阳滋公主陷入了回忆,她觉得一定是哪里疏漏了,她一遍一遍的回忆:

自己第一次见驸马是在大殿,当时他带着面纱,第二次好像是自己亲自去了趟丞相府,闻到丞相府有药味,却莫名其妙昏迷,在自己宫里醒来了?

那天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许是……打驸马戴面纱起,驸马就真的已经染病。”阳滋嘟囔了句,若有所思。

阳滋慌了,她真的慌了:“怎么偏偏父皇也病重,现在也不是婚事的事,我这心里这么慌,就怕这秦宫要变天!”

“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公主!”。菡萏听完慌了,立刻下跪。

这时礼部来人传话,驸马病重不能亲自完婚,许了丞相家二公子幸禾,与公主行礼,再送入驸马房中行洞房之礼。

“幸禾?我既然跟幸禾行礼,那算嫁给谁。与幸禾行礼,与元禄洞房?这是个什么道理”一向传统的样子公主是断不能接受的,这日后,与弟弟幸禾可怎么相见?可眼下也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眼下父皇病重,恐怕无法再议什么好亲事,算了,这就是命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按礼部说的办,辛苦了”。阳滋掏出点钱财打赏,就算为父皇和驸马得病冲一冲吉利了。

阳滋走到梳妆台前,深呼吸一口气,她挑了几支锋利的簪子,这几支簪子锋利到可以一招致命。

忐忑一夜———

今日阳滋公主出嫁,一身的大红色,金丝绣凰,配了魏紫色牡丹,礼服昂贵无比,珍珠,翡翠,玛瑙,夜明珠,皆用孔雀丝羽固定镶嵌在婚服上,公主金冠更是华丽,是金雕的芍药挽上大颗鸽子血红宝石,羊脂玉镶冠中央,发上插黄金祥瑞步摇在两侧,步摇是由一颗颗色泽均匀的上等翡翠制成,垂直在头两侧,发髻后侧簪孔雀羽,十分华贵。阳滋公主唇上点朱,画远山黛眉,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她不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也不知接下来能做什么。

她将梳妆台上锋利的簪子偷偷藏入发中,她没有什么安全感,这么做只是以备不测,还可以防身。

吉时已到,她上了轿辇,是幸禾接她,幸禾带着面具,本就是代替成婚,是不可露脸的,她看着幸禾身材越眼熟,总好像想起了什么,总觉得他就是自己的驸马,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驸马,便问了句:“公子,我们可是先前见过”。幸禾一愣,大概有3、4秒,回答道:“臣,是第一次见公主”,阳滋见幸禾脖子上未有先前在大殿上见过的印记,便心灰意冷了。

“或许是我多心了也未可知……”阳滋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便叹了口气。幸禾怎会是第一次见她,已经很多次了,暗地里的缘分早就已经结下。

一路上丝竹乱耳,吵闹声忧神,她就是不明白,她好好的驸马是怎么了呢,难道是不喜欢她故意躲着她吗?可她总觉得此驸马非彼驸马,来接她的这个幸禾才是之前父皇许给她的的,她悄悄掀开轿辇帘子,向前望了望,觉得是他,像他,可是他身上却没有他的印记,难道是亲兄弟的原因,才如此相像吗?

大街上,气势浩荡,百姓们纷纷围观这场大婚。

胡亥偷偷溜出宫,站在阁楼上,看着曾经这么护着他的阿姊出嫁,他拍了拍心口:“赵高,阿姊嫁人了……如果她知道是我杀了她的驸马,她会不会怪我……”

赵高在一旁附和道:“公子这么做是为了给阳滋公主幸福,阳滋公主会明白的,怎么会怪您!”

“可是我害怕,我害怕她知道一切以后,会怪我,会怨我!”

“公子,心软,成不了大事,只要您能登上皇位,这阳滋公主又怎么敢怪您?”

“可……”胡亥要说什么,又咽下去了

“公子,眼下是计划行事,您来偷看大婚,已经是意料之外,可不能再耽搁了!”

胡亥恋恋不舍看着阳滋出行的大婚队伍,迟迟不愿离开,他最后又回头望了望大婚的队伍,回了秦宫。

大婚队伍到了丞相府,阳滋下了轿念,缓缓走进丞相府,他与幸禾拜堂,她觉得这感觉很熟悉,就好像哪里见过,不,是我认错了人。,阳滋公主心想。

幸禾看着眼前的人,心疼她的一切都被蒙在了鼓里,他就亲眼看着这个公主被周围的所有人欺骗,而自己就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人,如果告诉她实话,那丞相府就面临欺君,他与阳滋公主拜堂,也算圆了自己的心愿了。自己哥哥又没见过这位公主,而且他是真的喜欢阳滋公主的,怨也怨,事与愿违,凡事因果,阴差阳错的错开了,他叹了口气,可能,这就是命吧。

阳滋与幸禾喝交杯酒的时候,隐约闻到了他身上的那种独特丁香的香味,好像是她夜闯丞相府的时候,在驸马身上闻到的,轻生问了句:“我总觉得是你,我见过你”

“幸禾不知,公主所言何,幸禾是第一次见公主”幸禾故意装傻,眼睛也不看阳滋,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阳滋并没有多想,因为香味这种东西,如果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相处时间长了,也会染上的,更何况幸禾与荣禄是亲兄弟,身上有他的香味,也不足为奇,就没有再多心怀疑了。

送入洞房———

幸禾与阳滋二人,坐在窗前,幸禾将阳滋的红盖头取下,他的眼睛与阳滋的眼睛对视,他见到了阳滋最美丽的样子,阳滋这一身大红,今日只为他一人欣赏,阳滋笑了:“从前我见驸马他总是蒙着脸,如今成亲,就连驸马弟弟也蒙着脸,你们一家子,真是神神秘秘”。

“公主赎罪,臣等,有不得已”幸禾规规矩矩,不敢多言

“你出去守着吧,我该与你哥哥行礼了”。

元禄实在病重,无法行礼,阳滋只得自己独自圆房之礼,只要坐在窗前到时辰,就算礼成,新婚当日阳滋就成了独守空房的笑话。

天空下起了微雨,天色也逐渐渐深……

已经有几个时辰过去了,幸禾就守在殿外,守着阳滋。

“你一直在外面吗”阳滋见外面下着雨,幸禾守着实在是辛苦,便问了句

“幸禾在此,公主安心即可”幸禾垂下失望的眸子,他什么都不能说。

“辛苦了”阳滋轻声道。

幸禾在殿外掏出点一把笛子,笛声响起,阳滋焦躁的心,也得到平静,幸禾就一直这么守在殿外,任由雨水浸湿,笛声伴着树叶的瑟瑟声,雨水的拍打声,幸禾在殿外守着公主。屋外一定很冷,阳滋想叫他进来,可祖制规矩就是规矩,规矩不可破,可怜的幸禾,就得一直在外守着才行,但幸禾不觉得苦,他能在殿外守着阳滋便是幸福的。

丞相府前宾客满满,笙箫连夜,后院灯笼映红烛光,喜庆的背后,谁都不知道现在整个秦宫中发生了什么……

秦宫———

秦宫中此时已经变了天,大局已掌握在赵高手里,赵高和胡亥进行的一切顺利,他们将可怜的始皇帝挟持在房间,事皇帝早已服下赵高的毒药,此毒绝非一二日才成,毒发攻心,已遍布血液,太医也无力回天,始皇帝自己也知此,所以趁着自己还有口气,将阳滋托付了出去,可令始皇帝无论也想不到,自己最宠爱的儿子竟然和赵高联合起来篡位,他看着胡亥笑了,笑容痛心刻骨,胡亥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竟反过来反咬一口。

“父皇时日无多,还是立刻下诏吧”

始皇看了眼胡亥和赵高:“朕,若是不写呢”

“父皇都这个时候了,江山也该后继有人才是”

始皇帝听完说道:“我怎么能把江山,托付给一个乱臣贼子!”始皇说完,急吐一口鲜血

“胡亥啊,你可记得,小时候,父皇带你偷偷去御膳房偷糕点……朕带你偷偷溜出宫找民间的新鲜玩意儿……咳咳…”

“父皇何必虚情假意?你可知道诺大的秦宫,宫人们如何欺负我!”

“朕故意对你冷淡是在保护你,为的就是不让你成为各党羽的眼中钉!”

胡亥此时有那么些许心软,可是还是咄咄逼人,命令皇帝下诏。

“朕啊……只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人能是你啊……朕寝殿的床底下,藏着朕最珍贵的东西,朕这一生啊,都靠着这些东西活下来了……”

“朕这一生,有两个最爱的女人,可朕都亏欠了她们,一个是阳滋的母亲,朕说要迎娶她为皇后,却没给她个名分,一个是你母亲,直到她死,朕都没对她说一句爱她……”

“胡亥啊,是朕福薄,不能亲眼看你长大了……终究是朕亏欠你……”始皇帝心平气和描述着这一切。随后,他持着自己征战沙场的剑鞘,呈战士般,一代枭雄,落幕了。

胡亥一听父皇最珍贵的东西在床底下,那想必是诏书,胡亥立马去翻,只见一个箱子,很老旧,他打来了,箱子里面只有一个香囊,一个风筝,一个戒指。胡亥认得,这香囊是他母亲的,他母亲生前天天戴着,那枚戒指样式十分普通,里面刻着阿房,这风筝他认得,是小时候,他和父皇偷偷在宫外买的,胡亥拿着风筝,愣了,他尽力含住泪水。

“走,父皇今天带你放风筝……”

“今天御膳房抓了特别新鲜的鱼,朕带你尝个鲜儿”

“皇儿,今天怎么功课出错这么多!”

“皇儿又长高了!”

“……”

此时风筝中掉出来一道遗诏,是早就暗中就立了胡亥为太子,原来父皇从来没有想立扶苏哥哥,之所以明面上宠爱扶苏,是为了将焦点引在扶苏身上,为胡亥转移注意力。胡亥开始抽涕,紧接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父皇!”

“赵高,是你挑唆,你个奸人,我要杀了你”赵高阴森的笑了

“胡亥公子,您可是想过河拆桥?您杀不得奴才,因为奴才是您唯一的证人,否则奴才死了,陛下死了,没有人证,就算您的诏书是真的,天下人也会说你弑君夺位!”

胡亥想来,是这么个道理,只怪赵高太过狡猾,自己不得不留他一命,胡亥是亲手杀了人,先是杀害了自己阿姊的驸马,再杀的是这么爱他的父亲,胡亥一下子就崩溃了。他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自己在鲜血道路上越走越远。

当然,接下来做的事情,就是算计阳滋了,按日子,阳滋真正的驸马应该已经暴毙身亡,丞相府那里却一点动静没有,看来是有意瞒下了了,只要赵高和胡亥放出真实消息,阳滋便是名正言顺的守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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