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先闻讯大喜,急速赶来!负着手问道:“我就是瓦剌太师也先,尔等是要投降我?”
副将猛猛地点着头道:“正是!我等降将作为回报,欲向太师奉上一份重要的军机!”
也先捻着胡须,不动声色道:“有什么军机?快快道来。”
副将左顾右盼地看了看周围瓦剌士兵,犹豫道:“这....这方便吗?军机牵涉重大,不可泄露啊。”
也先微微颔首,招手道:“过来吧!”
石亨二人来到也先面前,点头哈腰地配笑着。
也先心里怀着一丝警惕,谨慎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石亨赔笑道:“大明的重要军机就是....”说话间,两人眼里泛出了凶狠之色,从怀中拔出匕首也先刺去!
赛刊王惊呼道:“阿哈,快快闪开!”
早有防备的也先支身闪开,那匕首在也先身旁呼啸而过,直刺入右边的侍卫胸膛。
成了挡箭牌的侍卫愣了一下,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噗......”
瞬时,鲜血喷口而出。他怒目圆睁地望着胸口两刃匕首!一脸茫然地倒了下去。这侍卫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白白丢了性命。
赛刊王没想到两人暗藏祸心,恼羞成怒道:“剁碎了他们!”
瓦剌士兵一拥而上,将两人乱刀砍死!其惨状犹如千刀万剐一般,让人难以侧目。
也先惊魂未定,大怒道:“将所有明人杀了!”
“放箭!!”
咻咻休......
啊.....啊.....
凄厉的呻吟声惨绝人寰。
消息传回了京师,朱祁镇不免有些震惊,他没想到石亨不但没投降,反而选择了鱼死网破!
“哎....看来这石亨也不完全是个蠢货啊!”
“启禀皇上,石亨将军以身殉国,就不用追责他的过失了吧?”
朱祁镇看了一眼上奏的范广。面无表情道:“容事后再说,现在城内兵力空虚,诸位可有应对的办法?”
于谦启奏道:“启禀皇上,可以发动青年民众协助守城!”
朱祁镇满意道:“此事刻不容缓,于少保连夜去安排吧,切记不可鞭打百姓!”
“遵令。”
范广何在?
“臣在!”
“你去挑出几百名士兵过来,要声音洪亮的!”
范广愣了一下,疑惑道:“皇上这是?”
“勿要多话,速速领来就是。”
“臣遵旨!”
.......
拂晓时分。
京师城楼上,摆着大锅小灶,随处可见堆积如山的石头。
“禀皇上,瓦剌贼人再次围城了!”
一夜未眠的朱祁镇眺望着远处,自言自语道:“拂晓朔风悲,蓬惊雁不飞。几时征戍罢,还向月中归。”
众人默默听着并不作声。
朱祁镇叹了口气,问道:“于谦,两京的援军何时能到京师?”
“回皇上,最快也得明日下午。”
“报....瓦剌贼军正在伐木赶制攻城云梯,随时有可能攻城。”
朱祁镇一掌拍在城垛上,怒道:“石亨乱我部署,葬送几千士兵,陷京师于危难之间,真乃国贼也!”
范广启奏道:“堤防攻城,刻不容缓。请皇上下令,让全军紧急备战.......”
范广正在说话间,一名衣着蒙古服的降将,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狭小的双眼,在几名士兵举着木盾护在他周围,驾马驶来城下。尖声尖气叫唤道:“城上的士兵听好了,瓦剌太师也先说了,你们城里兵力空虚,是抵挡不住瓦剌大军的!如若献城投降,不紧在原官位上高升一品,还会封公授爵,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于谦不由惊道:“此贼的声音怎如此熟悉?像是在哪听过啊。”
范广轻哼道:“十有八九是降将!”
“狗贼也先,竟敢乱我军心。”
怒从心头起,朱祁镇怒道:“取弓箭来!”
士兵赶忙奉上弓箭。
朱祁镇夺过弓箭,双臂大力张开弓,见贼人有木盾保护,便瞄向了马儿。
咻.....
“啾啾...”
马儿的嘶鸣声,划破了寂静的长空。瓦剌士兵坐立不稳从马上摔下。
好....
好....
“皇上真乃神箭手啊!”
士兵连连发出喝彩声,大为涨士气!
朱祁镇厉声道:“尔等听好了,也先以下犯上,乃乱臣贼子,今日来劝降可知廉耻?替朕转达他一句话,敬顺王的妻妾真乃尤物也!朕有幸与她们云朝雨暮,真乃幸事也!时常让朕回味无穷!”
啪......
也先狠狠地将杯子摔在地上,恼怒道:“狗皇帝还说了什么?”
宁大人添醋加油道:“狗皇帝说敬顺王的妻妾身姿柔腴,口上功夫了得,处处销魂,真乃天下之尤物也!让他回味无穷,他还...”
“他还什么?”
宁大人小心翼翼道:“他还想再与她们颠鸾倒凤一番!”
毡帐内的瓦剌将领纷纷变了色,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也先怒意滔天,怒火滔天令道:“全军听令,即刻攻城!”
遵令。
此刻朱祁镇正在城墙上巡逻着,每到一处,他便训话道:“诸位将士,大战在即,朕随你们一同应敌,你们可有信心?”
士兵众口道:“有!”
朱祁镇掷地有声:“好!这才是铁血铮铮的大明儿郎!这箱子里的铜钱子儿,是赏给你们的。每人各自抓一把,至于抓多少,就各凭本事了!每杀一名贼寇,可再抓一把。赶...”
“报.....也先大军准备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