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时分,绰罗克·特穆尔热情款待了王富贵一席人。
“丞相大人,王某叨扰了。”
王富贵笑意融融的拱手问好。
特穆尔摆手道:“哎.......王员外千里迢迢来到本部,本相理应招待一番。为此,备了一些薄酒小菜,请王员外赏脸。”
王富贵受宠若惊地回道:“丞相的盛情难却,却之不恭。那王某恭敬不如从命。”
“哈哈哈......王员外真是率性之人,请快快入座。”
“来人,上酒菜。”
入了座后,特穆尔抚着胡须问道:“此次旅途可否顺利?”
王富贵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中间出了点小插曲.....”
“哦?出了何事?”
特穆尔丞相一脸好奇之色。
王富贵放下手里的酒杯,起身行胡礼请罪道:“王某无能,让贼人将鞑姬掳了去,请丞相责罚。”
特穆尔丞相一听,畅怀大笑道:“哈哈哈.......就这事?”
王富贵见特穆尔丞相不怒反笑,不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丞相这是.....?”
特穆尔丞相双手微扶,热切道:“王员外不必拘礼,赛音在下午时分已经回来了。”
特穆尔说着吩咐道:“来人,去请赛义来帐中一聚。”
王富贵吐了一口气,放宽了心:“鞑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胆塞百奴!你要反了不成?”
面对鞑姬的怒斥,塞百奴一脸为难。
“小的也是受拖拖将军的吩咐,望阿巴还不要难为小的。”
鞑姬恨恨地回了账中。
摇曳的敞篷帷幔还未停时,一名侍女便急匆匆赶了来。
“公主,丞相唤您去大帐内一聚。”
“哼.....你回去转达我父亲,就说我被兄长的侍卫给禁足了,现在出不了帐。”
塞百奴一下傻眼了,这要是容侍女回去禀报,那丞相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哎,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他赶忙拦住欲回去的侍女,硬着头皮对账内的鞑姬道:“请阿巴还,大人不记小人过,移驾丞相大帐。”
“大声点?本公主听不清楚。”
“请阿巴还大人不记小人过.....”
鞑姬掀开帷幔走了出来,板着脸佯怒道:“哼.....算你识相。”说完大摇大摆地去了大帐。
汪古部安置车队的院里,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争吵着。
“芸儿.....你怎还不理我?”
杂役弟弟一把拉住要离去的丫鬟芸儿。
“你快放开我,这里人多眼杂,等下被人瞧见,那可不好。”
杂役弟弟一脸柔情地说着:“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啊。这才一转眼时间不见,你咋就对我置之不理呢?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感情了?”
芸儿看了看四周,心烦意燥道:“我和你在一起连一日都没有,哪里来的感情?”
杂役弟弟拉紧她的手,央求道:“这男女之爱的感情是可以交相培养的啊,你跟着俺回家,咱生一堆的大胖小子,你说好不好。”
芸儿一脸不屑道:“感情?那感情能值多少两银子?生一堆大胖小子?笑话!你拿什么去养活他们?拿手对着老天指吗?”
“你在家相夫教子,我可以赚钱养你们。”
杂役弟弟仍不死心苦苦哀求着。
丫鬟芸儿看着他一副坚定的神情,不耐烦道:“赚钱?你一天赚的几个子儿,能买上胭脂水粉吗?滚开。”
杂役弟弟“噗通一声”跪在了芸儿的的面前痛哭流涕道:“芸儿,你相信我。我一定能给你买上胭脂。”
“买?你拿什么买?拿你的一腔热血吗?”王管事一脸鄙夷地走来。说着递给丫鬟一盒胭脂。
“芸儿,这是太原府上好的胭脂,你收下吧。”
丫鬟芸儿眉笑颜开地接过了胭脂。
杂役弟弟见状,瞬间失了魂瘫跪在地上。
“芸儿妹子,你啥时候变得这么世俗了?”
一旁的丫鬟仙儿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芸儿看了她和阿郎一眼。说道:“仙儿姐姐,你真要和这穷光蛋去过那贫苦日子?不如......你跟着我,我让王管事给你介绍一个如意郎君。”
丫鬟仙儿听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怨怨不平道:“你不要叫我姐姐了,我没有你这种妹妹。阿郎,我们走。”
阿郎弯下腰劝说着:“老弟,人瞧不咱,你何必热脸去帖冷屁股呢?咱走吧。”
杂役弟弟呆滞地说着:“哥,咱的工钱还没拿到呢。”
王管事听后笑得前仰后合:“芸儿,你听见了吗?这马夫还要他的工钱呢。”
芸儿怔了一下。强颜欢笑道:“不如管事先垫支他们工钱,打发走吧。”
“也好,那就我先垫付一笔吧。”
王管事从腰间取下钱袋,解开了绳子,齐齐刷刷地将碎银子倒散在地。一脸鄙笑道:“给,这是你们的工钱。拿去以后再点滚蛋!”
流着泪的杂役弟弟跪在地上挨个挨个去捡。
阿郎为他拂去脸上泪水,劝道:“老弟,这欺人的钱咱不要,咱走!”
杂役弟弟情恨地看了一眼芸儿,摇着头道:“哥,这是咱卖苦力的血汗钱,咱不能丢。”
哈哈哈.....王管事一脸****摸着芸儿的小臀儿,快悦而去。
杂役弟弟捧着一堆碎银子递给了阿郎:“哥,你和嫂嫂拿着这些钱回去吧。”
阿郎诧异道:“你不走吗?”
杂役弟弟怨恨的望着远处:“我不走,我要留下来。”
阿郎握着仙儿的手,叹气道:“仙儿,俺既然老弟不走,不如咱也留下来陪他吧。”
“太师,小的摸清楚了。那支北来车队贩运的像是食盐和茶叶。”
高坐的也先,一脸阴沉道:“特穆尔这老东西,竟然勾搭上了明人奸商,贩得了食盐与茶叶。”
“走!咱们去分一杯羹。”
鞑姬赛音掀开大帐帷幔走了进来。
“阿爸。”
特穆尔丞相见她进来,一脸溺爱的招着手。
“女儿,做到为父的身旁来。”
王富贵见鞑姬入了座,端起酒杯走到她面前。
“王某无能竟让鞑姬被掳了去,实在惭愧,惭愧。索性鞑姬并无大碍,王某为此自罚一杯。”
鞑姬端起酒杯笑吟吟道:“王员外太客气了,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