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一十一章 菩萨之名(1 / 1)燕回朝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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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同媚娘进入堂内,还没看清堂中事态,便听一声叱责:“你还有脸回来?”

媚娘顺着目光一看,叱责声系出于自己师傅。正想着该如何作交待时,却发现师傅、左护法似乎与总圣使形成了对立局面。她大感不解于是打算先问清此事:“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红袍女侠见媚娘不先回话,反而来问自己,眼里尽是怒火中烧,先是瞪了媚娘一眼,尔后撇过头冷言对之:“休要叫我,我不是你师傅!”

媚娘知道师傅对自己抱有很大怨气,正欲出言解释,一阵悲切哭声陡然在堂中传响。

众人循势瞧去,只见于璚英抱着于谦在柱前泣不成声,杨四郎双手捂头痛容跪倒在旁。

朱祁镇显然对眼前事实所不能接受,脑中顿如惊雷响起一片空白,久久不能自己引路明灯黯然消逝,自己未来的路没了方向,那岂不会在大千世界的迷雾中走失自我?

朱祁镇的神情媚娘尽收眼底,她没料到事态会朝最坏的方向发展,以至心底十分惊慌。于大人一死,解救失去本质意义,意味着皇上之前的承诺犹如废纸一般失效作废,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结局。尽管她知道当前事态不受自己控制,但她还是打定尽己所能作以补救。

“师傅,是谁害死了于大人?”

又听媚娘问来,红袍女侠面上愧容一闪而逝对于谦之死,她自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此次河谷袭击全是她与上仙所做的决策。

媚娘一看师傅不答,心中不由凉透了遍:“这这不会是师傅下的毒手吧?”

好在此时,饱含泪水的杨四郎抬手指着斗笠男道:“大将军,是他逼死了于打人。”

斗笠男眼知在劫难逃,颐指护法三人大骂:“狗东西,竟敢争相作朝廷走狗害老子性命,老子就算到了黄泉路上,也决不会放过你们。”

左护法没想大敌当前,他还要困作兽斗,不禁悲愤而生:“你藐视佛祖,屡犯教规在世间胡作非为丧尽天良。死后不动尊菩萨定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就在那好好赎罪吧!”

斗笠男挣红双眼,如似疯魔入怔一般咆哮:“不动尊算什么东西,老子命掌握在自己手里,可由不得他!”

手下教众听到这话,一下震惊得合不拢嘴。左护法闻他此话,原本平和的面容霎时怒容从起:“倘若你以下犯上,大可留你个全尸但现在看来,不将你挫骨扬灰,难以泄心头大恨!”

“左护法,目前不容妄动!”红袍女一言喝住了左护法。

急得团团转的媚娘在听清这番对话后,虽不知教中决裂原因,但对来龙去脉清晰认知了一二,更是对无法无天的总圣使厌恶不已。为此向朱祁镇澄清:“他乃罪魁祸首,公子可用其性命来祭奠于大人亡魂。”

朱祁镇恍惚之中听进了媚娘话语。他当然明白媚娘所说之意,无非想为其余教众洗清嫌疑可就算凶手不是他们,朱祁镇也并不打算放过所有人,因为在场但凡落下一人,那日后白莲教造反,百姓便后多受一分灾难。更何况这些白莲教众在河谷袭击时,都沾有每一个死去士兵的鲜血。

“哈哈哈”朱祁镇近似癫狂笑道:“依我来看,你们这些假借菩萨名义祸害天下苍生的妖人,正应该打下地狱!”

媚娘听后觉得有些不对劲,正要开口辩解,朱祁镇却已发指眦裂大喝:“残害一世忠良,邪教妖人罪不可恕传我令,所有人一个不留!”

士兵得令,纷纷从背上箭囊中取出箭矢搭起了弓。

媚娘听见这份冰冷至极的话语,急得大喊:“住手!快住手!”她无比震惊看着朱祁镇,简直不敢相信此话出于他口。

“逼死于谦,在场之人都有责任。我既要为于谦报仇,也要为惨死河谷的士兵讨回一个公道。”朱祁镇心怀愧意,自始至终不敢正视媚娘目光。

媚娘恍然顿悟,所谓不予追究,不过是朱祁镇利用自己的借口。想到这,她心中滋味可谓是五谷杂陈:“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

朱祁镇神情有些难堪,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作为一国之君,不能容忍天下百姓有一丝安危。”

媚娘摇着头冷嘲道:“不见得吧!恐怕你是不能容忍自己江山有一丝安危吧?”

“是也罢,不是也罢无论如何,他们都得死!”朱祁镇看着于璚英黯然伤神样子,一时难以按捺心底的躁怒,因此不顾一切大手一挥:“放箭!”

士兵紧绷着弓弦的手全数松开,密集的箭矢朝着白莲教众刷刷齐射只在顷刻之间,聚集的教众瞬间倒下哀嚎一片,罗通趁势拔刀对红袍女侠发难。

红袍女正避让射来的箭矢,不意罗通临时反戈慌忙抽剑还击,却被一枚箭矢射中后背,她突感眼前一花脑中嗡嗡响个不停,可面前之人不依不饶迎面一刀劈来迷糊之中仅存一丝神志的她慌乱伸手去挡,手臂当场被割开一道血淋淋刀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师傅!”媚娘不顾箭雨朝着红袍女侠冲去,她心中此刻已经记下了这份仇恨。

朱祁镇赶忙示意手下收箭。左护法三人见圣姑有难,舍命飞身相救击退了罗通,媚娘这才能与红袍女会面。

红袍女侠冷冷盯着媚娘,一连喘了数口气,勉强吐出一句:“逆逆徒,既然随你的情郎去了,那还回来干嘛?”

媚娘扶着红袍女侠痛哭而涕:“师傅,是徒儿的错,全怪徒儿惹了师傅生气。”

红袍女侠漠然撇过头:“你没错,全是错在我,错在这么多年,我养了个白眼狼。”

得不到原谅,媚娘直接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徒儿知错,请师傅责罚。”

红袍女侠对此番举动却是充耳不闻不作理睬。左护法忙从中斡旋说着好话:“赛仙,你身上中箭,手上又有伤,要是再生气恐会急火攻心,时刻有性命之忧。当下对错,何不等离开了此地再作裁决?”

左护法说这番话时刻意放低了声音,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人潮涌动的堂中除了几声低泣再无声响,故而他的话声在堂中显得十分响亮。

“想脱身?休想!将妖人统统处死,以祭祀于少保在天之灵!”朱祁镇一声疾言,士兵一呼而上再次张弓搭箭,将堂中惶恐万状的白莲教众团团围住。

媚娘快速爬起,张开双手护在师傅与三位护法身前,对着朱祁镇痛斥:“你真是一个伪君子。”

朱祁镇耐着性子劝道:“媚娘,只要你跟着我,有的是荣华富贵。”

媚娘面容冷厉说道:“从百姓身上搜刮而来的锦衣玉食,我不屑于享受。”

朱祁镇听到这,短短沉默了片刻,面上神情逐渐转冷,不再过多解释:“除了她之外,其余人格杀勿论!”

媚娘立马严辞拒绝:“要杀他们,先杀了我再说。”

朱祁镇一听,面色愈发阴冷:“来人,将她带出来。”

媚娘见士兵靠来,仓促拔剑放在肩上,眼中满是幽怨:“要杀一起杀,用不着你来怜悯我!”

朱祁镇见媚娘死心护着白莲教众,心中难受万分众目睽睽之下,他若不能为于谦、为死去士兵报仇,那在场手下会怎么看待他?今后如何稳坐一军将领?又如何能让手下死心塌地跟着自己?走到这一步,朱祁镇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仰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做出一个艰难决定:“好!我成全你,拿弓箭来!”

一旁手下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呈上弓箭。朱祁镇拿过弓箭不予思索对准媚娘拉开了弦。

媚娘望着这幅局面,心中悲恨万分,连连摇头闭上泪目的双眼。就在闭眼的一刹间,朱祁镇捕捉到一丝怨恨从她眼中抹过,内心顿感发慌双手不禁打着抖,他深悉自己理亏在先,实在是有愧媚娘。

然而正在此刻,一声微弱的话语传道:“慢!”随后一连两声惊呼欢喜而起:“父亲!恩公!”

朱祁镇不由得回首看去,竟发现于谦醒了过来,甚至还有着一丝奄奄气息,他紧皱多时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转忧为喜道:“于”

话音未落,咻得一声响起,一只袖箭正中朱祁镇手臂,让他不住闷哼一声连退两步,弦上的箭矢因此犹如失控的脱缰之马朝着媚娘蹿了出去。

闭上双眼的媚娘,忽听见一声噗响,睁眼一看,师傅脸唇苍白无力倒在自己肩上,后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箭矢。她还未弄明白怎么一回事,无数怒吼声响遍了大堂:“竟敢暗箭伤害将军,剁碎他们。”

媚娘来不及问向左护法,官兵就像发了疯一般拔刀便砍,教众一个接一个惨叫而亡。

左护法打量着四周,匆促说了一句:“圣姑,你扶着赛仙,我们找机会杀出去。”

朕乃大明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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