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你看起来不像是个艺术家。”
的士司机这个群体里,总会有喜欢和坐车乘客进行互动的人,这位司机就是很好的例子。
我也是觉得非常无聊,便就应声道:“哦?是吗?那你觉得我像什么?或者说,你看起来非常的精明能干所以,来猜猜看吧,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饶有兴趣的坐在后车座,将看向街边过往行人风景的眼神移到他的身上,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衣服。
这名的士司机似乎真的是个话唠,而且还带着些许的,只属于他自己的一丝高傲。借用后视镜能清楚的看到他微昂起头,脸上浮现出有些享受的感觉,说道:“难道,你不想先问问,我叫什么名字吗?”
我觉得他很有趣,至少他不会像丝喀一样,虽然是话唠,但是总会让我觉得有点讨厌。因为原因很简单,他看起来是个正经男性。于是便如他所愿的说道:“哦,当然,是的请问您的尊姓大名是?”
“戴夫,戴夫丶迈克尔。”他再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那流露出来的自傲感又深了许多,他似乎很享受在介绍自己姓名时的感觉,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以自己的性命为荣。
我很愿意跟这种人交朋友,或者多谈论许多东西。不管他身份如何,是否读过成百上千的书籍,我都愿意这样做。
“迈克尔,戴夫丶迈克尔,不错的名字。”他给我的印象很好,所以我终于在这段长期的还未结束的经历里,第一次使用了夸赞的词汇和语气:“看起来你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我能从你的语气和身上感受到快乐。”
后视镜里的他笑得很开心,说道:“是的。这份工作能然我无时无刻不去享受巴黎,乃至于整个法国的美妙环境。”他说着危险的侧了一下身,看过来,用调侃的语气说了一句:“最主要它能让我养活家庭的同时,还能看到大街上的美女。”后,就又转了回去,安全的开车。
我意会的笑了笑,然后略带疑声问道:“说真的,我能从你的谈吐中轻易感觉到你有良好的家庭教育,虽然此时你已为人夫人父吧,但这更加促使我好奇的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去从事其他更良好的职业呢?”
“有很多职业非常适合你,无论辛苦与否,至少赚取的金钱要富裕且稳定许多,面子上也体面许多。小到推销员,大到推广调查之类,我觉你都可以胜任,说不定还能爬的更高,地位啊,赚取的钱财,会更多。”
戴夫笑了笑,那笑容很释然,于是他就这样带着这种笑容发表起自己的看法:“我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幼时的家庭,很穷我是说真的,真的很穷,我的一件衣服几乎能穿一个星期多。”
“你能想象到吗?特别是夏天,满身汗水,很臭的,我自己都闻不下去。所以只能经常性的穿着湿漉漉的衣服,或者那天晚上会像放风筝一样,拿着那刚希望的衣服疯跑风大有时候甚至可以不跑,风小就只能拼命跑。”
“不过,什么事情都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虽然穷,但是我也因此获得了个好身体,不然天天坐在这驾驶位置上,我早就腰肌劳损或者肩酸腿痛了。”
“至于,你所说的更好工作哎呀,我本身并没有读过多少书籍,也没有见过什么太多人,每天就是下班后回家卧进沙发里,看看棒球,看看足球,看看脱口秀。主要我还能多配一下家人,工作太好,太累了,也会失去一些东西不是吗?”
他说到这里时,眼神瞟向后视镜,用另一种方式和我对视了一下。
我点点头,承认他说的的确正确,可嘴上却还是说道:“但是这番交谈下来,我更认为你是个,值得走到这社会顶端的人士。”
戴夫还只是默默笑着,不言语。
我也嘴角微微上扬,久违的看向窗外。因为这场交谈让我觉得非常愉快,一种由心脑都感到舒畅的愉快。
“先生你的目的地到了,应该付我”
“我第一次来到巴黎不,应该说我是第一次来法国,出过旅游,所以我不太知道坐的士是不是也要付小费。”我有些不礼貌的打断了戴夫的话问道。
随即又抛出一问:“戴夫,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呢?我很想知道。”
戴夫于是就告诉我了他的电话号码,我便更加愉快的从裤兜里拿出一张钞票递给他,在钻出车,他非常易疑惑的叫住我时,靠到车窗盘,说道:“戴夫先生,我很喜欢与你的交谈,所以也更乐意赋予值当的价钱,因为有时我觉得语言词汇无法很好的去表达心情,所以抱歉我用这种庸俗的办法。”
“那也太多了!我不觉得你我之间的谈论值这么多钱。”戴夫很耿直的说道:“甚至说让我实在是不敢接受这些钱。”
我语气平淡的回了一句:“你是值得的。”后,就离开了。
卢浮宫的整体建筑样式真的美极了,带给我极大的震撼感,我看着天色已晚后,却没有任何要赶紧去寻找住处的想法,而是心说去里面转一圈。但也因此碰了壁。
安保人员解释道:“这两天任何外人都不能来这里。”
我也没有多问,便想转身离去,可在转身的动作刚起手,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瑞格。
为了防止是我自己眼花,或者夜晚光线不好而造成的误会,我特意换了个角度,跟着向里面走进了进步,在被安保人员的驱逐的前一刻,我看清楚了,那的确是瑞格。
我立刻猛地一拳打中这名安保人员的脸,向他的后颈处猛地连跟两拳,确保他昏迷但不生命后,我才小心翼翼的向内部潜伏,寻找瑞格。
卢浮宫是宏大华美的,所以我必须尽力隐蔽自己的身形,毕竟我可穿不了刚才那名安保人员的衣物,他的实在有点肥大,穿在我身上绝对起不到好作用。
应该算我运气真的很好吧,这一路上没有被发现一丝一毫,很好的跟着瑞格溜进了一处很隐蔽的房间。
这个房间内充斥了一切与中世纪有关的物件。流星锤,十字剑,锁子甲,重骑士长枪,等等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来好好地欣赏这些,所以从右侧的另一个门推门而出。
“这条通道看起来跟卢浮宫丝毫关系没有”我走在充斥着阴暗潮湿味道的通道内,一点点向与我正对面许远的门处走去。
两边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的油画,但是奇怪的是画上和周围的墙壁上,都没有任何关于介绍油画作者的信息。
这些油画且意外的看起来十分的新鲜。
是的,新鲜,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词语,这些画上的颜料,甚至乍一看还在流淌。
不过一如刚才那般,我是没有机会来好好的驻足观赏的,于是只能觉得十分遗憾的一瞥而过,较为匆忙的加快脚步。
虽然步速很快的抵达了门前,却怎么也推不开门,门锁把手也按不下去,仿佛被焊住了一样。
我不认为我自己被耍了,或者又被骗了,因为在跟踪瑞格进入房间前,我的眼睛都没有瞟向任何地方,哪怕是我在攻击那名安保人员的时候。
所以我自然而然的走回到这条过道中间,开始打关于这些油画的主意。
可无论怎么看这些油画都只是油画,各有各的不同,各有各的样式,唯一相同的就是它们都是油画,都是用颜料填涂。
我没了办法的只能去问第六感:“这条通道,有暗门吗?”
第六感回答的相当快:“有,有,有。”随即,这声声低语就消失了。
“你看起来需要帮助。”
我没有循声看去就知道说话者是谁,于是左手一抖手腕,变出一把手枪,指向左侧严声说的道:“所以其实你一直在反过来跟踪我是吧。”
慢慢看去,就见到了赵子白那带着不变眼镜款式的脸,正在用一种非常高傲的姿态看着我。
他从衣怀里取出一根香烟和火机,打出了火点燃了香烟,十分享受的抽吸起来,吐出大片的烟幕,缓缓说道:“火气别这么大嘛,要是火气太大,燃着了这些珍宝,可就很大的罪过了。”
我冷声一笑,回道:“看不出来,你还很喜欢艺术品的嘛直说了吧,你想干什么?或者说,邹散派你来干什么。”
赵子白还是一幅非常享受尼古丁的样子,中途随意的弹烟灰,直到这根香烟被他抽到只剩下一半的时候,才回答:“用枪指着头来逼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行为。”
我继续冷声道:“对你来说,就算我把这柄左轮枪变成反坦克火箭炮我都觉得不为过,甚至说我其实应该在掏出手枪的瞬间就将你的头崩成两半,反正你也不会死,不是吗?第二天不,甚至说过一会,就能看见你活蹦乱跳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