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两声冷笑!冷的让我觉得外面冬季风雪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更冰冷的以往。于是顿了顿,缓了缓,感觉气温有些回暖了。才说道:“邹散?邹散?你都说了,他就是个吹牛逼的。他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你还信啊说明你这个人脑子不太灵光啊。”
我又哼笑了一声,又道:“不对,不是不太灵光。而是太过于愚蠢了。”
克鲁时似乎对我的话不以为然,他双手负于背后,昂首挺胸,透着一股子高傲劲,反问我一个问题:“好!说得好!说得太好了!”
“唉!!!”
他话至此,紧跟着一声漫长的,像是躺在病床上的,努力了大半生,憋在狭小的,刚刚苏醒过来,回忆完了这名为人生路的老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也跟着一声长叹,甚至,还想痛骂,夸赞,呢喃,高呼许多过往之事。
我嘬嘴一下,然后问向他:“听你刚才所说之话,话中语气,和刚才一声叹息。似乎心情十分不忿不,你的心情似乎是五味杂陈。说一说吧。反正现在看来,至少我看来。你对我没有杀心。自然说句实话,我对你也就没有。所以,随便唠两句,也未尝不可,不是吗?”
克鲁时一咧嘴,笑的有些惨淡淡的。如同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在往贴切点说,可能就难听了好似挚友出殡了一般。
不过,他说话的语音里,倒是一点都没有伤心之感,反而沉重有多了几斤。但就这区区几斤,像极了压死骆驼的那根稻草。
他说道:“我当然知道一个经常吹牛逼,满嘴跑火车的人。又怎么真的狗嘴里吐出象牙,象牙又怎么可能是真的象牙呢?但是呢有一个道理说的话。跟你们中国人学的。叫做,假作真来真也假呵,后面呢,我忘了。你们中国人的好多道理,好多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让人记不住。”
“不过呢。总而言之。邹散经常吹牛,说出来的话,大部分是假的。可是禁不住他总是吹嘘。所以,就怀疑,甚至相信。那些谎言是不是被他故意营造成谎言。那里面,究竟藏了多少真话”
“于是,人就身不由己了。不得不去想着在没有证据证明那些话不是假的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再于是呢?自然而然的,我便就理所应当的信了!”
“那么,信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这句让我觉得莫名奇妙的。可就好像以前我听过的,经历过的许多莫名其妙的话和事件一个样子。很快,我就觉得所谓的莫名轻妙,其实是在情理之中。
我便就道:“但是我不信。所以,我很诚实。诚实的告诉你了。”
他回答:“是的。我知道。因此我说你说的话说得好,说得非常好!”
“你打算怎么做?”
“杀了邹散。”
“你杀不掉他的。”
“为什么?他有不死之身?他有复活之术?那他的确是不用死了。他能帮我解决问题。可这样你就要死了。”
“你是在威胁我?”
“我怎么可能会威胁你呢?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不会威胁你。只会像你刚才所做的事情一样。说出了个实话而已。没办法啊”
我也不害怕。因为他也只是这么说说而已,就连一把锋利刀子都没让我见到。况且,退一万步讲,他藏匿了武器,有各种各样的,让我悄无声息死去的办法。但只要我还喘着气大不了我回头跑走就行了。
不过,相比于回头跑,该怎么跑,我更在乎他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个叫做别将的男孩复活,便就说道:“来说一说吧,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愿意为一个其实就于本质上来说,和你素不相识的男孩进行复活,仪式。”
这句话很有趣,它在我的嘴里颠来倒去,越往后说,越不是个正确滋味。只能让舌头在口腔里顶了顶板牙内侧,然后说出了这么一句仪式,像极了屁话。就差我的嘴是个屁股,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了。
克鲁时看起来还是把我刚才说的话当做是话的,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回答道:“不为什么若是非要说什么为什么的话,想必,原因也不过是同病相怜这四个惨惨兮兮的字而已。”
“同病相怜?”我的好奇心更深了许多,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感觉,这就使得说话的音都多了转梁绕柱的感觉,音调也拔高了许多:“身世?还是经历?还是什么其他的?”
克鲁时道:“你说错了。什么都不是”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看向我的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起来,说话的语气中,也是多了一柄利剑:“你在打探我你在套我的话。你想分析我。”
他冷哼一声:“真不愧是你啊。早就听说了。一个看起来懦弱,实际上内心城府极深,时时刻刻准备打听打探情报,扩大自己优势。只要确认了自己胜率,就会立刻采取行动。时刻将自己的对立方,认为危险的人处理掉,或者”
我越听越不对劲。并不是怕他说下去,会开始着手或者立刻处理掉我,而是我真的不是这样的人。虽说我的确会打听情报,确认自己的状况,与敌方对抗之间的优劣势大小。但我从没有处理掉,大都只是想法设法的牵制或者逃跑啊
所以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喂喂喂。到底是怎样的道听途说让你对我有如此的看法啊。我只是单纯地好奇而已。给句痛快话!你要是信我,愿意讲你就讲!不愿意,怀疑我,不信任我,那你就直接用什么武器给我个痛快或者,或者让我走嘛!”
克鲁时从鼻子里喷出一股子听就知道存乎着不满意的气息,然后转过身去,左脚踏到第一个台阶上,随即说道:“走吧故事,还是要配点东西。要不然,嘴里无物,听着无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