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些无语便就长出了一口气后,才回道:“怎么又是什么小组组长啊那是村长吧。人家管着一个村子的人力资源。”
邹散则是没好气的继续道:“你别管人家是组长族长还是村长县长!你他妈杀了人家的人,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
我更加轻松了,甚至回答他话的语气都是十分无所谓:“怎么?你不还没死呢嘛。急什么。真要是这个什么组长很重要的话,你不早就被一命赔一命了嘛。”
“一命赔一命!?我呸!他有那资格跟老子我一命陪一命!?别他妈说他了!就算是他老大,那头吸血大象也没那个资格!”
我听了他这番豪言壮志后泼了一盆冷水:“原来你这么厉害啊。还吼得那么大声。看起来你在那边当得是祖宗啊。”
邹散则是立刻音量弱了许多:“个屁!我现在被关着呢。虽说不是什么监牢是个正八经的小房间吧。但被剥夺了自由那滋味可真是都一样啊,太难受了。看不到阳光,是听不见风声。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我笑了一声继续和他说着俏皮话:“呵。这么一听,你原来是个要自由不要命的人啊。”
邹散倒是懒得继续和我互相皮下去了,说道:“别说那么多了。我估摸时间也差不多了,会有人去接你的。”
然就当我也正经起来,想好好问一下情况的时候,邹散那边却又说道:“这边很难进行通话,我是掐好了这不多的时间和你通话的。而且你要注意,这边有一个你的老相识是个男人,且极度危险”
他这险字的尾音还没发全,就被刺耳的电流声替代了。我挂断电话,用手指揉了揉耳蜗,心里想着:“老相识?极度危险?那会是什么人?一个男人老相识危险的”
越想,越感觉乱糟糟的。好久不说话的第六感这时发表了一句言论:“九死一生。”后,就沉寂了。这更让我暗觉不好,考虑起要不要先跑为敬。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可可笑的是,过了大约十分钟,我依旧是坐在石头上,位于村子里。没有离开半步,甚至从挂断电话听到了第六感的危险通知,屁股都没有抬起半毫米。就这样像是中国一线城市里的,刚刚丢失工作的40多岁大叔。
村子里死寂一般,是不是会突然从某个方向传来女性的娇喘声,扰得我心烦意乱。不过也仅仅是持续几秒钟,村子就会又一下子不经历安静地沉淀,急转回死寂。
我抽动了几下鼻子,又闻到了新鲜血液的味道。而与此同时有一个人正在由我的正前方走来,是个男性面色红润。
然而,就当我的大脑刚反馈出警觉地行动指令时,他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他眼神空洞,因为他没有双目。两个窟窿里有许多小触手正在摇曳。他的鼻子被挖掉了,也只剩下两个洞口。而除此之外的。便就是他拿着一柄匕首插进了我的胸膛。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热量正在不断流失,可大脑却是依旧清晰无比。唯一开始变化的,就是发现能看到的颜色正在满满褪散。
“嗨!”
邹散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让我猛地惊醒。这才发现浑身上下全是已经半干的,沾粘衣物的汗水。
我皱着眉头,举起左手。独露出拇指和食指捏住眉心使劲捏揉着,觉得十分轻松但又同时十分不好受。
邹散肯定在抽烟,我能闻到那劣质香烟的臭味。于是就侧了侧身子看向他,并说道:“你小子这个时候还在抽烟,不是心大就是没心没肺。”
他果然是在抽烟。且经我这么一说后还轻松的耸了耸肩,将抽的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香烟拿了下来,喷吐出一大片烟幕。随即回答道:“不是心大,更不是没心没肺。而是没办法啊老哥。”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环顾一下好好看看。这房间就一扇门。还是用老式方法锻造出来的,厚度最起码快10厘米左右了吧,敲出的声音传不到外面,你我推也费劲。最主要的还是它没有锁,连撬都白扯。”
“房间里,铜墙铁壁。设施倒还不错。”他说着端起夹着香烟的手四下胡乱扫了扫:“有书架,书架上有书。两张床,你一张我一张,材质不错,床垫被单也都是好料子。可惜啊,有窗无景色。”
我顺着他手扫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了死扇窗户。可惜却都被铁封住了。能判断出是窗户的原因完全是它们有典型的窗栅栏而已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平添了我和邹散的些许乎幻想,将其认为是窗户罢了
观察了差不多后,视野重新回到邹散身上。看见他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甩到地上踩灭。这是房间地板上第一根烟屁股。
他整个人向后倒躺下去靠在用铁铸成的墙壁,然后开始发起了牢骚:“妈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又不会逃跑哪怕给我开一扇窗户看看外面美丽的风景也行啊。”
我道:“我可不认为拉开那些铁板后能让我们看到美丽的天空,向后清爽的风,浩瀚的星辰说不定会是其他什么不好的东西也不说不定。”
邹散则是看向我,道:“这点我当然知道不过”他说至此后猛地端坐起来,面色严肃,语气低沉:“还记得你我最后一次通话时我说的吗?”
我点点头,记得。随即拿下揉捏眉心的手,向前微探了些身子,将声音压的很低道:“所以说真的我很好奇。你说的那个我认识的人是谁?他很危险?我应该并不认识什么基极度危险的人啊。”
第六感的话往往是没错且是可以必然敲定的。但是是否值得让我分享给其他人那是属于我自己的主导和判断。至少现在我不打算将这个情报分享给邹散。
邹散道:“危险的让我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