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邹散的话后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即说道:“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猜不到。”顿了几秒后,又道:“不过,除了这件事外,我还对我是怎么被抓来的感觉好奇。”
邹散从衣怀里取出一根新烟燃了叼在嘴上,吧唧吧唧抽了两三口后,说道:“我猜你进来的方法应该和我不大一样。”
我看向邹散的眼神变得疑惑许多,并听出了邹散这是话里有话,于是反问道:“你小子话里有话啊难道说你被请进来的而不是关进来的?”
他耸耸肩,脸上多出得意色。吐出一大口烟圈后才回答:“当然了。而且我也知道,其实你并没有完全明白我刚才那话的意思。”
我也不搭茬,只静静地看着他。
邹散和我之间的关系虽然几度变化,也经历了尔虞我诈。但不得不说,他也是我所熟知的人中,较为熟悉我的人。所以他极快就明白了我无言看向他的含义。便就自行说道:“这样吧,你先把你自己醒来之前所经历的大致说一下。”
我听后站起身,显得漫无目的的走到靠我近些的书架前拿下一本书。随意的翻开扉页后一边阅读,一边将无瞳孔的男人用刀刺向我的场景说了一遍。
邹散嘴上叼着烟,仰着头看向左上方向,左手扶着下巴摸来摸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过了半响他才说道:“没道理啊他们完全可以不必这么做啊。”他自言自语说完这句话后,才低下头正视我,道:“其实你并没有离开那座村子。”
我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习惯性的皱起眉,说道:“?你的意思是,表里世界?我所在的村子其里世界是你我现在所在的空间?而那个无眼男人手中的那把刀可以被当成钥匙?”
“可听你刚才那话的意思是,进入这个里世界的方法有许多,完全没有必要被刀捅,是吗?亦或者说,我所遭遇的方法是比较极端的,会有副作用,对吗?”
邹散点点头,拿下香烟弹了弹烟灰后又重新叼在嘴上,一边喷着烟幕一边说道:“不是比较极端,而是非常极端。其副作用就是你从某种意义上是真的死了,就好像国内神话故事里说的那样,你已经过了奈何桥了。死人,哪有复活的道理。”
我倒是没有在乎什么死不死的,只是一门心思的铺在解决现临问题上,便就说道:“人什么时候都能死,也不差现在了。至少我也只是从某种意义上死亡,但究其本质我还是没死,只是没有能够回去的方法,是这个道理,对吧?”
邹散道:“说是那么说,但是我可不知道有人成功过。那头大象派人这么做,看来是铁了心想要留你。”
我抬了下眼皮,瞟了他一眼。随后冷笑一声回道:“你直到现在还不告诉我吗?”
邹散回答:“你今天的问题挺多的。”
“逃避问题是懦夫行为,而且什么事情都解决不了。”
“不回答不代表不逃避啊。再说了,我不回答很有可能是我不知道答案啊。”
“你我都很熟了,说这种废话完全是在浪费双方的时间。”
“你不相信我。”邹散拿下香烟喷了一口烟,说这句话时的语气没有向上挑而是以一种陈述的口吻:“你我虽然不是那种从下和泥巴玩穿一条裤子长大般认识,但也算是在一个大学宿舍共处将近快要四年的室友兼同学了。还是不相信?”
我一听,心里便了然了。他这是要转移话题加卖可怜,让这场我为优势的唇枪舌战停止的意思。于是轻声哼笑了一声,随即说道:“你什么时候”
“无可奉告。”邹散似乎是猜到了我要问什么,他立刻用十分坚决地语气打断道:“很多事情,与现在需要解决的并没有实质性的关联。”
gngng!
铁门被拉开了。一个熟悉的面容闯进了我的是视线。
“丁克!?你他妈!”
砰!
在我怒吼的同时,一声远盖过我吼声的枪响如同一块入水的石头,涟漪似回声。让铁屋内顿时炸开了锅。
我捂住胸口偏右侧的地方,由于右肺部被击穿重伤的原因,我现在无法很轻松的正常呼吸,每准备吸一口气就会被肺部撕裂般的疼痛打断,并呕出相当多的鲜血。可我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在如此状态下稳住上半身,死盯着丁克,说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砰!
丁克又开了一枪却没有打中我,而是打向了邹散。
可邹散是条老狐狸了。打向他的方向不代表能打中他。于是就见到邹散摊开手,被紧握的皱皱巴巴的烟屁股和一颗子弹掉落到地上,一个有声一个无声。
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也因此证明了,所谓的能力被削弱了看来被他自己添油加醋的多了许多夸张成分。我自己在心里更是因此庆幸甚至带了些许侥幸,没有相信他之前的卖惨。
下一瞬间,就是邹散已经是将一根新的香烟叼在嘴里了,右手多了一铁片,靠在丁克咽喉部位的一边已经被磨成了刃,只要邹散想,其实刚才丁克就已经死了。
然而接下来丁克说的话却证明了我刚才的想法是错的。
他刚才的面无表情一下显出了一抹不屑的咧嘴一笑,脑袋向左边轻轻一摆,整个人如同北方常见的那种喽子流氓般,最传神的还是他拿枪的手缓缓抬起顶在了邹散的眉心处,呲牙咧嘴,露出牙龈,嘿嘿笑说道:“我他妈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呢,弄了半天,就是个草寇。”
这句话明显代表着丁克知道邹散的身份,更知道邹散经历了什么。
不过,他肯定也明显不知道邹散的脸皮有多厚,之间邹散直接一步到位的直至关键讯息深处,说道:“叫赵子白那个傻逼出来见我。”
砰
邹散这段话的尾音还没有发完,丁克就呲着牙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