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九章 一定不是莫名其妙的对话(1 / 1)善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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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到几天前,甚至可以说几个小时前,哪怕几分钟前。若是我的身后突然响起来赵子白或者邹散的声音,我绝对会陡然紧张的不得了,但现在,完全不是。

即便我眼前站着邹散,身后有赵子白,我都觉得还好,还可以,我能接受。

因为,n响的第一时间不是我死,就代表我还会暂时性的安稳活着。

说来搞笑,这其实是一种感觉,和之前我总是不停思考、推断和猜测最后所得出的结果不同,这一次的结果是飘忽的,充满了极为不确定性的,但我还是矛盾地认为这个结果是必然可以确定的。

邹散将右臂向身后伸去,左手没进阴暗中,随即拿出来一把椅子,随即一屁股坐在上面,然后又开始款款而谈:“说真的,我一直非常,非常,非常的佩服你这一点。”

他在说这话时,抬起左手,用食指在空中向我的方向点了一下,那装腔作势的样子,像极了得势的近臣。

“面前,身后,都死人了。无论死的人死的有多惨,你也会雷打不动,站在原地,或者脑子里思考着什么各式各样的,你认为必须进行思考或者推断的事物。”

他说到此处停顿,右臂一伸,又从无光的阴暗里,拽出了一张方桌,方桌桌面上铺着一层白布,摆放着一个铁壶,一个插满蓝白黑三种颜花的花瓶,还有一只放在瓷制杯垫上的马克杯。

邹散端起杯垫,对着杯口轻轻摆头吹气。

真不知道那马克杯里的咖啡究竟有多么浓厚,竟然在如此空旷的场地里,还能轻而易举的涌入我的鼻腔。

他品抿着,如同上个世纪、上上个世纪或者漫长世纪过往中的那些王公贵族,一举一动都透着他在沉醉享受。

整个环境是无声的。

塔拉

邹散将马克杯放回杯垫上,再放回桌子上,那瓷与瓷,瓷与木的碰撞声,被放大了许多。

他缓缓说道:“思考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让你不惧死亡,不害怕危险还说这样会让你更害怕死亡,更害怕危险呢?”

我冷笑了一声,回答道:“我们现在正进行什么心理辅导吗?”

邹散用双手一摊,来表示对我的回答,然后很快变成正襟危坐,沉声说道:“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头开始哦不,是重头梳理我们之间的交易。”他说完,对着我所在的方向一挥手。

鞋底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便立刻从我的身后响起。

赵子白错过我,走过去,十分恭敬的弯下腰,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

哦,我不清楚那纸张的样子,因为光线实在是太暗了,我能做的也只是仅仅能分辨出来那是一张纸罢了,具体是个什么材质,什么样子,上面有几道折痕等等,这些或者那些我都不知道我只能,仅仅分辨出,那应该是一张纸罢了。

于是就仅凭借应该是一张纸的思维,便拓展到了那张纸,难道是我正准备去来一场紧张刺激,一失足就会成千古恨的攀岩后,会得到的初稿吗?

结果,是果不其然的。

邹散将那张纸抽到自己手中,对着赵子白摆了一下手。等他让立于一旁后。他便摇了摇纸,对我用漫不经心地语气说道:“你要知道,很多东西的来历,它所存在的地点,经他人之口告诉你的,往往都是错误的,因为他们并不能将你所想要的东西,摆放到你的眼前。”

我有如一个白痴一样,说了句白痴的话:“所以,那是初稿?”

“噗哼呵呵哈哈哈”

邹散喷笑出声。

他笑的前后乱晃起来,好似屁股下的是一个摇摇椅。

而赵子白呢?他的神情依旧是冷漠如雪,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一个木桩。

邹散笑了很久之后才停下。

这是一种极为快速的转变,在他笑声戛然而止的时候,他的面部表情,也丝毫没有再露出一丝一毫的笑意,无论是何种笑意。

“是的你很想要这张初稿。”他翘起腿,仰靠到椅背上,一副贵族老爷的样子,语气更是如此:“你还要去救你的小团队。”

他这话比剑还要锋利,直捅进我的胸膛。

我心境虽然慌乱,但数秒之后就恢复到了平静,因为我明白,他在击打一处已知的弱点,从而逼迫出更多的弱点,这样他就能在这场本身以他为优势的交易中,占有的利益更多。

于是我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应声道:“是的。神殿那里需要我的援助。”

邹散却是比我更加满不在乎,悠闲的从衣怀里拿出一根雪茄,剪也不剪的直接叼在嘴上,且还自行燃烧起来。

他喷涂了一大口烟幕,说道:“我曾让你选择,可你却反悔,所以恶果出现了,你认为可以值得你利用,可以值得稍许信任的团队,正在一处山体裂缝中,慢慢走向衰败和毁灭。”

“我还知道你和某个势力又做了笔交易,不然,你不会有胆量做出这种事情。”他说着,站起来,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将雪茄夹住并带着它缓缓垂于胸口附近,迈着四方步,走到我的面前。

“而且,现在你不是之前的你说说吧,那一方给予你什么了?提出了何种条件?让你会转变如此之大,还有胆量去反悔?你可不是一个轻易反悔的人,所以对方提出的条件一定非常优厚。”

他开始在我身边绕起了圈,一边绕,一边说道:“是地位吗?金钱?荣誉?哦应该是平凡,这是你最想要得到的。”

他说到这里,停了,立在我的身前与我面对面,距离不过一米,然后又道:“可是交易是双方都要付出的,他们让你付出什么?”

邹散的眼睛没动,也没有眨眼,直愣愣的,显得有些失神。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在观察我。

他将声音压的很低,甚至流出了些许的嘶哑感,道:“我才他们提出的条件一定非常的难以视线,不然你不会兵分两路,对吧?“

然后他嘬了一口烟,音调语色归于正常,喷云吐雾的说道:“你要知道,我能为你带来什么。”

“你能带给我什么?”我冷声回答。

他靠的近了一些,将初稿塞进我的衣怀中,轻声道完“我最起码,你能让你活命。”这句话后,便转身和赵子白离去。

椅子、桌子和桌子上的东西,也都凭空消失了。

这段对话莫名其妙,可我明白,邹散是在警告我。

我转过身去,居民楼变成了最普通的样子,几扇还散着灯光的窗户,代表常人的夜生活还在继续,吕已经彻底消失。在转回身去迪卡洛的尸体也不见了。

“邹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立在原地,从怀里拿出那张初稿,却没有翻开查看内容,而是就如他刚才所说的那样,又开始思考起来:“吕,是背叛者。所以其实这张初稿一开始是在邹散一方手中的。那么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给我?还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杀死吕和迪卡洛后给我?”

“这是多此一举的行径不,邹散永远不是一个画蛇添足的愚蠢画师。他在此刻,这番大费周章的,一定有什么目的。”

“不好!”

我猛地反应过来,想起来最应该担心的问题。便赶忙向摩天轮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给酒店打了通电话。

丝喀挑逗性声音传了出来:“哟听您气喘吁吁地,不会是在”

我立刻没好气的吼道:“是个屁!立刻让人来接我!我要去”

可还没等我说完,丝喀就猜到了接下里的话,并进行的劝阻,道:“你确定要去找雨化疾他们?你连他们具体在那里都不知道吧。”

她的话点醒并让我认识到了这被忽略的一点:我并不知道雨化疾他们所处在的具体地点。

我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有些发呆,因为忽略让我还算有信心面对的事件如火车出轨一般,变得无法控制。

只能无力且迷茫的喃了一句:“那我该怎么办?”

可笑的是,就连自言自语说出这句问题的时候,我都不知道究竟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丝喀。

不过丝喀一定是认为我在向她询问,于是先提出了个解决方案:“你先回酒店吧,我其实已经派遣人员了。”

我此时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主意,愣愣地应了一句:“好。”

直到我双脚踏到瑟科锐忒酒店大堂铺在地上的柔软毛毯前,我整个人的精神都是恍惚的,不知道被丝喀委派的车辆是什么时候去接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钻进车的。

我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哦,不准确来说应该像是个气球,在坐到长沙发上的一瞬间,肌肉一直把持的力气就卸了个干干净净,浑身的疼痛瞬间袭来,精力不断消退,最终眼皮无力地阖上。

也不知道阖了多久,只还认为自己不过闭眼几秒而已。

在睁开双眼时,才发现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丝喀,她斜靠在靠背上,眼睛里透着引诱的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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