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八章:回家(1 / 1)二十七星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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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再陪你坐会儿。”瞟到竹之敬情绪低落,温酒想也不想就开口。

“不是要去游湖吗?我又不是小孩不用陪,你想去就去。”竹之敬推着温酒要赶他离开,她可不想因为温酒没去成游湖而对他感到愧疚。

“你都不去我还去做什么?”温酒任由竹之敬推,就是不起身。

比起游湖温酒还是更想和这丫头待在一起,舒适又惬意,最重要的是他游湖也是想和竹之敬一起游,一个人去多没意思。

温酒话都说到这地步,竹之敬也没有多说什么,也不再强迫温酒离开,只要不做过分的事他爱干嘛干嘛。

墨非宿和祁清颜放完花灯又去了街上热闹的地方闲逛,竹之敬和温酒则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身后,活像两个伺候公子小姐的小厮和丫环。

要不是刚才竹之敬上前和两人打过招呼,温酒自己都以为他俩是欲图不轨跟踪狂魔。

趁着墨非宿带着祁清颜在远处猜花灯的时刻,温酒低下头不确信的询问:“小敬敬,你不会喜欢你家公子吧?”

闻言竹之敬也呆愣了几秒,脸上浮现淡淡的绯红,随后低声嗔怪:“你不知道就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喜欢公子!还有,你不要这么肉麻的叫我,我不习惯。”

竹之敬越是狡辩,温酒越是认定她这是在欲盖弥彰,想到刚才竹之敬突然的情绪转变,不是为自己,那肯定就是为才出现的墨非宿:“你的视线在见到你家公子后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他是我公子,我不看着他难道还看着你啊。”竹之敬觉得温酒有些强词夺理,理所应当的回应。

“行吧,就当这是个理由,反正在没喜欢上我之前不准喜欢别人,知道吗?”

温酒霸气十足的宣布自己的优先权,说完又强硬的补充一点:“你家公子也不行,不然我就先找人暗杀他,让你没了公子再把你绑回家去强娶。”

对于温酒幼稚的言行,竹之敬本想置之不理,又管不住嘴小声嘀咕:“你又打不过我家公子。”

“我怎么可能……”

“蠢货,回家。”

两人还在进行激烈的争论,墨非宿低沉阴郁的嗓音就从前方传来。

忽略前面两个字,回家这个词很是诱人,竹之敬和幼稚的某人挥挥手以示告别,快步走向两人。

“等等。”

温酒及时拉住一心想要去到墨非宿身边的竹之敬,从腰间拿出一张卷起的画卷塞到她手上:“给你的礼物。”

竹之敬知道这是今天上午画的画,打开一看,画上是一片桃林,微风吹过,花瓣从空中缓缓落下,只是看着画好像就能感觉到风飘过的柔和声音,桃林的树下坐着一个伸手接花的呆头姑娘。

虽然坐在树下接桃花的自己有点傻兮兮,竹之敬却是很喜欢,小心翼翼卷好,对着温酒软软一笑:“谢谢,我很喜欢,下次换我送你礼物。”

这丫头还想着送他礼物,温酒倒是有些期待,双手抱于胸前,唇角微微扬起:“那我就等着你的礼物。”

告别温酒,竹之敬默默跟在两人身后,见祁清颜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跟着他们一起回家,满满的疑惑和不安浮在小脸上,想问又不敢直接问,憋得有些难受。

庭院内,祁清颜打量着这方不大不小的庭院,脸上略微有些惊讶之色:“宿,没想到你也会住这种地方。”

“本尊记得你说过,你喜欢这种一庭一院,一草一木的平凡生活。”墨非宿说话之际,含情脉脉的望着祁清颜,眼眸似水温柔,荡漾心神。

“确实喜欢,不过你这只有两个房间,我们三个人要如何居住?”祁清颜不是看不到墨非宿眼中的柔情蜜意,只是现在的她还无法回应他的这边温柔,她不想勉强自己接受不喜欢的人和物,也不想给墨非宿虚无缥缈的幻想。

墨非宿不认为祁清颜说的这是一个难题,携着她进了竹之敬之前住过的小房间:“颜儿可以住这儿,她胆子小,向来都是在本尊房间打地铺。如果颜儿你不喜欢,明日本尊就让阎俞换个大宅院。”

“不必,这里挺好”

话是这么说,祁清颜还是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两眼沉默跟在他们身后的竹之敬,能待在宿身边还活着的凡人,她是第一个。不仅如此,还能睡在宿的房间,这位凡人姑娘很不简单。

晚上睡觉之前,憋了一晚上的竹之敬终于有机会问出盘旋在心中依旧的疑问:“公子,她以后都和我们住吗?”

“怎么,你不喜欢?”墨非宿躺在床上,双手枕着头,半眯着眼睛扭头望向地上的竹之敬,不答反问。

竹之敬蜷缩在被窝里,眼睛无神的盯着头顶上的房梁,难得一次口是心非:“没有不喜欢,就是不习惯。”

“那就慢慢习惯,以后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墨非宿清冷的嗓音传来,祁清颜成为家中的女主人是必然的,所以需要适应的只能是竹之敬。

女主人?

这个消息来得有点突然,竹之敬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觉黢黑的房顶开始轻微的晃动,口中有些淡淡的苦涩,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发闷,她很庆幸自己是在此时此刻问的这个问题,不用看都能猜出自己的脸色很难看。

逛街的时候她看到公子对着祁清颜笑,公子从都没对自己笑过,只会对她冷着一张脸。

公子还不允许自己叫他阿宿,可是祁清颜叫他宿他没有生气,反而挺满意这个称呼。

祁清颜刚才摘下面纱的时候她看到了她的容貌,是今早在桃山的那个画中美人,所以美人画是公子为了哄祁清颜开心做的吗?

公子喜欢祁清颜?

因为农桑和祁清颜很像,所以,公子才会每天拉着她去农桑家蹭饭。

难怪那些天她老觉得公子看农桑的眼神不对劲,难怪公子看她老黏着农桑不高兴,难怪公子从见到农桑后每天回家的时间提前了,甚至很少出去。

原来公子是把农桑当作了替身?她还以为公子不会那么快成亲,至少在她活着的数十年内不会,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措手不及。

越想越难受,竹之敬很自然的翻了个身,背对着墨非宿想要将心中的所有烦闷都发泄出来。

墨非宿是谁?

即使竹之敬哭的悄无声息,他也知道蠢货在哭,眉头微敛,强烈的烦躁涌上心尖:“蠢货,你又在哭?”

“没有”竹之敬快速悄悄的抹掉不争气的眼泪,轻呼一口气,平静柔和的语气在漆黑的夜响起。

“撒谎”

墨非宿起身下床,走过去一把将人从被子里拽出来,微微泛红的眼眶,还挂着点滴水珠的细长睫毛明显是哭过的痕迹:“为什么哭?”

被发现的尴尬使得竹之敬一脸丧气的耷拉着脑袋,两只手藏在被窝下面打结,闷声闷气的回道:“难受。”

“为什么难受?”墨非宿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想知道蠢货为什么哭,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和烦躁牵引着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就是难受”竹之敬不想说是因为想到他要成亲才难受,不想说是因为祁清颜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和谐才难受,她怕一说出来墨非宿会认为她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是因为颜儿的到来你不开心?”竹之敬缄口不言,墨非宿只能自顾自的大胆猜测。

“不是”被说中心事的惶恐使得竹之敬再一次撒谎,不带丝毫犹豫。

“那是因为温酒?”墨非宿的眼眸暗了下来,说出自己最不喜欢的一种猜测。

“不是”竹之敬再次矢口否认,这和温酒有什么关系?

不是因为颜儿那肯定是因为温酒,墨非宿像是想到什么,伸手搁在竹之敬面前:“拿来。”

“拿什么?”从墨非宿身上释放出的冷空气让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竹之敬一脸疑惑的缩了缩脖子,公子想要什么?

“温酒离开的时候给你的东西。”墨非宿亲眼看见温酒给了蠢货一张画卷,蠢货打开画卷的时候开心的分明像是个吃了蜜糖的小孩,离开温酒之后便郁郁寡欢。

要说蠢货不是因为温酒还有那张画流泪,他坚决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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