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奚欢想了一下,
“南橘泱,你想不想保住你哥哥?”
见南橘泱点了点头,她继续道,“这样吧,你去凌家,死皮赖脸的赖在凌家,凌家不会坐视不管的,切记要将凌子砚带到审讯现场,明日一定以凌家的威严,镇压住官府。
“你是怕官府故意将南晋丞顶罪?”王宣有些讶异的询问,
“对,县令要的不是过程而是结果,他如果想要南家连根拔起,自然不会放过南晋丞这个替罪羔羊,”
“所以南家的铸钱案也有假咯?”
南奚欢狐疑的瞪了一眼这叫王宣的少年,怎么感觉他比自己知道的还多,
王宣察觉到自己多嘴了,连忙开口,
“那个,我舅舅是朝廷命官,官职挺大的,所以朝廷里的事我比较清楚,”
南奚欢“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求的心思,
“希望尹一凡能抓到二牛,物证人证都有,届时正待升堂的时候对峙即可,”
直到次日的升堂尹一凡还没见归来,一大早衙门聚集了不少人,南奚欢有些焦急,
果然跟想象中的差别不大,随着“威武”的叫堂声响起,县令开审之前就直接打了二十大板,
“关于昨日酉时,棺材铺四人被砍致死,你可认罪,”
南晋丞跪倒在地已经奄奄一息,
“草民无罪,草民是无辜的,”
“无辜?”陆予高拔这声音,“老板娘为目击证人,因为梁掌柜想霸王硬上弓你家妹妹,所以你气不过,恼羞成怒,冲回棺材铺,这可是三条人命啊,”
“来啊,招证人刘三娘上堂”
“冤枉,”南晋丞衣摆已经渗血,他手指蜷缩,
“我跟家妹离开后并没有返回过棺材铺,这是冤枉,栽赃陷害,”
“哦,你意思是本官栽赃陷害咯?”
“大胆,”主薄又准备开打,
南奚欢刚想说话拖延时间,只听到县令开口,
“你大可以不认罪,对了,你妹妹当时可是在场的,毕竟梁掌柜后颈上的伤可是你妹妹砸的,梁老板娘亲眼目睹的,如此看来你们是合伙行凶,现在她还在逃,是得捉拿归案,”
陆宏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我不能保证捉拿回来哒是不是尸体,”
这分明就是威胁,
南晋丞咬了咬牙,吐出来一口血水,
“你这奸臣污泥,你敢动我妹妹试试,”
“来人啊,”县令直接招手,“给我把南橘泱缉拿归案,”
身边的捕快连忙上前领命,
南晋丞却攀爬这拦住了去路,
“她一个弱女子,如何经得起你们的折磨,她是无辜的,你们不能动她,”
县令却似笑非笑的道,
“我不喜欢牵扯太多,你若乖乖认罪,自然也洗脱了南橘泱的嫌疑,不是吗?”
南奚欢不可置信,这是光明正大的诱导他人认罪伏法吗?难道古代县官是这样断案的?
主薄直接上前拿出了一张人罪状,
“只要你签字画押,案子就算结算了,”
南奚欢忍无可忍,刚要站出来,就听见了门外的声音,
“慢着”
“县太爷真是好大的官威啊,没想到断案的手法却如此的清奇,”
随着话音落下,南奚欢就见到男子带着一队精兵走了进来,
男子身高很高,体形强健,走路带风
门外的捕快没有阻拦足以见到,此人还是有些地位的,南奚欢定睛一看,可不是在夷山那里遇到的凌子斐嘛,
凌子斐似乎也看到了他,就连他身边的副将,见到她也是小小的讶异了一下,
而跟在凌子斐身后的是南橘泱让,凌子斐看起来是糙汉子性子,如今一身常服倒是多了几分细腻的感觉,
县令见到你凌子斐进来,携着众下手连忙迎了上去,
“原来是镇北将军,下官有失远迎,”他也看到了跟着凌子斐的南橘泱,有些疑惑,“这是?”
凌子斐直接动作潇洒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众所周知,鄙人跟南家小姐是有婚约在身的,所以这事凌家自然要掺和,”
凌子斐的话说的不卑不亢,而此时的南橘泱看到南晋丞的惨养,差点哭出声来,
县太爷眼神古怪的看了看凌子斐,
“这个嘛,将军有所不知,人证也在,动机也有,所以只差认罪画押了,既然镇北将军跟南大小姐有姻亲,我们自然不会动南大小姐,只不过南晋丞是杀人凶手,这......”
县太爷直接俯在凌子斐的耳边,
“大家都是给上头做事的,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南奚欢在身后,县令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耳朵,
她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贪官污吏,呵呵,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指都是大司马的人,
南奚欢抿唇,她害怕凌子斐会因此屈服,拿捏不准凌子斐的态度,毕竟同流合污太过常见。
然而出乎意料,凌子斐直接一脚将县令踹翻在地,甚是嚣张的道,
“这话县令大人还是少说的好,本将军效命的可是朝廷”
踹完后,他脚尖还在地上蹭了蹭,像是嫌弃极了,
南奚欢愕然,这凌子斐可真是超乎想象的放浪不羁,差点拍手叫好,
她就知道凌子斐那么刚直的人,必定有自己做人准则。
县令在地上打了个滚,脸色一度难堪,还没说话倒是陆予开口了,
“将军,怎可随意殴打打朝廷命官,”
凌子斐脸色傲然,一旁的副将刘也开口,
“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果然县令忍气吞声的站了起身,打哈哈道,
“将军只是失误而已,”
先不说凌子斐的官职或者是大司马面前的地位,现在看来,县令是畏惧凌子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