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章事泄(1 / 1)五鼎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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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钊内心心急如焚,不停的在想办法准备,糊弄过去,可一时想找办法糊弄过去那得多难?

说谎糊弄不难,难在如何圆谎,让人不能起疑。

有道是,你说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吧,说一百个谎;得用一千谎来圆。

如果不能圆谎,那么被察觉的速度则更快。

邬翎这时急忙站出来,“啪啪!”照着小吏脸上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脸色极其阴沉喝骂:“直娘贼,没见到乃公手臂已断,需要进城医治,你一小小胥吏,安敢在此盘问我等?

哪个给你的狗胆,竟敢为难有功士卒?

血迹?乃公自紫阳山归来,数百里路,难不成不洗沐?你个腌臜狗才,让你上官过来,待我给他两拳头清醒一下!”

“放肆,还不赶紧给人赔罪?他虽胥吏,然亦是奉命行事,你竟敢这般无礼,想吃军法不成?”陈钊虽然内心窃喜,不过脸上却布满愤怒,责骂邬翎。

“都尉恕罪,末将便是这般脾气,管他奉何人命令,竟然如此盘问我等。

末将出生入死也便罢了,毕竟为国效力。

可是如今末将已然残废,而此区区小吏竟敢刁难,我实在难咽下这口恶气!

想让末将道歉,想都别想,除非就此斩杀末将!”邬翎依然硬着脖颈,毫不屈服。

“大胆,汝一介匹夫,安敢顶撞与吾?军正何在,给吾将此獠拖下去,杖责一百!”陈钊面色涨红,好像真的被邬翎的话激怒一般,直接号令麾下军法官将邬翎拖下去重责。

“都尉不可,邬军侯言语虽有过激,然实为实话,我等将士出生入死,何以凯旋之日,竟受人盘剥。

我等亦为不服,更莫说邬军侯如今手臂以失。怒火之下,语言不当,也不当以此纠罪。

都尉明鉴,切不可伤了手足袍泽之情呀!”众将士岂能让陈钊真的杖责邬翎?

本身邬翎就已经断了一臂,虽然赵谌说日后给他修复,可毕竟暂时少了一条手臂,总会自我感觉比他人少了点什么。

如果再杖责,那该多寒心?现在无论是紫阳山草寇、官军、神机营将士,大家已然合为一体,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都怪吾治下不严,让足下见笑了,既然吾麾下将士不愿道歉,那吾替他如何?”陈钊脸色好似有了好转,既不见先前的倨傲,也不见后来的愤怒,而是面漏微笑对着小吏说到。

小吏也被先前邬翎两巴掌打懵了,后来众人求情之时他才清醒,这可是数万兵马呀,要是真激怒了,自己还能活的过今天?

先前两巴掌与其说是,暴怒之下而掌责,不如是说打醒他。如果再继续盘查,别说对方有没有问题的事。

至少在还没发现查到对方问题之时,自己便已命丧黄泉。

面对着陈钊说要道歉,他哪里还敢接受?

“岂敢岂敢,都是下吏被猪油蒙了心,瞎了眼,敢瞎盘问诸君。

军侯方才两掌打醒下吏,盘问有功之士,实属不该,军侯教训的是,还请都尉快快入城!”

“如此多谢,他日有何困难,尽管来府上寻吾,力所能及,必不推辞!”陈钊见到对方退让,心中窃喜不已,只是现在不可宣之于口。

“岂敢劳烦都尉,下吏给都尉牵马!”小吏也不敢在寻衅刁难,而是态度极其谦卑将陈钊的马匹牵着在前头引路。

“有劳了!”

陈钊紧随其后,众人也跟着陈钊缓缓踏过吊桥,越过城闉。

陈钊看着头上的,千斤闸与翁城之上的弓弩手,不由心惊胆战。

此时内心有着以往从未有过的胆怯。

往日进出这座翁城之时,不是大胜而归,便是气势汹汹出城讨贼,哪有今日这般被人招降后,再来算计城中官吏,诈开府城的。

万般无奈之下,陈钊只得努力将面色保持原样,不敢漏出半点异色,唯恐他人看穿,来个瓮中捉鳖。

一旦灵符加持过得千金闸落下,哪怕金丹期修士拿它也无可奈何。翁城顶上又有阵法,导致金丹期陷入其中,亦是坐以待毙。

好在一路尚算安全,守城将士也并未发觉众人有异。刚刚进入跨过翁城链接内城城门,只见知府率领佐贰官员、府城吏员及幕僚长随走来。

陈钊对着身后王铭使了一番眼色,王铭会意全身气势收敛至极境,归于右手长枪,只待一声令下,随时挑杀对方。

知府龙行虎步,官帽之下方脸,极具威严。

陈钊静气凝神,在对方距离大军不足十步之时,突然暴动,大喊一声:“奉辽东侯钧命,前来收取福临府,杀!”

“王铭在此!”靖难军一时暴动,所有将士按照先前计划行事,有上城墙者,有跟随陈钊一起平定府城者。

对方好似早有准备,知府虽被王铭逼近,却在不慌不忙之中掏出官印。

陈钊于是急忙开口:“王指挥使,赶快击杀知府!”

一府知府之所以能够掌控全城,一则是因为朝廷诏命,二则是因为手中官印。

官印不但只是发布公文,还能开启阵法,一旦知府、知府同知、推官、通判等官员施展官印,则一城阵法开启。虽不可攻击与人,不过挡住金丹修士攻击,还是勉强能够做到。

只是显然此话已然迟了,对方掏出了官印,真气已经灌输进去,激发阵法乃迟早之事。

王铭见事不可为之,急忙以无上伟力,欲率先击杀推官,使得阵法难以圆满:“贼厮,看枪!”

王铭枪法与冲阵之强,岂是在场之人能够知晓?

推官哪里想到王铭修为居然乃是如此强横,更想不到他冲阵之势犹如猛虎下山。

虽早有防范,但一时之间也不免手足无措,一众官僚唯恐推官被斩杀,使得阵法难以圆满,各个也都忘记激活阵法,参与战斗之中。

对于王铭来言,只要未曾开启阵法,那么所谓的筑基期修士,在他眼里便是土鸡瓦狗。

“陷阵之士,有死无生!”

随后将士也纷纷参战,与府内官兵,衙差混战一团。不过实际上却是一边倒,毕竟靖难军还是蜕凡期多,偶尔有那么些后天期的紫阳山之人,与先天期原先官军被杀,但是与大局无碍。

福临府总共有四个都尉,分东南西北四部,陈钊乃北部尉,此时正与一众蜕凡期将士联合,战三员都尉。从战局来看,陈钊似有力有不逮之意。

王铭见此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手提银枪,一枪探出:“枪似游龙震蚍蜉!”

官员当即被这突来一枪所震慑,修为过低者,当即死亡。推官也被枪气击伤,从而节节败退。

知府见局势糜烂,暗骂推官无用,先前的计划好之事,被他一人所坏。

无奈之下也放弃维持不圆满的阵法,从而加入战斗。

王铭一人对战四位筑基期与十位蜕凡期修士,却依然无所畏惧,反而因为陈钊那边局势不利而跃跃欲试。

王铭何人?他可是受伤过后,依然能够在战场之上三进三出,冲杀敌方战阵之人,是赵云长坂坡七进七出的原型。

这等小势他岂会有半点畏惧?

“怒海涛涛洗礁岩!”

王铭再次一枪探出,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居然只是虚晃一枪,一枪探出并未刺中任何官吏,反而是一枪扎在东部尉身上。

正在全身贯注与陈钊对擂的东部尉,哪里能想到背后突如其来的杀招?

避无可避的东部尉为王铭斩落马下,陈钊当时压力大减。

斩杀东部尉之后,并未见到王铭有半分迟疑,而是舔了舔嘴角鲜血,大声喝道:“奉辽东侯钧命,接管府城,降者不杀!”

王铭声音贯彻城中每一人之耳,不过显然无甚大用。

盖因靖难军此时尚无压倒之势,城中官军少说还有五万之上,加之衙差一时间哪怕靖难军再强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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