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人缴械,那么王铭也不在啰嗦,提枪欲再次加入战场。
让王铭感觉可惜的是,怕引起府城官吏警觉,故而坐骑留在紫阳山,不然有坐骑辅佐,他的战力还能更强。
拍了拍胯下凡马,不由漏出欣慰之意,虽说凡马,此时也算聊胜于无吧。
“壮士修为高深,不如归降朝廷,吾可举荐壮士进入大教修行,习得无上大道如何?”知府虽然不知王铭准确修为,可隐隐约约感觉到王铭修为,绝非普通筑基期这般简单。
不由心中惊喜,若是给宗门找到这么一个强力打手,他的赏赐绝对不会低。
至于说王铭肯不肯这句话,他根本没想过。难不成这个世界,还能有人拒绝加入宗门?
按照常识来讲,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宗门可是无数人求而不得进的。
只有被宗门赶出的弟子,还从来没听过有人拒绝加入宗门,无论是世家、或是宗室,无一不是以进入宗门为耀。
“什么狗屁宗门,给我死来!”王铭正急着处理眼前问题呢,宗门是什么玩意儿?也想招揽他?随即一夹马腹,坐骑好似通灵,冲杀过去。
“好贼厮,竟敢如此狂妄,看招!”知府被王铭一言激怒,扬起手中宝剑,便和一众官吏与之激斗起来。
王铭仗着修为强大,横冲直撞,一枪挑杀一员官吏。
奈何王铭得势不饶人,手上长枪依然未停,继续冲杀他人。
一连挑杀四五人之后,一众官员便发现不对劲了。
“这厮虽极力压制修为,可那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气势,却是偶然会有泄露出来。该死,这人是金丹修士!”
一时不少人大惊失色,难怪说大家一群筑基期与之对战,久久不能取胜,反倒一再被对方挑杀,原来对方是金丹期呀!
“阁下难不成忘了宗门与世俗政权约定?你一介金丹修士,为何要参与世俗战争?”福临府知府惊恐不已,所谓不知者无惧。当知道对方是金丹期的时候,内心便泛起无限恐惧了。
要知道对方还是压制修为对打,不然这个时候死的可不是这个数了。如果世俗之人可能体会不到金丹之强,可是他这宗门弟子可就深有体会了。
修炼界金丹修士杀人夺宝的事,并不少见。每年还有门派修士斗法,除了老祖级别的,其余的都会参加。师兄弟之间因隔阂,在擂台上斗法而死的也是不胜枚举。
虽然他没有真正和金丹修士,战力全开大战过,可是见到金丹期修士斗法而死,绝不止一次两次。
可一想到背后宗门,于是便色厉胆薄的问了起来,甚至一再提起宗门二字,便是让对方有所忌讳。
哪成想王铭不但未曾有过畏惧,反而杀气更重,嗜血的笑容盯着诸位府城官僚:“既然被尔等发现了,那就不在遮掩了,想来君侯也不会怪罪与我。
诸位可有降者?不然本指挥使,等下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王铭驱使着坐骑,一步一步靠近对方,怎奈这时一直冷箭飞来,王铭金丹修士,灵识早已拓开,一屈身,躲过飞箭。
以肉眼不可见之速,双指夹住飞来冷箭,反手扔了回去:“蠹虫鼠辈,看箭!”羽箭被王铭抛出,以突破弓箭原有速度,射向对方。
善射之人,本应该最善避箭,可是对方发现,飞箭来到太快,已经避无可避,当场被击杀。
到死射箭暗算王铭之人都不知道,为何这支飞箭如此之快,比他以三石弓射出之箭,犹快十倍不止。
“好了,宵小以死,再问一遍,可有人愿降者?如若不降,勿谓言之不预!”眼见着陈钊即将招架不住,其余的将士也死伤不少,王铭便不准备在啰嗦了。
只要对方敢说一个不字,或者迟疑超过十息,他便当场击毙,免得夜长梦多。
同知顾宗华、推官郑德巍、通判吴锐三人互相对了一下眼神,艰难的走了出来:“我等愿降!”
有了三人带头,官吏犹如多米骨诺牌一般,一起乞降。也不是他们愿降,实在是听到金丹二字,让他们提不起半分反抗之力。
“你们,你们胆敢附逆?难道不想想尔等家中?”知府郇毅色厉胆薄的喝骂众人。
他简直不敢相信,如果说是吏员还好,毕竟吏员家中老小都在府城,可是官员可不是,他们都是外地为官的。
一旦朝廷发现他们附逆,家族怕不是要被族灭的,从来附逆、造反都是罪中之罪,只要真的有消息传出,绝对无人幸免。
三人脸色变了变,然后艰难的说到:“这大位本是辽东侯,不过是伪君篡逆政变所得,如今我等归附,有何不可?为国捐躯,也是死得其所!”
这番话别说知府郇毅了,就是王铭也是瞠目结舌。贪生怕死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世家脸面可见一斑呐。
当然王铭不可能选择嘲笑他们,反而还夸赞:“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郇毅虽为宗门子弟,一府知府。奈何却不知天数,不顺民心。反而欲抗天兵简直罪不容诛,给我死来!”
“匹夫,安敢妄称天数?自古宗门便是天数,你这贼厮,竟敢以金丹期参与世俗征伐,等着宗门联合来处决你这贼厮吧!”事已至此,郇毅也并不在想能否挽回局面,如今大势已定,已非他所能够翻盘,不如留下一个名声,宗门会好好照顾他的家眷。
“哼哼,狗坐轿子不识抬举!尔等先去帮其他人,待我来杀这厮!”王铭也不在啰嗦,先让归降的官僚去帮其他人,随后提枪便是杀将过去。
面对战力全开的王铭,郇毅自然无法抗衡,而且心中早已又数,只得借着身法之利,一路腾挪闪移。
世俗常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可是也有着一力破万法之说,纵使他身法再强,难不成还能强的过,金丹修为的必杀之心?
这显然是不可能之事。
要是王铭坐骑是他那金丹期坐骑,这会儿,他连腾挪的机会都没有。
一连数枪,枪枪击中郇毅,不过王铭好似玩耍一般,每枪虽然击中,但却都不是什么要害位置。
不久之后郇毅满身伤痕,跟筛子一样,鲜血自牛眼般大的伤口喷涌而出,若非他是筑基期修为,这会儿因该早就躺在地上。
见到对方如此戏耍与他,无限恐惧涌上心头,快死之时和未死之时,区别还是极大。
特别还是这种缓缓而死,恐惧与伤痛一步一步的侵蚀着他的内心。
越发后悔为何自己不早些投降,越发后悔自己,明已知金丹之强,非要硬着头皮不认输。
不过事已至此,什么都晚了,大局已定,再降别人也不会要,而且还丢分。
“匹夫,吾背后宗门是不会放过你的!”郇毅大吼一声,也无需王铭动手,直接自戕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