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八章(1 / 1)彦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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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来人啊,赖君爷他……他出事了”囍婆本想叫这对新人去摆天地,却发现躺在血泊里的赖安心,全身一丝不挂,两目无神好像要说什么,上下唇一动一动的。新婚就死人,真是吓人,屁滚尿流的在走廊上喊。

惊得正往大厅赴宴的赖心之放下喜糖,拉着流云就往这边跑,怪不得一整天心慌的很,总觉得要出什么事,坐立难安。可是收到请柬,错过弟弟一次婚礼,这是他二办肯定是要来得。这一口糖没吃,就见囍婆脚上染着鲜血,冲在人群中大喊。

待流云感到的时候,地上有些血迹已经干了,赖安心躺在地上闭上双眼,哥哥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脱下衣袍盖住了他的身子,急红着双眼,“能不能救?他身体凉的很,你说啊!”此刻忘记了身份,将他背在身上,放置在床上,急忙用手捂住胸前的伤口。

流云从怀中抽出十多针一指头长的银针,一针一针扎在他的血脉上,现在要止血。擦了擦额头,又撕开他的外袍给他止血,还好来得快。再来的慢一点就魂归天了,他从怀中拿出一瓷罐,到处一粒药丸喂在他的口中,端起烈酒就往里灌,又在伤口处浇灌,他上前闻嗅了血,味道有些微甜,“不行,失血过多需要补血,令弟的血有些独特,需要与他相符的人供血,还需要竹桶引血,桶口需要很细很细,只有……”

“谁有!只要奴家开口,谁都可以给的”他双手掐着流云的手腕,有一丝希望都不会错过。

流云摇摇头,两人现在合离了,没有理由她会救他的。而且,今日这府内的场景,她不生气已经算是厚道了,这竹桶都是她亲自削的,一刀一刀就是那日引虫器具,她说管这个叫输液管,怕虫引出后又缩回去,就用输液管滴入一血血,爬进管道了又针穿。如今,又要用到她的血,又要她的管子,连自己都不好开口。可是,医者父母心,他弹了一口气,“夜魅,需要你登门去取,希望她能借……”

话都没说话,赖心之就冲了出去,都相传这两兄弟感情不和,原来患难见真情,这个哥哥并不是讨厌自己的弟弟,而是怕他抢了自己的女人而已。他拿起针线,看着消毒的伤口后,开始缝针,这酒灌得应该能让睡一会儿,这样疼痛就不会影响他操作。

夜府,上下都在庆贺夜魅平安归来,全部聚在两桌上,中间炖个火锅。大家其乐融融的吃起了火锅,开心极了。还在那里划拳,她脸上的酒气,染红了她的脸,居然大庭广众之下,让大家吃了一把狗粮,亲吻着念白,喂他吃火锅。灵芝,在一旁却一言不发,一手夹着一菜吃着,不敢告诉她今日就是赖安心的大婚。

就在大家昂奋的时候,大门闯进来一个男子,身上都是鲜血。一双眼睛酷似赖安心的男子,穿着雍容华贵的粉色金边华服,头上带着头冠,牡丹花和金簪。这是贵妃的装扮,男子有着瓜子脸,鼻子没有赖安心高,慌张的看向人群,终于看到一抹身影,嘴里还吃着豆腐。他上前就立马跪在她的面前,“夜王……王,救救我的弟弟,他快死了!胸口像鸡蛋大的口子,需要你的血还有你输液管救他,好不好?”

夜魅一脸淡定的样子,嚼了嚼嘴里的豆腐,其实她的内心很纠结。都断了的婚姻,再去藕断丝连,流云又是神医,没有他救不了的人。看了看一脸愁容念白,她却摇摇头拒绝了。

团子不知道啥时候,溜去正殿的,找到了一根超细的竹管子,奶声奶气的说着,“是这个吗?好几次我都想拿去吹泡泡,李叔却打我屁屁。”

灵芝,这时候抢过竹管,抱起团子,气氛的说着,“他不是大婚吗?我都看见赖家,我们家主头七都没过,你们却挂红彩,办囍事。如此无情,为何我们要有情!”

“对!出去,滚出去!”所有下人,手中的筷子仍在地上,站了起来。

李煜杵着木杖,倒了一杯酒后,坐在了夜魅身旁,“有些事情,剪不断理还乱,可是有些人,是断不了的。他与你有缘,去看看吧”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男人都是不懂事的孩子,自己到了中年才懂很多,才知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自己不想要的。取舍都很重要,他只是不愿意看到夜魅,就此错过一个人而已。

夜魅看着酒杯中的酒,上面飘下了一片落叶,想起了第一次与赖安心的场景,新婚之日她喝的就是这种酒,一个人独自在那吃着婚餐,喝着酒借着酒劲,她才认真的去看他的模样,和他谈着自己的内心的想法,是什么时候什么都不会和他说,暗自下的决定。这段姻缘,始终还是变了味道,她弹开叶子,喝下了这杯酒。拿着灵芝手里的输液管,就跑了出去。

她看着高出她的头的大马,想没想踩着门槛,骑了上去。以往都是驾马车,这是她第一次骑马,不知道是原宿主的本能,还是酒撞怂人胆,她居然会单骑马了!赖安心,你不要死,千万不要。一路的飞驰,吓得闹市的人散开来,人们看着她的脸,有的吓得尿裤子,“诈尸啦!诈尸啦!”

骑到赖府大门的时候,里面吃饭的宾客都被囍婆叫跑了,留下一群收拾残局的下人,正在收拾着现场,看见夜魅来了,双手鼓掌啪啪啪齐刷刷的,都是不由自主的。所有人,内心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妻主啊,患难与共,仿佛都不惧怕诈尸现象一样。还有下人,亲自领路带她来到赖安心的闺房。

一进门就看见,地上干透的血迹,还有床上苍白嘴都看不出血色的男子,赖安心满头的大汗,“快,用烈酒消毒下你的手腕,再用匕首割开,插入管道。我再施针引血,他快撑不住了,都翻白眼了,你快和他说说话!”

想也没想,就按照流云的吩咐做了,她来到他的声旁,拉着他冰冷的右手,割开了他的手腕,疼的她吸了一下嘴,“赖安心,别死啊。我的血很珍贵的,才出水牢没多久,身体好不容易回复了,又来给你输血。你呀的死了,会不会良心过意不去啊!”

“赖安心,你给我起来,你这个无情男人!”

“别睡了,我来看你了,你好意思吗?我火锅的都没吃完呢!”

一口气说了好多,始终都不见他有任何的动静,流云按压在她的动脉上的针扎了好几次,连连摇头,谁知道夜魅没耐心的一圈打在他的大腿上,“再不醒过来,正室的位子我就给其他人坐了,你就做你的下堂夫吧!”

此言一出,赖安心就像听话一般,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流云按压在他手腕上神色,渐渐的缓和了笑着看着夜魅,脉象开始渐渐跳动,又平稳了。总算,从鬼门关拉回来一个人,这时候赖相带着御医跑了过来,看着夜魅坐在那里输血,两眼一瞪,咬着舌头。

“鬼啊!”吓得昏倒了过去,御医见里面的人有了好转,拉着赖相的腿托去医治了。

赖安心苍白的脸上露出喜悦,她终于肯和他说话了,伸手去抚摸她的脸颊,“夜魅,夜魅,夜……”重复着他的名字,生怕眼前的人会消失一样,他撑着最后的力气坐了起来,看向熟悉的脸庞,主动亲吻了上她的嘴唇,亲吻着她的唇,“不许,不许撒谎……”

“我去!亲了我,何着在这骗我呢?”嘴上骂着,可是她的脸却红到脖子,妈呀!他居然亲我。不过他怎么什么也没穿?携开被子,看着一条蟒蛇一般东西探着头对着她,咳咳咳有那么壮观的嘛?她别开视线跑了拔下了管子,按压着手腕冲了出去,“我……我去包扎我自己去!”

流云看了看身旁的纱布,嘴角上扬,坏坏的笑着,干咳了两下。“赖贵君,你的雏宫有撕裂现象,好好珍惜吧!”着着,收起了银针,跑到浴桶边洗起了手。

赖安心看着手臂上的守宫藤,颜色变浅了一点,还好最后的防线。这个还是留给她,谁也抢不走,抬手闻着她残留的味道,拉起了衣服害羞的问着,“谢谢你救我,你有过那种感觉吗?就是其他人碰你,都没有感觉。只有那个人,才会让你觉得安逸。”

正在洗手的流云停下了手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脱下了带血的外袍,仍在桶里侵泡。透着屏风,看着桶中的血水,浅浅的说着,“有,我甚至觉得她们都脏,谁要是靠近我,我都觉得空气都是恶心的。唯独那个人,让我觉得她是天外神物一样,不可亵渎的纯性。”从屏风后面走了过来,卷起他的衣袖,他的两个手臂都是光滑细腻,没有任何的守宫藤之类的东西。

他错愕一般的看着面前男子,没了守宫藤以为着不再是雏男,就像雄鹰没有了羽毛一样不完整,不会飞翔。古今中外,男子一出生就有,面前这男子看上去还很年轻,却……

“我是西域人,自然没有你们那些东西,可是我已不是雏男”流云说着,卷下了袖子,拾起了地上的输液管,用手帕擦了擦放在胸前,正准备离开时候被他叫住。

“看来令妻很爱抚你,你会幸福的。弟弟,敢问神医姓名?”赖安心,歪着头露着下齿,看着很是和蔼可亲。

流云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上官流云”就匆匆离开了。

流云?流云……

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很多年听过,复姓。为何他祝福,那男子却一点也不开心。而且,有一些痛楚。嘶……好难受,怎么还不消下去,她都走了好半天了,你怎么一点不老实呀。赖安心捂着被子再次躺了下来,嘴上都是傻傻的笑容。真好,她答应了他不会再立其他人,原来她心中那个不可以代替位置的人,一直以来都是他。激动地他一翻身,胸口的血又冒出来,疼的哇哇叫。

次日,赖相门口有一个八抬大轿,夜魅穿着一身囍服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绣球。看着一身红衣男子在被人搀扶的走了过来,她主动的上前挽起了男子的手臂,面容娇羞,轻轻在男子额头上一吻,远处一看就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侣。

赖安心推开夜府的正殿,里面的东西丝毫未动,而且干净的像第一次住进去一样,他与夜魅牵手走进了新房,他看着她的脸,伸手就去轻轻拉起她的发丝,“妻主……心儿爱你”起身拉开床榻下的箱子,打开了镜盒,羞涩的拿出皮鞭,还有蜡烛,还有香油放在棉被。

“妻主,请用,你要对我温柔一点”说着自主的褪下了衣袍,露出他的右肩,撅着他的后臀,眼神迷离,样子十分诱人。

夜魅吸了吸鼻子,咽了下口水原来古人的闺房之乐还有这个,不要这个姿势呀!我的天,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这样的美男子都这样了,不做是不是不正常。拿起香油滴在他的肩膀上,赖安心咬着嘴唇娇声说着,“嗯嗯……舒服……”

她就像饿狼扑食一般解开自己的衣服享用着美食,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臀,一口咬下去,很小心翼翼地,别开他胸前的伤口,看到他手臂上的宫藤一点点的颜色变淡然后消失,贪婪的索取着甜处。

次日,门外放着膳食,却没有人去敲门,谁也不想去打扫这两个重归于好的两个人。

“啊!血啊,怎么你伤口裂开了,都不说啊……来人叫医馆啊。”

谁知一双手用力的拉回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肩膀处,闻着她秀发的味道撒娇道,“不要,别叫嘛,再睡会儿。谁叫你,太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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