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情蛊吗?”有趣,好好的一个当朝慕公主,需要弄情蛊来留住一个男人,看来真是高攀了慕木了。情蛊,是最早的苗人偏方,已经失传了,没想到还能再次见到。
苗族女孩子所特有的,用“心血”加“蛊”练成,每日以心血喂养,历经十年才能得一情蛊,可以下在饭菜中,也可下在服饰上,苗族女孩子都以情蛊下在自己情郎身上。中了情蛊的人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在发作的时候,很多人会忍受不住痛苦,自杀身亡或者日益消瘦而往。
“陛下,聪慧。我的母尊就是苗人,最后的一族。为主我登机有望,需练得此情蛊,需要双方彼此爱慕,有心心相印的说法。如果蛊虫一旦被取出,那么爱人的血就可以做药引,最近我已经察觉到那颗虫子的不存在了,所以我才会借此理由来,望夜帝恕罪!”慕木认真的脸上,没有一丝害怕或者犹豫,她的自信认为赖安心会为了她养蛊,可是最终还是输了。输了也罢,男人而已,世间男子千千万,何必为一人心醉,她就像一只螳螂,公螳螂没有用的时候,就会吃了她孕育她下一代,赖安心也是活生生的例子,为了慕朝!她不得不这么做。
夜之起身穿好衣袍后扶起慕木,然后用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看着面前的女子皮肤宛如婴儿般吹弹可破粉嫩,可是脉象却极弱,手腕上的青经脉更是细的可怕,气色很好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连她都察觉不出异样,好奇的接着问,“你所得何病需要药引?而且是爱人的血,而且你的肌肤似乎不受病因的影响。”
“呵呵,慕木自小有哮喘,算命的说我的命活不过十八。第一次饮血就是用母尊的血,我就继承了她所有的有点长大,就连肌肤就像儿时那般滋润。可是,好景不长,母尊大病后贫血,年复一年饮血,已经让她衰老了很多。后来遇到一奇女子,会一些阴阳怪术,给了母尊一些偏房,借此偏房改良的蛊虫,有续命的说法,而且能让女子容颜永垂不衰,只要一直饮下去。”试问哪个女子不爱美,谁不想永保青春?一辈子很长,可是寿命却很短,要么丑死要么美死。为这个情蛊虫,她吃了不少的苦头,尝试了不少男子,可是一旦施蛊,每个人身体所承受的不一样,心绞痛苦已经死了很多人,唯独这赖安心!他只是反噬变得消瘦而已,唯一存活下来的男子。
夜帝赐婚不是一件小事,如果此等事情被驸马发现,变会对她登机不利。如果用情蛊控制住他乖乖臣服,还能练就药引也是一样美事。本来好好的一件美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没办法只要默默接受,如今退婚了也好,慕朝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事。
“确实是个良药,男子为阳,女子为阴,阴阳调和才会永保青春。曾经本帝落入凡间,也曾遇到这样一位法师,本帝想请她来做国师,她却怎么也不肯。真是一位怪人,样貌却奇丑无比。可是给你的偏房,却如此管用”夜之伸手捏了下她的皮肤,真的有弹性还很润,这是无论用任何保养不出的效果,她的脑子也产生了贪念,随即消失。任何邪魅之术,一定都会有反噬,永保青春那么也会有副作用。不能轻易尝试,且看看这慕木日后怎样,再做打算。她拿起玉玺盖上了文书,便让她离开了。
这文书内容,就是赖安心被她批准带走了,而且还送上了通关文牒。只要有通关文牒就意味着,慕木可以通往各朝,都不受任何限制。这可是多少达官贵人所想拥有的,来去自如。
接过通关文牒,慕木看着上面的玉玺印,开心的说不出话来,连磕了三个响头就告退了。夜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发现她的背很薄,身材高挑,精神有力确实年轻不少,与往年相比。就在这时候,又来了一位女兵手里,拿着鸡毛的信件跑了过来,只要信件上插着鸡毛,都是重要加急的大事。
女宾还未进门,就大声喊道,“报……长乐街,夜王棺材诈诈诈尸。”
“什么?!”夜之紧握着拳头,一头吹打在金凤殿的大门上,瞬间上面掉下了瓦砾,空气中都带着灰尘。
诈尸?怎么可能!她穿好衣物赤脚未穿鞋,让人抬着轿子来到历部,历部记载着历史开天辟地的文书,从第一任新帝到她现在的记载,小到女宾的记载,文书官吓得尾随其后,不敢发言。她从书架上翻阅着每一本术,看一本丢一本,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一本陈旧的历史文书,她翻开了一页又一页,虽然泛黄有破损,但是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被打理的很好。
终于翻到中间的一页,紫荆朝阴历二月十五,奇闻所见,罪犯陈永亮犯下滔天大罪,罪无可赦罢免官职,查封家宅株连九族。却在晌时,诈尸,上天有好生之德,夜帝字敏君菩萨心肠,放其一条生路后,变天开始乌云密布后又转晴。夜帝自此立下新规,如有此等奇观免罪,放其一条生路。
又翻看了好几页,后面记载了,全部是陈永亮的丰功伟绩,百姓的口碑。她气的一本本撕毁文书,脚踩在地上,吓得文书官跪在地上捡起碎纸,声音颤抖的说着,“陛下,不能撕,不能撕呀……这是史书,撕不得的撕不得的。小人,担当不起往后世人的锤打编骂的。”
“这天下都是我的,世人也是我的,统统都是我,哈哈哈……”
“朕还在乎区区一本破书?你也想死是不是,来人拖出去斩了!”
夜之,拂袖的就冲出了历部,看着上面的牌匾大笑,真是有意思居然钻了这个空子。真是失算了,居然死不了!那么本帝就让你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是……”三个女宾上前将其按压在地,另外一个抬着文书官的腿就走了。
整个走廊上都是他的声音,“昏庸啊!昏庸”
赖府上,其乐融融,里面所有的房间大门,都挂上的红色绣球,还有红灯笼。府内,所有的下人都穿上了囍服,从大厅到赖安心的闺房都铺满上了红毯,下人们忙的不亦乐乎,没有人发现赖安心跑了。
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所有人看向了马车下来的人,是赖安心!
“哎哟,我的小祖宗赖君爷嘢,你咋在这呢,你看这脸花的呀。等会儿,公主来接你,这幅模样,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快跟我取换衣服。”被一老妇人强行拽走了,他跟在后面,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这一刻不都是他所期待的吗?为什么还会有些悲伤,看着房前屋后都是囍字,如果夜魅真的死了,这些人还会这么张罗吗?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用力的甩开妇人的袖子,大声呵斥,“管家不用你拉我,你们这是干嘛?谁允许你们做的!快给我拆下来”边说边死掉了门上的囍字,怎么看这个字,都很顺眼。地上的纸被揉成了一团,见状几个下人上前争夺阻止,却谁也拦不住。
“混账东西,这里你说的算?孤站在这里还在胡闹”赖相刚刚送走一波上门送礼的官客,回来就瞅见一身丧服,黑白花脸的赖安心就在撕着墙上的囍字,“大喜日子,你却衣着不当,真是丢尽赖家脸,来人将君爷抬去梳妆打扮,迎接他的妻主。”
身后跟着又出现了门卫,各个都比他要高,这些门位上去就给他的脖劲上一懵拳头,直接给他打晕了,整个人就被扛起来抬走了。
时间过去了好久,到了晌午的时辰,慕木从朝都驾着马车回来了,看着牌匾上挂着的绣球,皱了皱眉头,大门一开,赖府上上下下站成两排,齐声大喊,“欢迎公主进门,迎接驸马!”
“我没说要娶他做驸马呀?我只是来带他离开紫荆朝而已,你们会错我的意了,他人呢?”这花里胡哨的,她现在没有在想娶他的意思了,其实这次回来或许是蛊虫消失的原因,她的内心似乎接收不到那种慢慢的暖意,感觉空空的。没了思念之情,没有了说不出的那种感觉,反正现在的她就是没有兴趣。还是药要紧,再过明日,就是服药时期了。
她大步的朝赖安心闺房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下人们,有的甚至掏了掏耳朵,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着她一身白衣离开的身影,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咦?孤就是小解了一会儿,她怎么就走了,嘿嘿!心急!”
“不是,赖相爷,那个……”
“都站着干啥,该干嘛干嘛,别去打扰新婚燕尔。啦啦啦,看来孤又要抱重孙了”赖相提了提裤子,赖夫跟随其身后为她,打理拖地长衫一言不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芙蓉嶂暖,白天屋内却到处挂满了红纱,显得屋内有些昏暗,大红囍被上都绣着鸳鸯,门口放着火盆还在烧的正旺,屋内扑鼻而来的麝香在荡漾,不料门却被嘣的一声推开,火盆也被推开了。慕木看着床上躺着一位男子,薄纱里衣都是红色的,穿的极少。看的见他的二头肌,还有锁骨,未着群摆只有那单薄的里裤,她将房门关起,手里左拿着一瓷瓶,右手拿着一匕首,一步步的靠近,她缓缓的携开了盖头,发现男子唇若玫瑰,嘴里还叼着玫瑰,涂上了胭脂红的眼影,黛眉施粉,长长的睫毛却闭着双眼,看的她有些失神。
这是她刚刚认识的赖安心吗?好诱人的男子。
她放下了匕首,解开了她的外袍,着着里衣靠在他的身旁,解开捆绑他双手的僵绳。唇一点点的落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味道还有些甜……边贪婪的吮吸着,吃着粉色的葡萄珠子,像品尝美味一般。让昏睡的男子,有些奇痒难忍,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见慕木正在她的身上,他全身已经一丝不挂,“啊……别坐……”他疼的起身,却被女子按压在床上。
“你拒绝我?你不是想嫁给我吗?”慕木被这一举动,有些微怒,恨很的掐住他的手腕,“要不是看着你手臂上的守宫藤,我甚至怀疑你都已经背叛我,你现在居然拒绝我!”慕木加大了身体的力度,毫无留情的上前咬住了他的耳朵,直到嘴里有了一股血味才肯松口。
舔舐着,嘴角的血,嗜血的看着他,他却一声不吭。
看着他刺眼的守宫藤,欣喜若狂,解开她了里衣,抓起他的手腕,按在她胸前。诱惑妩媚的说着,“还没开始,就说疼?那我小心点,我们开始好不好?”丝毫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抓起了他那里,想要进一步,却被他强行推开。
他拿起桌上的匕首,裹上被子,眼泪终于不停使唤的掉下来,“你为何让我吃下情蛊?你可知蛊虫让我日渐消瘦,每次夜里只要我一想你,心就会疼。我以为,是因为我爱你,才会疼。可是蛊虫一取出,却不是那样的……慕木,我……”
“刺啊?怎么不刺破你自己喉咙了?你是不是想说你喜欢夜魅,你爱的是夜魅。你们才相处多久!我与你年年书信往来,信中你曾对我表达爱意思念,都是假的吗?你说呀……”慕木赤身走到他的面前,双手捂着他的头,看着他的眼睛。都是男子的眼睛不会骗人,若心里有你,满眼都是你,而此时的人却一心想要别开她的头。
不料,赖安心解开被褥,拉起靶子用匕首威胁道,“你再逼我,我就自宫!”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喜欢上夜魅了。因为,身体的排斥,让他觉得面前的人如此的恶心,碰他一下他都受不了。甚至就刚刚亲吻的胸前,他都好想割掉。
“我才不要你那里,既然得不到你人,那么我就……”慕木手腕轻轻的一搬开,匕首掉在了地上,她迅速的捡起地上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了他的胸膛,胸膛流出的鲜血就像,开了口子的西红柿,血汁一点点的留了出来,他捂着胸膛躺在地上,她却拿过瓷瓶开始接着他胸口的血,而且伸着舌头舔舐。
“你可知,你的心头血,就是我的药引。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赖安心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慕木伸手拿起衣服开始穿着,见他捂着胸口地上流着鲜血,一言不发的人,看也没看一眼,拿着瓷瓶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