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莫再客气,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公子期当下颔首道,对上官耀的态度较之他人恭敬了几分。
此次的有惊无险,最后在上官星墨兴奋的欢呼声中告一段落。
上官耀和公子期走在前头,众人紧跟二人的步伐向山下走去。一路上,上官耀一行人兴致勃勃的攀谈着江湖大事。
南宫璃听的依然是兴趣缺缺,一个人慢悠悠的走在后面。公子期自崖下带她上来之后,便没有再理会过她,自然也没管这山路南宫厌走不走的稳。
不过上官星墨还算有点义气的,时不时地跟在她屁股后面,在陡峭的地方小心的搀她一下,或扶她一把。
两个人虽然在崖涧斗过嘴,但是一起也算是经历了生死,虽然是第一天认识,但是关系却更近了一步。二人的状态,似乎比和公子期在一起轻松自由了许多。
在上官耀的盛情款待下,众人吃罢晚宴,继续聊天的聊天,要休息的也自去睡觉去了。
白天多了喝果子酒,虽睡了两个时辰的觉,但后来又去爬山,掉崖涧里折腾一番,南宫厌还是很乏累。所以这一晚,南宫燕睡得很是香甜,睡得好,起来的自然也很早。
走出房门。柔和的阳光扑面而来,南宫燕大大的申了一个懒腰,标志性的动作:扭扭腰肢,活动一下四肢。惬意地叫了一声:“睡得真舒坦啊!”
谁知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柔媚声:“南宫姑娘,早啊!”
南宫厌转身一看,果不其然。身后站着就是隆千凌。平时气势如虹隆千凌,今天的脸色似乎有一点疲态。
南宫厌当即展眉巧笑道:“隆姑娘昨晚睡得似乎不大好呀!不去再补一个回笼觉么?”
心里却暗自骂道,这是谁安排的住宿,真真是故意的吗?不懂得身份的尴尬吗?
虽然隆千凌处处表现的都大方得体,但是南宫厌还是能感受得出来,她对自己有一种微不可察的敌意。虽然这敌意藏的很深,但是女人对自己的第六感就是这么的笃信。
对于南宫厌的话中有话,隆千凌依旧轻笑道:“此处风景秀丽,陶冶心神,千凌自是睡得极好,南宫姑娘多虑了。”
明明睡得不好,还佯装精神很好的样子,南宫厌也不想跟她争辩,摆了摆手,绽开一个皮笑肉不笑道:“那隆姑娘,你就继续在这里陶冶情操吧!我就不奉陪了。”说罢!便向台阶下处走去。
“南宫姑娘,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找公子期一起去吃早餐喽!难道还要傻兮兮的等着别人送饭过来吗?”
但见隆千凌似是轻咬了一下嘴唇,面上带着罕见的冷笑道:“南宫姑娘,你在公子的未婚妻面前,那么直白的说去寻他,不觉得越矩了吗?”
虽然是冷笑,但是隆千凌的声音却是没有过激的拔高音调,依旧平淡的叙述着,让人都不由得佩服她镇定。
南宫厌转过头来,下巴高高仰起,莞尔一笑道:“我还和他差一点拜了堂呢!如果说你是他的未婚妻,那他可曾花前月下对你许诺过你什么?可曾把你搂在怀中耳鬓厮磨的说着情话,一看你们两个客气跟什么似的,铁定连手都没拉过吧!”
隆千凌指尖有些发紧,南宫厌不喘气的长篇大论,无疑让这个清冷的如同仙女一样女子,有些生气了。
隆千凌就算是讥笑,声音依然很清淡道:“南宫姑娘,怕是没认清自己的位置吧!”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大可以去问一下公子,看他把你放在心尖上哪个位置?”隆千凌轻笑一声,又接着道:“别到时候怪我没提醒你,好自为之!”
“神经病”
南宫厌忍不住爆粗口,最讨厌别人一副我了然,看你是傻逼的样子。
南宫厌决定不再理她,快步走下台阶。等走下来时,看到眼前似乎是一个宽阔的练武场,边角位置布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空旷的场地上,只有公子期和上官星墨两个人。
公子期一直負手在背,气场冷冽,仿若谪仙!反观上官星墨,那叫一个狼狈:衣服扯烂了好几道口子,脸上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漏出来的肢体均有擦伤的痕迹,虽没什么大碍,但却是灰头土脸的,哪里还有一点像那个灿若星光的少年郎。
这两个人是在搞什么?南宫在心里泛起了腹诽。
只见两个人距离十丈之外,上官星墨手持长剑向公子期狠狠刺去,而公子期依然負手在背,静静的站在那里,凌厉的长剑迎面而来,面上却一点都不见慌张,待剑锋离他的面门只有分毫的时候,公子期的身形竟然变态般的,扭转到一个不可能达到的弧度。
上官星墨的长剑堪堪刺了个空,公子期却在上官星墨长剑刺空的刹那间,左手由拳化掌拍向上官星墨持剑那只手的肩膀处,看似轻轻飘飘的一击,上官星墨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跌回了他原来的位置。
二人之间又远远的拉开了距离,如此往复,上官星墨不管是什出什么招数,劈、斩、刺、挑,无不用尽,无论从哪个方位去攻击,但是都没有伤到公子期一分,甚至连衣角都没有蹭到。
而他自己,除了摔倒、跌落,还是摔倒、跌落,被公子期无数次的分毫不差的打回原来的位置。
不管怎么试都是这样的结局,上官星墨很是气馁,赌气似的把长剑摔在地上,无赖的嚷嚷道:“哎!不玩了,不玩了。挨打的总是我。真没个劲。”
“挨打多了自然能琢磨出一套解决的办法来,你这样!怎么成器?起来!”公子期并没有因为上官星墨的狼狈,给他久半分休息的余地,冷喝道。
听到这里,南宫厌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上官星墨并没有因为公子期说的话,精神抖擞起来,而是兴高采烈的小跑着奔向南宫厌身前,惊喜道:“小厌子,你怎么来啦?”
由于单方面的挨打一个早上,上官星墨身上出了不少的汗,灰头土脸又脏又臭,还未跑到南宫厌面前,南宫厌就捂着鼻子嫌弃道:“哎哎哎!你停下来不准动,离我远一点,不晓得自己很臭吗?”
上官星倒真的停下脚步,对着自己的衣袖闻了又闻,之后尴尬的憨笑道:“还真的有些臭呢!”
不过瞬间又笑嘻嘻的对南宫燕道:“那我去速速洗干净,你要乖乖在这儿等我哦!待会我带你去耍些有趣的什物。”说罢,上官星墨便一溜烟地跑的无影无踪了。
见上官星墨离去,公子期走到南宫厌的面前,略附身,大手拂在她的额头上,声音带着吸引人的磁性,温声细语的道:“昨日将你从崖涧带上来的时候,瞧着你身子发抖的厉害,睡了一觉,可觉得哪里还有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