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舒服”南宫厌拍开公子期的手,气鼓鼓道。
“谁又惹你生气了吗?”公子期眸中似水温柔。
南宫厌无论如何都体会不到,公子期在感应到她似乎出事了的情况下,心里有多么的慌乱!整个人如同丢了躯壳般浑浑噩噩的,这种怕失去的痛苦难以名状,又无法启齿。
当看到南宫厌跟上官星墨拌嘴逗趣的时候,公子期的心里有道不尽的酸楚,复杂纠结的情愫,让他茫然无措,想压抑下去,却控制不住的似水蔓延。
“若真有人欺负我,你会不会帮我出手教训她”南宫厌盯着公子期深邃如潭的眼眸道,笑的有些牵强道。
“这里不会有人欺负你”
“可就是有人欺负了我”
“谁?”
“隆千凌”
“她都与你说了些什么?”公子期眸光一紧。
“她说你是她的未婚夫婿,那我现在问你,我算什么?”南宫厌大声质问道。
公子期闻言怔楞在当场,俊逸沉稳的容颜上,没有过多的无表情,山风吹过来,掀起他的衣角,有些苍凉,也有些遗世而孤立!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无话可说了吗?”见公子期不说话,南宫厌莫名的有些难过,气呼呼的吼叫起来。。
公子期内心似乎在挣扎着什么,喉结处在轻微的震动着,犹豫了良久,才艰难地吐出来几个字:“我无话可说。”
南宫厌没来由的突然觉得很委屈,鼻子酸酸的,眼睛有些微微发红,挭着脖子,哽咽道:“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臭男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说完南宫厌转身抹掉眼角的泪水,大步向别出跑去,却被公子期一把将她拉进怀中紧紧的抱着。
南宫厌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般,发狠的挣扎,却被公子期抱的越发的紧了。气打不了一处来南宫厌遂一口狠狠的咬在公子期的肩膀上,难得的是公子期却也不推开,依然把南宫厌抱得很紧,似乎要镶进肉里去。
又过了良久,公子期的沙哑的声音蔓延而来,声线在颤抖又夹杂着哽咽,这一刻的他似乎很无助:“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但是现在的南宫厌哪里知道他的苦衷,南宫厌只当公子期有了未婚妻,如果跟她在一起势必会影响他在江湖上的声望。
想到这里南宫厌只觉得恨得牙痒痒,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这莫名的恨从何而来,是为了原主的不值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现在的南宫厌只觉得脑壳疼。
或许是: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脑海里首次闪现出来的就是公子期绝世风华的笑颜。当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哪怕历尽千辛万苦讨饭也要去中原寻他。亦或许在那个时候,南宫厌的内心早已起了波澜,由原主继任而来的莫名情愫早已在她的心辰上扎了根。
但当公子期在千里烟波处的时候,对自己接二连三的漠不关心的,又有着和他那般匹配的未婚妻隆千凌时,南宫厌不由自主的将心里刚萌生出来的淡淡爱慕之情,给生生的排出脑海。
后来,哪怕是遇到与公子期身形相貌并不逊色的云无兮时,南宫厌也只是抱着玩闹的心态挑逗一番罢了,若说真心还真是半点都无。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从首次遇到云无兮,他对南宫厌也算是多加照顾。如果让南宫厌站在正派人士的立场上诛伐云无兮,南宫厌也是做不到的。
毕竟生死谷这个地方历来亦正亦邪,不与各大门派交好,虽医毒双绝冠名江湖,不是明月冢可比拟的,但正邪不分在正派人心目中,总是嗤之以鼻不愿与之为伍。
直到南宫厌牙齿都咬的发酸,公子期竟然都没有哼一声,南宫厌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单方面的生气一样,忿忿的咬牙切齿道:“不知道怎么办?我看你就想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说完南宫厌用力的推开他,这次公子期到没有预想中那般强硬,而是慢慢的放开手。
放手的瞬间,不远处就传来了“噔噔噔”急速跑步声。
呵!南宫厌只觉得又心酸又可笑,刚才怎么挣都挣不脱,这一下就推开了。终于明了,无非就是怕被人撞见误会了,南宫厌这样想着心里就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以至于上官星墨,跑到南宫厌身后,拍她肩膀的时候,南宫厌转过身来凶巴巴道:“你那么用力的拍我干嘛?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上官星墨怀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有些无辜看着南宫厌,关切道:“小厌子,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进沙子了么?”
“你的眼睛才红红的,你全家都是红眼睛,你是不是想嘲笑我像兔子”南宫厌并不领情,对着上官星墨一番真诚的关怀,依旧凶巴巴的冲他吼道。
见此,上官星墨慌不择口,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女孩子不都喜欢一些毛茸茸的小动物吗?我刚刚去玉蛮那里特意讨要了一只送给你,你不喜欢吗?若不喜欢的话,我这就还回去好不好?莫要再生气了。”
南宫厌心情不好,对着上官星墨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还是一把抢过兔子,强词夺理道:“谁说我不喜欢啊!我最喜欢吃兔肉了。”
“啊!”上官星墨一下子傻眼了。
此时,生闷气的南宫厌再也不想理会公子期了,直接把刚才自己说的“男女授受不亲”这几个字忽略掉。
拉着上官星墨的衣袖就走,一边儿走还一边嚷嚷,对上官星墨下命令道:“我现在就要吃兔子肉,你烤给我吃。”
上官星墨虽然是一个莽撞顽劣的少年郎,南宫厌清楚他的心确实一个好的。
看着上官星墨面上极为痛苦又纠结,对着雪白的小兔子下手的时候那个不忍直视的表情。南宫厌的心里觉得安慰极了,最起码还是有人为了哄她的开心,而去做一些违背心意事情,还是很难得的。
这份情意,不知不觉间也在南宫厌的心里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