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萧乔乔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摸自己。她睁开眼,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我靠,鬼啊!”
萧乔乔吓得坐起,伸手推开面前的人。那人踉跄了一下,继而福身行礼。
“萧姑娘。”
萧乔乔扒开床帘,这才看清床边的人,是卉香。
“你怎么在这儿?”
她蹙眉问道。
想到卉香刚刚摸了她,萧乔乔连忙抱住自己:“你想干嘛?”
卉香笑道:“自然是来服侍姑娘起床梳洗的。”
态度恭敬,语气也没有一丝不友善。但萧乔乔经过昨天花园的事,知道她并不是向着自己的。
“那你摸我干嘛?你直接叫我不就行了?”
“姑娘怕是在做梦吧?奴婢才走近,姑娘就将奴婢推开了,何来摸你之说?”
萧乔乔疑惑地眨眼。
难不成她真的在做梦?可那触感不像啊。
她警惕地抬头看卉香。
卉香对她一笑,拍拍手,芸香和芹香便一人抱着脸盆、一人端着茶杯进来。
“你们服侍姑娘梳洗,然后再带姑娘去大堂服用早饭。”
“是。”
芸香和芹香点头。
卉香朝萧乔乔行礼,后退几步出门。
芸香将脸盆放在床边的架子上,替萧乔乔挂起床帘。芹香将手里的茶杯递给萧乔乔。
萧乔乔对她们甜甜一笑:“谢谢。”
洗漱过后,萧乔乔去往大堂。与昨日一样,她又是最后。
殿如雅依旧坐在宋权君旁边,萧乔乔这次选择了坐在他们对面的最后一个座位上,离殿翎烨也很远。
“萧姑娘。”
殿如雅对萧乔乔浅浅一笑。
萧乔乔只觉得她的笑瘆得慌,又不能不理她:“公主早上好。”
“不知姑娘昨晚睡得如何?”
殿如雅莫名地问了这样一句。
萧乔乔觉得奇怪。
昨晚怎么了?
“很好。”她答道。
此时丫鬟们将早饭摆上桌,萧乔乔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睡得好就好,刚刚我还与皇兄商量要不要给你换个离他近点的院子,毕竟你是替皇兄治病的大夫,客房离皇兄的轩竹阁有点远,终归是不太方便。”
殿如雅笑吟吟地道。
萧乔乔没说话,只是喝粥。
对她来说,住哪儿她都无所谓,不关她柴房她已经很高兴了。
“说来,今日君哥哥也要搬到我的院子了。”殿如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补了一句。
她看向萧乔乔,萧乔乔神色没有变化。
不管是真不熟还是假不熟,她都要除掉萧乔乔。她的东西,只能是她的,任何觊觎者,都得死。
昨天她回去后,并非什么都没做,她让卉香往萧乔乔床上撒了一些腐石散。
腐石散,正如其名,腐。沾染后开始只会皮肤发红并且疼痒,然后痒的位置会溃烂,最后越来越严重,直至烂体而亡。
她也不担心萧乔乔会发现它,这可是她花了大价钱从异域买来的,萧乔乔一个土包子会解槐毒,不一定会解这腐石散。
萧乔乔并非如同表面那般平静,她内心也痛的厉害。
可她能怎么办?从她知道宋权君是少国公开始,她们就彻底没可能了。她是臭名昭著的土匪萧乔乔,他以后会是位高权重的国公,她不能害了他。
在殿如雅说话间,殿翎烨已经将早饭吃完了。他拿起手帕擦嘴,对萧乔乔道:
“从今日起,你就搬到本王的轩竹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