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已经不早,秦凤宁已经有些着急,今日若是见不到容王,明日沈悦要是被押走了,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我哪里知道,王爷是主子,自然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你赶快走开,在要多问,我便叫人将你拿下。”
王府重地,严禁外人进出,在要纠缠,恐怕真的要被人轰了出去。
秦凤宁进不去,只好在外面等候,容王出府办事,总要回来,不如在此守株待兔,定能等到。
天色渐晚,容王竟然如此忙碌,这个时辰还没有回府。想着沈悦平日便早早的下了朝,杨大娘便煮好了饭等她回来,秦凤宁帮着把饭端上了桌子,平安和沈悦便像是等不及似的开始吃了起来,倒也热闹。自从沈悦出事了以后,秦凤宁也没有回家,回想四人一起围桌吃饭的时候,倒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秦凤宁抬头望了下天,突然好像有水滴滴在了鼻间上,空气中也带着些水气,秦凤宁摸了摸鼻子,果然潮湿一片。
天上的云也暗了下来,全都聚集在一起,罩住整个天,天开始灰暗起来,阴沉沉的,接着,一束又一束的雨从天上撒落。
落在青石板上,果然下雨了。进秦凤宁只好用胳膊挡住着突然来的雨.赶紧跑到了屋檐下躲雨,刚才还是好好的天气,一转眼变成了瓢泼大雨。
人没等到,等来一场大雨,果然晦气,秦凤宁拍拍身上的雨水,衣服已经湿了大半,被风一吹,全身冷飕飕的。她也不敢离开,怕错过了容王回府。
秦凤宁全身蜷缩着,躲在角落里。仔细的看着过往的行人。许是时间等的久了些,蜷缩在一起的身子,便泛起了困意。朦胧间好像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容王回府了,”
便从梦中惊醒一般,强打了些精神,看到雨中一队人,已经走了过来,那轿子秦凤宁十分熟悉。正是容王的轿子。
容王回来了,秦凤宁奔向那雨中。往那轿撵中跑去。果然是容王的轿子,秦凤宁欣喜若狂。
“容王殿下,草民有事情禀告,”
秦凤宁,挡在轿前,冲着坐在轿子中的人喊到。
“容青,是何人拦轿。”
轿子中人问道。
那叫容青的护卫,见秦凤宁便是在尚书门口遇到的,此刻现在雨中,浑身都已经淋透了,这雨下的特别大,若不是常年习武,眼力超群,秦凤宁如今这落魄的样子,哪里还能让人认得出来。
“王爷,是秦姑娘。”容青答道。
“不见,打发她走。”话音里满是厌恶。
秦凤宁如五雷轰顶般,不知所措。容彦竟然如此厌恶她。
“容王殿下,昨日是凤宁说了谎,沈悦乃是家兄,和李公子不小心起了冲突,那日我心急去尚书府
,可府里的护卫不让我进去,所以我才出此下策,确实实属无奈。”
雨越下越大,秦凤宁怕雨盖过了自己的声音,基本上每句话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只是坐在轿子里的容彦却不为所动。
“容彦,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么,把人拉开,回府。”
“秦姑娘,我家王爷着实不愿意见你,你看这雨下的这么大,你先把伞拿去。你一个姑娘家在这么雨中淋着,会生病的。”说完,容青便把自己手中的伞递给了秦凤宁。
只是秦凤宁并没有伸手接过伞,而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水花四溅,顾不得满脸泥污。秦凤宁直直的跪在雨中。
“秦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容青想上去把她拉起来,秦风宁冲他笑着摆摆手,那笑中有些苦涩。一时间容青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王爷,家兄沈悦无意与那李公子起冲突,至那沈公子受伤实属意外,拒小女所只这其中另有隐情,只是明日家兄就要流放,所以才不得已,今日才来找王爷的。”
只见原本坐在轿子中的人走了出来,雍容华贵,与满身泥宁的秦凤宁形成了先明的对比,容青见他主子从轿子中走出,赶紧上去给他打了伞。
“王爷,这雨下的大,你小心着。”
秦凤宁见容彦终于肯见了她,连忙行礼“还请王爷救救我兄长。”
“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你兄长,他的事情原本就是证据确凿,尚书大人都已经轻放了他,难不成如此你还想替他求情,罔顾法纪,难道就是你说的令有隐情。”
容彦不愿救沈悦也可厚非,这事情她也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怎么能让眼前的人相信自己。
“我~~~”明明心中有无数话到了嘴边,却见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秦凤宁想起,云儿,跟她说的玉佩,此刻成了自己最后的法码。
这是秦凤宁最不愿意做的事情,而此刻它却成了救沈悦唯一的办法。
容彦见秦凤宁不说话,想她心中又在想着什么计策。一计不成,在想一计。
秦凤宁从未想到她在容彦的心中早已经成为了一个满心算计的人,此刻她摸索着怀中,早已经湿透的玉佩,她小心翼翼的取出,慢慢的站了起来,想把手中的玉佩递到容彦手中,只是在站起来的那一刻。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便什都不知道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秦凤宁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柔软异常。屋里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让人格外安心。这不是秦凤宁平日里住的地方。
秦凤宁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识前的种种,甚至不知道自己昏倒前有没有把玉佩交到容彦的手里。沈悦是不是已经被流放了,阿娘和平安怎么样了。秦凤宁心中不安,也不管睡着的是什么地方,挣扎着要起身。
用手撑着床板的一边,试图坐起来,只是全身的力气像是抽空了一般,便又躺在了床上。
正巧进来一个丫鬟,见她醒了,满脸喜悦。
“姑娘,你可算是醒了。你这一病可是过了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