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鱼的回忆,三年前)
“哎,大学里没恋爱,真的有些惋惜了。”莫小鱼和闺蜜坛坛走在茫茫草原上。昨天就到了草原,起初在草原上奔跑的那股子兴奋此时已经不再,看着来旅游的人群中成双成对的人,两个人多少有些感伤。
“跟谁啊!”坛坛看着远处的羊群说道,“整个学院全是女生,其他学院的,又一个个歪瓜裂枣的。要不,你过去跟那个放羊的来一场说来就来的恋爱?”
“你说什么呢!”莫小鱼说着,抬头看向远处,那里正有一个“放羊人”,骑着马,头戴着草帽,手里拿着马头琴,没有琴声,静静地站在那里,映着夕阳,倒真是有几分美感。
莫小鱼打了坛坛两下,两个人嬉笑着朝帐篷走去。远去时,莫小鱼回头看了看那夕阳下正拿起马头琴弹奏的放羊人,听到一声浑厚的男声:“哎嗨------噢呕------”
“马奶酒杯杯斟满
今夜我醉在草原上
温柔的月光洒在脸上
尽情闻着青青的草香
梦里我变成了小羊
幸福的依偎在姑娘的身旁
------”
浑厚的声音立刻吸引了莫小鱼和坛坛,两个人站在帐篷前,回头望着远方,那马头琴逐渐远去,一直消失在夕阳和落霞交汇的地方。
“真美!”莫小鱼情不自禁地感慨着。
“动心了?”坛坛玩笑了一句,说完便邪邪地一笑,伸手到莫小鱼的胸前,“我摸摸看,是不是动心了?”
“啊!”莫小鱼大叫了一声,也伸手去摸坛坛。两个人就这样嬉笑着,相互躲闪着,追逐着。
夜幕降临,热情的蒙古乡亲来请莫小鱼和坛坛参加晚上的篝火。
当两个人向着手牵着手向篝火走去的时候,远远地,又听到了那声声浑厚的马头琴声,只是,此时的马头琴,少了些许忧伤和悲怆,多了欢快和飞扬。
“在一个秋天把你遇见
留下我们彼此的思念
你的美丽让花也羞红了脸
让我对你怎能不爱怜------”
坛坛看到那个白天见过的脸庞,诡秘一笑,用手轻轻捏了一下莫小鱼的屁股,笑着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莫小鱼轻轻打了打坛坛的手,眼睛则不自觉地看向那名白天里唱着悲怆的歌,晚上则弹奏着欢快曲子的男人。
这男人有一双忧郁的眼神,扎着一条小小的辫子,手臂上一条鱼的纹身,还写着“恋小鱼”三个字。
“难道,他叫恋小鱼?”莫小鱼心里正疑惑着,那坛坛则已经走过去,此时一曲刚好结束。
“喂,你叫恋小鱼?”坛坛对着那男子问道。
男子抬头看了看,在坛坛身上扫了一遍,轻轻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回应。
“她叫莫小鱼,跟你的名字一样。”坛坛指了指莫小鱼道。
男子听到坛坛的话,头再次抬起来,向莫小鱼看去。看了好久,那眼神中,从希冀,到惊讶,又到失落,最后又似乎是释怀了一般,仿佛自嘲似得笑笑,摇着头继续整理自己的马头琴。
“你也叫小鱼?”莫小鱼见坛坛介绍自己,便走过来,主动打起招呼。
“我叫莫小鱼!”见男子没有回答,莫小鱼主动伸出手,打了声招呼。
男子仍旧没有回答,只是,这一次,他抬起了头,对莫小鱼笑了笑,轻轻点头,似乎是回答了她,又似乎是怕损了女孩子的脸面,礼貌地让莫小鱼坐在身边。
收起马头琴,男子拿出一把小提琴,又弹奏起了小提琴。
琴声悠扬,温柔婉转,仿佛是情人的抚摸,又似男女间的爱恨纠缠;两曲小提琴曲之后,男子又拿起了吉他,一首欢快的歌舞之后;再次换上马头琴------
几曲之后,见大家都累了。男子拿出一个埙,十二孔的陶埙,在男子的口中,发出悠扬而缠绵的曲子,把一行人带向了那满是星星的夜空。
“他,好美!”莫小鱼痴迷地看着男子,眼神之中,慢慢的爱慕之情。
“是啊!太帅了!”坛坛也痴痴地看着男子,“就是太帅了,不靠谱!”
“帅就帅,怎么就不靠谱了!”莫小鱼似乎是没有仔细想坛坛的话,只附和地说着。
“太帅了,招蜂引蝶的,没有安全感!”坛坛收回痴迷的眼神,看了看仍旧痴迷的莫小鱼,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没爱过的姑娘,大胆地爱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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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并没有持续很久,便结束了,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喂,帅哥!”坛坛再次走到男子身边,拉着莫小鱼道,“我这个姐妹儿叫莫小鱼,我看你肩膀上纹着恋小鱼,是你的名字,还是你喜欢的女孩也叫小鱼?”
男子原本是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此时听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坛坛,又看了看莫小鱼道,“我喜欢过的一个女人。”
“喜欢过?”坛坛抓住关键的字眼,本着对闺蜜负责到底的宗旨,又问道,“是分手了吗?”
男子低头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没有回答。
坛坛正要追问,莫小鱼拦了拦她。坛坛没有继续追问,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等着男子收拾东西。
“你叫小鱼?”过了一会儿,男子突然抬头问道。
“恩,是,莫小鱼,莫非是你的那个莫。”莫小鱼连忙回答道,生怕对方以为自己不喜欢对方似的。
“哦!”回答完,男子又低头开始帮忙收拾其他的东西。
莫小鱼和坛坛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眼看着男子跑来跑去地整理着东西。
“走吧!”坛坛问道。
莫小鱼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只看着那男子一趟趟地走来走去。
终于,男子走了过来。
“你叫小鱼?”男子又问道。
“恩!莫小鱼,莫非是你的那个小鱼。”莫小鱼又连忙回答道,这一次竟然比上次还有些紧张。
“哦!”男子答了声,正要走开,被坛坛叫住了。
“喂!你是不是男人?!问了两遍了叫小鱼,答了两遍,问了就走,什么意思?”坛坛追问道。
见男子有些尴尬,莫小鱼连忙拦住坛坛。可坛坛仍旧是不依不饶地道,“我这姐妹儿喜欢你,你要是单身,也喜欢我这个姐妹儿,给句痛快话!”
“我------”男子一时间不敢说话,站在那里没有动。
“坛坛!”莫小鱼有些着急了,连忙上去狠狠地扯了扯坛坛的衣服。
“算了,你的事情,你自己说吧,我先回去了!”坛坛说着,将莫小鱼往男子身边推了推,自己则退着向帐篷走去,转过身跑一会儿,又转过身看看莫小鱼这边,见莫小鱼主动上前了,才又回头放心地向帐篷跑去。
“你,叫小鱼?”男子又问道。
“恩,莫小鱼,莫非是你的那个莫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