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爪家友和莫小鱼等人)
“相识总是美丽得让人倾心向往、难以自持,可相知却带着些许的伤感和失落。”莫小鱼旁边的一个女生说着。
“我姓楼,楼晓月,小名叫小鱼。”那女子继续说道,“两年前,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他跟我说,之前他深爱的那个小鱼已经死了。”
楼晓月看了看观视镜,又看了看莫小鱼,眼神中带着爱,带着恨,带着不舍,带着纠葛。
“或许,是我伤害他太深了吧。”莫小鱼笑道,“他跟我相互认识后,一直都不敢去问,他肩膀上的那个恋小鱼,究竟是谁。那些时候,我叫他恋小鱼,一直自己欺骗自己说他就叫恋小鱼。”
“呵,你傻不傻!谁会在自己肩膀上纹上自己的名字?!那得有多自恋!”另一个女子笑着道。
莫小鱼看了看那女子,然后看向观世镜,也自嘲似的笑了笑,而后对着镜子里的男人,眼神中充满着疼爱:“他更傻!”
这一句话,似乎是戳到了几名女子的痛处,几人都同时看向镜子,确切地说,是看向观世镜里的那个男人。
“那一天,我问他,你的真名叫什么?他跟我说,他恋着小鱼,又何必问真名?”莫小鱼带着一丝怀念,继续说道,“我又问他,如果坦诚相待,面向婚姻,总要知道真名。他说,他的身份证上,写着恋小鱼。”
莫小鱼深吸了一口气。爪家友看向众人,说道那男子身份证上的名字的时候,显然,其他所有女子也是知道的。
“我看过他的身份证,确实是恋小鱼三个字。或许,是他为那个人专门改的吧。”莫小鱼继续说道,神情中,闪过一丝失落,“我也曾经问过那个叫做小鱼的女孩,他专门为她纹身的那个,只知道她也叫小鱼,却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和他分手。”
“他说她,死了!”莫小鱼说着,“我第一次看到一个男人可以那么专情,我以为,他也会这样对我。只可惜------”莫小鱼看向旁边的几个女子。
“他爱上的,只是小鱼这个名字。”楼晓月说道,“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把他的心,重新装满。”
“这个男人像香甜的毒品,喝了会死,不喝生不如死。”莫小鱼说着,看向爪家友,仿佛是做了一个终结,告诉爪家友,他们的故事就是这样的,一个个女孩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男子,可到头来,这个男子的心里,仍旧只爱着那个死去的小鱼。
“如果死去了,应该可以找得到。”爪家友说道。
“一年前,我得知他背着我爱着晓月,便找到他。”莫小鱼说道,“不管我怎么闹,怎么吵,他对我一如既往的好,那么温柔,那么浪漫,那么深情。那时候,我感觉他只爱我一个人。可当他再次离开,我的心就死了。”
“反反复复地来回折磨,我感觉自己受不了了。才选择了------”莫小鱼说着,看了看众人,看了看天堂,“那时候我就到处在找那个死去的小鱼,可怎么也找不到。”
“你死后,他很痛苦。”楼晓月拉着莫小鱼的双手道,“他爱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个人死后,他都伤痛欲绝。要不然------”楼晓月看向观世镜,里面的男人躺在棺材里,真的仿佛死去一般,毫无生机,毫无表情,“要不然,他也不会为我们的死去而寻思了。”
“有时候,我很后悔,如果可以,我愿意和你们一起爱他。”莫小鱼说着,看向众人,又看向观世镜。众人也一起看向观世镜,仿佛在畅想着那个美满和谐的一夫多妻生活。
爪家友曾经见过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和谐地生活在一起,也曾见过一个富豪和好几个妻子共同生活。一夫一妻并不是针对感情而言的,而是针对社会稳定性而设定的,这一点,爪家友也曾听到不只一个人这样说。爱情的忠贞和唯一,难道是错的吗?天堂里,那个只能在观世镜内看到自己最爱的设定,在自己这里就变了,这又是什么原因。想到廿十,想到自己的青梅竹马,爪家友再次陷入了沉思,而对于廿十,又增加了很多思念。
“那个小鱼,或许没有死吧;也或许已经轮回了。”楼晓月对爪家友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请爪家友先生,帮忙在您的姻缘簿上,写上恋小鱼和那个小鱼的名字。我们想知道,他最爱的那个小鱼,究竟是谁?”莫小鱼道。
这几个女人,死后的执念,或许更多的不是对那个男人的爱,而更多的,是想知道那个男人深爱着的,让她们都失败了的女人,究竟是谁。
“那个小鱼,是真实的名字吗?还是像楼晓月一样,只是小名。而且,我必须知道他的名字。”爪家友指着观世镜问道。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他身份证上,写着恋小鱼。不知道他是怎么改成这个名字的。”莫小鱼说道,“我曾经在他小时候住的地方,看到他经常去的一家店,店名叫山前有雨。”
“他也经常带我去那里。”
“我也是,他也经常带我去。”
“我也是------”
“恩,或许,这家店对他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山前有雨,这家店的老板和老板娘叫什么?”爪家友问道。
“是一个单身女人和他的父母一起开的,那女人带着一个孩子。那女人不知道姓什么,那个孩子好像叫子游。”其中一个女人说道。
“子游------”莫小鱼也用力回想着,“对,就叫子游。每次去,我都会带些玩具给那个小家伙,很帅,很可爱。”
“这家店的女老板会不会就是小鱼?”爪家友又问道。
“不会吧------”莫小鱼回想着,看了看其他人,似乎都觉得不太可能,“女老板在屋子里,从来都不出现。如果她真的是小鱼,他应该会去找她吧。”
“那,子游姓什么,你们知道吗?”爪家友又问道。
“好像是权。权子游,对就叫权子游,这孩子写作业的时候,我看过他的名字。”有一个女人说道。
“权子游------恋小鱼------”爪家友在姻缘簿上写上两个人的名字,便看向那观世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