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不知老道为什么会阻止他,不过老道那眼神已经告诉他这里面有事,自己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这荒山野岭的还是谨慎些为好,于是他摇了摇头去找些干草铺上准备睡觉,等回来时,只见老道已经盘膝坐下似乎入定了般,那边壮汉后背有节奏的起伏,也似睡着了。
这一天也累了,杨轩躺下没多久已经梦到了集市那热腾腾的肉包子,那脆脆的葱饼,那咬一口流油的焖肉。“兮兮”,不停吸着口水的杨轩忽然鼻中嗅到一股怪味,脸上有东西在爬,这荒野中臭虫子最多,烦人的很,于是就伸手想拍掉它,可是刚伸出手就感觉浑身无力,刚想睁开眼睛却见耳边传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老道声音:“别动,别出声。这个毒虫只会让人全身暂时失去力气,不会致命,先看看那人会干什么?”
这时那个壮汉的声音在杨轩耳边响起:“道长,道长……,小兄弟……,你们醒醒,喂。”
“呵呵,怪就怪你们命不好,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管了不该管的事,一会儿把你们祭练成傀儡,你们真该谢谢我,这个傀儡术可以让你们长生呐,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壮汉看他们不动弹以为毒药已经起效果,阴狠的面貌终于露出来。
“泉叔,他们是无辜的,求求你你就放过他们,不要再造杀戮了,敏敏保证以后听话,你炼的药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这是那个女子乞求的声音,原来她叫敏敏,只是这个泉叔为什么这么狠毒,我们跟他秋毫无犯,这就要把我们祭成傀儡,想必那敏敏也在他的控制下,这什么傀儡是个什么东西,还长生,你妹的,能长生你自己为什么不变成傀儡,也不知老道那边怎么样了。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只是我的药鼎,等你没有什么用了,你的结局,嘿嘿……。”壮汉那阴阴的冷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让人有些发寒可怖。
敏敏呜呜的抽泣起来,泉叔有些癫狂的继续道:“等我把那药炼成了,天下之大,哪儿我都能去得,乱世中也许还能搏一个好的位置,到时候我看还有谁看不起老子,看不起老子的全得死,居然把我逐出宗门,哈哈……死………。”
“修为不高,口气不小,想把我们师徒炼成傀儡,只怕你无福消受。”老道睁开了眼睛有些看傻瓜似的打量着那个泉叔。
“老道士?你们没事?不可能,不可能,中了我的尸魂虫居然没事,少在那里给我装神弄鬼,去杀了他,小敏。”泉叔有些意外,用狠辣的眼神扫了下老道,指着敏敏道。
“泉叔,你就放过道长他们吧,他们并无恶意,敏敏已经受够了,真的够了,你要是再逼我,我只能死在你面前,从此你的药也别想再练成了。”敏敏眼里含着泪,有些坚决,又有些不舍。
“哼,敢威胁我,找死。”泉叔说完从怀里抽出一个黑色木牌对着它吹出口气。
“啊”
“不要”
敏敏有些蜷缩的身体瞬间颤抖起来,脸上紫红如火,整个人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看到她痛苦的样子,杨轩一股火气瞬间冲上大脑,也不知是怜香惜玉还是正义心爆棚,他忽然站起来猛然朝着泉叔冲了过去。
“变态,小爷今天要你命,去死。”杨轩快速近到泉叔跟前一脚朝着他心窝踢去。
“找死。哼,本想留你一命,想不到你这么想死,那成全你。”泉叔偏了下身体避过去,一掌朝着杨轩的门面拍了过去。
杨轩也没有想着能一脚踢着,但气势不能弱,可这泉叔这一掌貌似很厉害,杨轩下意识一低头,那掌擦着头发过去了,直刮的头皮生疼,可还没完,刚躲过去这一掌,另一个手掌又瞬间及至,卧槽,要不要这么狠,四下都被封锁,这下可是躲无可躲了。
“师傅,救命啊。”杨轩自然知道这个泉叔的厉害,可自己身后还有乾玄老道呢,那手段收拾他应该够了,所以这关键时刻他也不要面子的大喊起来。
“不行还要逞能,回来。”也不见老道有何动作,杨轩如同身后有根绳子,瞬间回到了乾玄的身后。
“想不到尸魂虫还真难不着你们,倒是我小看你们了,哼,那我这个毒呢?”泉叔把手里的黑牌子一收,又从怀里摸出一根短管,对着嘴一吹,一股黄色雾气如蛟龙般张牙舞爪的朝着杨轩那边扑去。
泉叔那黑牌子一收,敏敏这时也缓了过来,忽然看到他摸出那根短管,不由大骇道:“道长小心,那是七窍灭魂烟,不要让七窍任何一窍接触身体,要不然直接化为齑粉,连灵魂都不得超生。”
“雕虫小技。”老道不见有任何动作,还傻傻的站在那里背着个手耍酷。
“师傅哎,打他呀,都什么时候还在这里摆个造型,没听见那美女说这毒的厉害么,咱俩都交待在这里,谁还给你把正气门发扬光大呀,快拿点干货出来吧。”杨轩看着老道那一副欠揍的样,心里已经鄙视了他一万遍。
“咦?”
“又是昨天那乌龟罩?”杨轩看着那黄色蛟龙就咆哮在眼前,可却不能突进分毫,不由想起昨天老道那个挡骷髅怪的手段。
“呸,什么乌龟罩,怎么什么东西到你嘴里都变味了,这是我们正气门的正气乾坤罩,水火不近百毒不侵,厉害吧,威风吧?你个没见识的东西。”乾玄吹着胡子朝着杨轩得意道。
“师傅啊,好师傅,你就教我这个,以后拿个谁的包子,放狗咬我,来呀,以后吃个饭不给钱,打我,来呀,这个什么乌龟罩正乃是居家旅行必备的神器啊。完美!”杨轩如同看到宝山般满眼放光。
乾玄脸一阵红一阵白,也不知把这小子收到门下会不会有一天把自己给气死,就算不气死也要少活个十来年吧,想着想着乾玄只能心中无奈感叹道:乾黄师弟啊,你苦啊,不容易哦,你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