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药回家,程浅喝了药就开始呼呼大睡,因为陆漫告诉她,吃了感冒药和退烧药,只要睡一觉,保准会退烧。
不知睡了多久,程浅才缓缓醒来,周身都被汗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额头凉冰冰的,已经退烧,虽然身上全是汗,但是整个人明显舒适起来。
这时,陆漫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见程浅已经坐起身,立刻笑了:“哟,睡醒了?我刚才过来摸了摸你的额头,发现已经退烧了。”
程浅点点头,非常歉意地看着陆漫:“漫漫姐,我真是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抱歉啊,我打算早点回家了。”
陆漫不赞同:“瞧你说的,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我就安心了。”
“嗯。”
“浅浅。”陆漫笑着坐到程浅身侧:“你老实告诉姐,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程浅心尖一颤,垂下脑袋:“我因为我从来没有喝过酒,有点好奇而已,而且,我在外面被那几个小混混吓到了,总觉得喝点酒能压压惊,就这样,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你说的是真心话就好,我出去给你做吃的。”陆漫笑了笑,起身打算走出去。
“漫漫姐!”程浅突然叫住她:“有件事我想问你。”
“问吧。”
程浅小心翼翼地问:“秦宴哥哥真的愿意去见你的父母为他安排的对象么?”
“嗯。”陆漫点头:“是真的,他的确答应过。”
程浅眼神中是难以掩藏的失望,她双眼一下子就红了:“我终究生的太晚,若是我能早出生几年,还能遇上他,我应该也会喜欢她,我一定不会放手的。”
见她情绪如此低落,陆漫握着她的手,尽量说些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傻瓜,你若是早几年出生,说不定早就嫁人了,哪里还知道他姓甚名谁啊,而且,几年前秦宴压根都还没有回国哩。”
程浅被她逗笑,挤出一丝笑意。
“漫漫姐,我想要回家了。”
“准备什么时候走?漫漫姐开车送你。”
程浅摆摆手:“不用了漫漫姐,我都是大姑娘了,我能自己过来,就能自己回去,再说了,最多三个小时我就能到家。”
陆漫还是不放心:“不行,我怕你在路上发烧,到时候没有人照顾,别出什么事了,反正也不在乎这一个下午,明早吧,吃完早晨就送你回去,正好你姐夫也有空,我们还能顺便去看看景严。”
听她说的合情合理,程浅这才答应。
“好,不过漫漫姐,你帮我盯着秦宴哥哥,如果这一两年内他还是没有结婚或者没有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我,反正还有一年多我就高中毕业了,也差不多成年了,到时候只要有机会,我就算厚着脸皮也一定要去追求秦宴哥哥。”
“好,我答应你,说到做到!”
“谢谢陆漫姐。”
听陆漫如此说,程浅的心情看起来好转了一些,只要有机会,她便不会放弃的。
只是可惜,她这才来,根本没有来得及向秦宴表白。
这一次,她只能带着无尽的失望离开了么?
可是她真的不甘心,秦宴,是她第一次感到心动的人。
不,她不想放弃。
“漫漫姐,我好不甘心!”她郁闷地道:“其实,我明知道这次来,希望渺茫。”
“其实,再过一年两年的吧,看目前秦宴的状况,一两年内他大概不会结婚的,你现在还这么小,他是不可能对你有任何心动的。”
“嗯。”程浅眨了眨眼,重燃起希望。
第二天,乔莫恒开车带着陆漫一起送程浅回去,两个孩子继续托付给住在酒店的父母。
“姐夫,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程浅满是歉意地道。
“不麻烦,欢迎经常来找你漫漫姐玩,她有的时候很孤单。”乔莫恒看了看身侧的妻子,说道。
程浅笑嘻嘻地道:“好嘞。”
叮
陆漫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她皱了皱眉,接通电话:“哪位?”
“漫漫啊,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她熟悉的声音。
“杨欣!你现在在哪里?阿姨之前打电话给我,说联系不到你。”
“我现在正在用我的沉默来和杨太太抗争。”
陆漫低低地笑了:“呵呵,你又和阿姨在抗争什么?”
“还不是那些破事。”杨欣十分不耐烦,转而又可怜巴巴地道:“漫漫,我打电话给你,主要是想让你来接我一下,呜呜,我好惨,身无分文,吃不好穿不暖,我想去你家。”
听她如此说,陆漫立刻紧张起来。
“莫恒,我们等一下再送浅浅回家,杨欣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先去接她。”
乔莫恒点头:“好!”
“杨欣,快把你的地址报给我,我们现在立刻过去。”
“哦,我的地址是”
“莫恒,我们去这个地址。”陆漫焦急。
这边被杨欣闹得紧张兮兮,电话另一头,却并非如此。
杨欣坐在贺繁家的沙发上,一边吃着贺繁特地从外面为她点的面,一边给陆漫打电话,看不出任何可怜之处。
“你很行啊,连好闺蜜都骗的!”贺繁伸出大拇指,语气却不乏嘲讽之意:“去你的闺蜜家,就不怕被你家杨太太找到了?”
杨欣摆摆手,很有底气地道:“不怕不怕,如果别我妈给找到了,有我的好姐妹漫漫在,她一定不会让我妈打我骂我的。”
“看来你是信心十足啊,佩服!”
杨欣得意:“那是当然!”
她刚刚吃完面,贺繁便把他的手机递到她的面前。
“你好闺蜜的电话。”
杨欣接过:“喂,漫漫啊,你已经到了吗?”
“嗯”陆漫的语气有点奇怪,只不过杨欣并未察觉。
“好好,我马上去大门口,等会见。”杨欣将手机还给贺繁:“谢谢,我走了!”
贺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杨欣微微恼怒,漫漫还在外面等她呢,耽误不得。
贺繁不有分手,将她的身体往后一推,杨欣的背重重撞在墙上。
她痛的龇牙咧嘴:“你有病!”
贺繁却已经伸出手臂,将她禁锢住,令她动弹不得。
他突然离她如此近的距离,杨欣感觉很羞耻,几乎是一瞬间她便面红耳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