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欣不禁怀疑,这厮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因为她在这儿呆了两天,这厮已经壁咚她三次了。
一次这样她或许还能忽略,可他两次三番如此。
若是在看霸道总裁的电视机的时候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可能会觉得很苏感,可现实中,尤其发生在她的身上,她实在受不了,除了不爽就是难受。
简直莫名其妙。
她怒斥:“放开我!”
贺繁嗤嗤一笑:“嗤,就这么巴不得离开我这里?”
“犯病了吧你?”杨欣毫不留情地责骂:“我是个独立自主的人,我有离开的自由吧?你给我滚远点!”
贺繁的眸光暗了暗,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眼皮一起向下低垂,声音哑然:“你这个女人,真是半点良心都没有,走吧,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说着,他抽回手臂。
杨欣瞬间得了自由,猛吸一大口气,快速往外面走去。
打开门的那一瞬,她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贺繁一眼,缓缓道:“这两天,多谢!”
说完毫不迟疑地离去,留下贺繁独自一人站在客厅。
片刻后,他终于回神,末了自嘲一笑。
看吧,他就是这么可有可无。
在她那里,他没有半点存在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所以,这一段时间,他的所有付出,都只不过是一场一厢情愿的笑话。
转身看到杨欣吃剩下的那碗面,他端起碗,还留有余温,他却脸色一寒,快速将那晚面丢进垃圾桶。
因为穿着高跟鞋,加上之前叫上被磨到的地方还没有完全好,走起路来还是痛,杨欣只能慢慢朝大门口走去,所幸,贺繁家离别墅区的大门口不太远,只要几分钟就能走到。
远远的,杨欣便看到陆漫的车子停在那处,她立刻走了过去,靠近后,敲了敲车窗。
乔莫恒从里面打开车窗。
“呀,怎么是你?”她没想到,是乔莫恒开的车,她以为是陆漫来着。
陆漫坐在副驾驶室看着她,挑了挑眉:“还不赶快上车?”
“好嘞!”杨欣开心地打开后面的车门,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程浅:“哟,程浅小妹妹也在哪。”
待杨欣坐安稳了,陆漫解释:“本来我们是要送浅浅回家的,还要没有离开本市几接到了你的电话,你急着回家不?”
“不回!”杨欣一边摇头一边道。
“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吧,我们等一下要去看望我干妈的儿子景严,不知道恢复的如何了。”
杨欣没有异议:“我没问题,只要别送我回家就行。”
陆漫从副驾驶室扭头看向杨欣:“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竟然连家都不敢回,阿姨做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杨欣咂咂嘴吧,瞥了一眼身旁的程浅:“等一下再和你说。”
接收到杨欣的眼神示意,陆漫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路上非常安静,原本乔莫恒就不是多话的人,他全程集中精神开车,陆漫因为一直照顾生病的程浅,也没有休息好,而程浅,一早晨吃了感冒药,刚出门就开始犯困,早已靠在后背上睡着了。
只有杨欣,瞪着双眼看着车外,没有一丝倦意。
她不由得想到刚才她离开时贺繁的表情,不得不说,还挺吓人的,她有点后悔,她没有诚心诚意地道谢,就这么离开了,是不是不太好?
不过,每每想起那几次壁咚,她还是被吓到了,贺繁那厮,心思绝对不单纯。
也不知道杨太太有没有消气,她暂且还不敢回家,怕被杨太太骂,尤其关于相框一事,当时自己的反应确实有点过激,否则也不会惹怒杨太太。
这几年她的心中一直装着秦宴,有时候她知道自己的所有希冀都是一场空,这种一厢情愿的爱确实令人难受,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会觉得很累。
有人说过,想要忘记一场恋情,就要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可她就是做不到。
她瞥了一眼身侧熟睡的少女,她似乎比自己幸运许多,不,那根本不是幸运,程浅虽然年纪小小,却远比自己勇敢的多,也是,放肆地去追逐所爱,不管最终结果成功与否。
如果这几年来,但凡她任性一点,强势一点,她和秦宴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她不知道。
所以这一刻,她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少女。
话又说回来,她感觉得到,贺繁喜欢她,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她的身边,或许,她该多多考虑贺繁这个人,他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毕竟得不到所爱,被爱或许也不错。
她的神情一顿,她刚刚这是在想什么呢?
她甩了甩脑袋,试图甩掉这些不切实际的荒唐想法。
不知不觉,他们到了目的地,先把程浅送到家,又来到医院。
傅景严因为一直没有恢复记忆,所以一直呆在医院。
而且他和程清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拉越远了。
“臭小子,快点好起来,这些日子一直让干妈担心。”陆漫忍不住笑着道。
“你说错了,她才不担心我呢。”傅景严闷闷地道,看起来谁都不想理。
“怎么啦,生气了?我就说了你一句两句。”
“我没生你的气。”
“那生谁的气呢?”陆漫好笑地看着他,这小子无论记不记起来,这性格可是半点没变。
“没谁!”
“程清呢,是不是她还在照顾你?”因为之前一直都是程清留下来照顾他的,所以陆漫才有此一问。
孰料傅景严立刻黑着脸:“人家又不是我的谁,没有义务照顾我!”
陆漫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多半是与程清闹矛盾了。
她心中有数,看破不点破,暂且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陆漫离开病房给程清打电话。
程清却说她不在医院,说什么表哥快要结婚了,她提前去帮忙。
“清清啊,景严那小子是不是惹你生气了?”陆漫问。
程清沉默片刻,哽咽道:“漫漫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忽然对我冷嘲热讽,各种挑刺,我真的失去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