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一下,我穿裙子,晾了一晚也该干了。”魏双儿说道。
“嗯。”徐北渚识趣地走到门外。
一会儿魏双儿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了门。
“好看吗?”魏双儿转着圈给徐北渚看自己的裙子。
“哎,兄弟会的女孩子一般都是穿皮衣的,你这个裙子是中原国的吗?”
魏双儿点头,“是中原国的衣服,很好看吧。”
“好看。”徐北渚夸了一句。
魏双儿喜笑颜开。
下楼的时候徐北渚问了一句,“你爹那里怎么说?”
“我……没敢告诉他,他对兄弟会挺忠心的,怕他怪罪。”
“没事,我们先去见一个人吧。”
徐北渚昨晚就一直在想这个事了,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那个人。
出了旅店,上了街。
街上一片喜庆。
有人欢天喜地在派发传单,徐北渚接过一张看了起来。
“普天同庆!女魔头鬼蝠昨日遭逮捕,一个月后,菜市口火刑!”
徐北渚看完不禁失落起来,一个月后就要处刑,这时间也太紧了……
派发传单的人像得了甲亢,到处吆喝:
“快看看,魔头鬼蝠就要被处刑了!”
“以后陵口就安稳了,不会再有杀人犯了!”
“这么红的头发一看就不是好人!”
“……”
魏双儿皱眉道:“吴姐姐可没杀过百姓,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
“民众的情绪是最容被挑起的,走吧。”徐北渚淡淡地说道。
徐北渚去了茅正一最常去的街道。
本来想直接去茅山找茅正一的,想到自己和魏双儿的身份多有不便,于是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了。
这条朱雀街是治安最好的街道,因为茅正一几乎每天早晨都在这里维持秩序。
酒后骑马和飞檐走壁在这里统统都不允许,久而久之这里因为治安最好,成了城中最大的商业街。
徐北渚上了朱雀街的茶楼,在二楼订了临街道的雅间,和魏双儿边喝茶边等茅正一出勤。
魏双儿抿了一口茶,问道:“你要等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啊……”徐北渚莞尔一笑,“一个外冷内热的俊小伙。”
两人在茶楼上一直等到中午,也不见有人来。
因为徐北渚不知道,今天是茅正一的休息日……
魏双儿单手托着腮帮子,“北渚,你说的个人怎么还不来?”
徐北渚也颇为头疼,以前天天都能见到,为何今天不来?
“只能这样了,”徐北渚一拍掌心,双儿啊,你在包厢等我,我去一趟就回。”
“好,你快一点哦。”
徐北渚出了酒楼,直奔城外而去。
穿过小河,再翻一座矮山。
到了茅海棠的小屋子。
砰砰砰!敲了门。
茅海棠打开门,见到是徐北渚,不由得一阵欣喜。
“北渚公子,进来坐?”
“不了,”徐北渚摆摆手,“想请你喝茶,朱雀街酒楼,方便吗?”
“……方便。”茅海棠点头,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下了。
“好!走我们出发!”
徐北渚微微蹲下。
“欸……公子你半蹲是何故?”茅海棠疑惑地问道。
“快抱我呀。”
“抱?”
“对,像上次那样抱我,然后用太乙九宫步。”
“好……”茅海棠颇有些尴尬。
茅海棠顺着徐北渚的腿弯儿,将他抱起。
随即化身九个身影,直奔城门而去。
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朱雀大街。
——
魏双儿在楼上百无聊赖,吩咐了小二上了一碟樱桃。
她拈起一直樱桃叼在嘴里,洁白的小牙齿轻轻咬破樱桃的外皮。
红红的小嘴唇咬破红红的小樱桃,红色的樱桃汁水溅到了嘴唇上,于是红上加红,艳上加艳。
比涂口红的姑娘看上去更有自然美。
魏双儿不时看了看楼下,心里叹道徐北渚这是去哪了,还不回来……
突然只见一群幻影出现在楼下,众多幻影最后合成了一个人。
魏双儿定睛看去,知道那是一个女人,可是再一看却把她吓得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这个女人脖子上竟然环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的竟然是徐北渚……
——
徐北渚从茅海棠身上下来。
不禁心里感叹道:“磁悬浮列车也不过如此,还香香软软的比商务座舒服。”
“茅姑娘,我们上楼,朋友已经久等了。”
“好。”茅海棠应道。
其实也就茅海棠这样的傻姑娘会同意男人挂在她脖子上……
——
包厢里,魏双儿一个人在演戏,她摆出了严肃的表情,她冷着脸,翘着腿。
自顾自装模做样道:
“那个女人是谁?别装了,我在楼上已经看见了。她是你的谁?我是你的谁?你昨夜要了我,今天却又来勾搭新欢。这事没完……”
魏双儿把话自顾自又说了两遍,觉得气势和态度都有了,待会儿质问徐北渚的时候应该不会卡顿和结巴,这才放下心,严阵以待。
徐北渚推门进来,背后跟着一个女子。
魏双儿骂道:“你竟然还敢带她来这……”
话说到一半,魏双儿突然愣住了。
她盯着茅海棠的眼睛,愣愣地一个字也说不出。
这双眼睛,仿佛藏着日月星辰,弧度美得让人心醉,此刻的形状已经是绝美,真的是一丝一毫都不能改的。
魏双儿看着看着,自己的脸就红了。
“喂,”徐北渚挥挥手,“干嘛呢?”
魏双儿恍然惊醒,问道:
“这个姐姐是?”
那一刻她已经全然忘记了吃醋,只为结识这个仙子。
“她呀,叫茅海棠,你叫她茅姑娘就可以了,是我们这次等的那个人的妹妹。”
徐北渚招呼两个人坐下,小二进来添了一壶茶。
魏双儿问道:“我们等的那个人,该不会也姓茅吧?”
徐北渚点头:“对呀。”
魏双儿皱了皱眉头,“茅山派只有嫡系子弟才配姓茅……你等的人该不会叫茅正一吧?”
徐北渚惊讶道:“厉害,猜对了?”
魏双儿一脸的不可置信,说道:
“我们是兄弟会的人,而他是茅山高高在上的亲传大弟子,实力不输肖诡的那种……他能愿意帮我们?”
徐北渚道:“问问看呗。”
魏双儿有点慌张,甚至都没有再问徐北渚和茅海棠的关系了。
只觉得今天这个事太离谱,一下子无法接受。
“你准备如何联系茅……茅正一?”魏双儿咽了一口吐沫。
徐北渚坏坏一笑,“你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