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渐渐长大(1 / 1)葳蕤雨生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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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中清风飒飒,竹叶随风荡落白衣上,面容精致的男孩手拿木棍有模有样的比划着剑招,最后一个动作停下,男孩收回木棍,轻扫身上竹叶,走到出尘气质的老人旁,看向老人。

这个男孩就是渐渐长大的月小令。

老人从男孩手中接过木棍,眼神一变对着男孩道:“令儿,看好下一式是什么。

老人手拿木棒,身旁的竹林立即无风自动,衣服也随即飘动,形成一种剑势,剑势涌动,仿若潜龙腾空,顺势而外,剑影成空,在月小令的眼中又仿若剑走游龙。

周围竹叶飘飘洒洒,老人演示完最后一式,收敛气息,对月小令问道:“看清楚了吗?”

月小令点点头道:“看清楚了!”

随即从老人手中取回木棍,伴随着老人教导的剑式,在庵门被灭的恨意中,刘家大火的灼热里,梦中结局的悲痛中,疯狂地释放着自己,最终一排竹子倒下,月小令紧盯前方,目光散发恨意:“我一定要报仇,要改写结局!”

老人摇摇头走到月小令身旁道:“令儿,我知道你学武是有想要做的事情,但你的思绪颇杂,容易走火入魔。”

回过神,月小令对着老人低下头,比划道:“对不起,爷爷是我心急了。”

老人摸摸月小令的头,从袖中取出一把竹笛,送给月小令道:“看看喜欢吗?”

月小令抬起头,眼睛放亮,手中比划道:“爷爷你都知道了?”

老人亲切道:“你在屋顶用树叶吹曲子的事,爷爷能不知道吗?”

月小令低下泛红的眼睛,爱不释手地摸起手中的竹笛,在看到边缘刻着的“小令”二字,月小令的内心更是涌动起来。却在看到一个笛身间的缝隙,顺势拔出,一把短剑出现在手中时,月小令眼神惊然地看向老人。

老人笑道:“令儿喜欢吗?”

月小令如捣蒜一样点点头。

日落下,老人听着清幽的曲子,眼神飘远。

日子一天天过去,月小令在每日的练剑中,一天天长大,长成一位面容精致的半大少年。

这一日练完剑的月小令收下竹笛,如往常回到竹屋中,看到老人面容灰白的晕倒在地上。月小令脸色瞬间煞白,跑到老人身边,把起老人的脉搏。

“中毒!”月小令都不敢相信,“怎么会中毒呢?什么时候中的毒?”

于是连忙从身上拿出携带的银针,扎在老人的各个穴道,想利用内力帮老人逼出毒素。但被老人握住了双手。

月小令不明白的看向老人。

老人苍白着脸虚弱地说道:“令儿,不要费事了,我的身体我知道,这种毒蛊在我身体已经居住多年了,已如跗骨之蛆。现在就算逼出来,它还会再长。最终慢慢吞噬心血。”

月小令眼红着摇摇头,掰开了老人的手,用内力拼命地帮老人逼毒。在毒快要逼完时,内力已然耗尽,为了不前功尽弃,月小令在老人看不见的地方,咬开手指用铃铛的力量帮老人逼毒。

终于在老人吐一口黑色的血后,月小令苍白着脸笑了出来。却又忧上心头。她必须赶快配出解药。

安顿好老人,月小令立即回房开始翻找起这些年在外收集的医书。

窗外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月朗星稀到乌云密布下起雨,已极尽深夜的时间,暖黄的灯依旧照亮窗户。

屋内,一摞摞的医书堆放在四周,把月小令掩埋其中,当月小令站起来,把看完的医书再一次摞上去,这个动作不知道重复的第几次了。

可就是没有一点收获。

当三天过去,月小令拿着一本书站起来时,露出微笑。她终还是找到。

这时,老人拖着虚弱的身躯站到月小令面前,扶住月小令的胳膊道:“令儿不用查了。”

月小令不明白的看着老人,指着书上边的方子表达着找到的意思。

老人却摇摇头道:“令儿,就一味天山雪莲,你要去何处寻?”

月小令比划道:“我可以去蛮元的雪山上采。”

老人叹息道:“令儿,我为你讲一个故事可好?”

月小令扶老人坐到床上听老人讲起故事。

“从前有一个将军姓柳,为了将士他被蛮元所捕,被困蛮元。一开始蛮元还礼善于柳将军,为的是打听大晏的机密。但后来蛮元从大晏打听到消息,姓柳的将军被误会叛国的原因,柳家被诛九族,柳将军变得无用后,蛮元对待柳将军开始残暴。被囚的三年之中,受尽各种酷刑,但柳将军心中有一个信念,一定要回归故土,洗刷柳家清白。这个想法使他坚持下来,最后成功逃走,不过身体也在蛮元的不断毒害中变得败坏。”

月小令听完,眼圈红红的比划道:“爷爷就是那位柳将军吧,爷爷的毒就是在蛮元所中对吗?爷爷你还有未完成的事情对吗?”

“是啊!”老人的眼光放的长远,又回神笑笑:“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令儿,不要为爷爷的事情犯险了,爷爷只想在这间竹屋安生地度过最后的时光。”

一想到再次承受失去亲人的滋味,月小令悲伤的摇摇头。

老人安抚道:“令儿,我这一生都是在奔波厮杀中度过,这样的宁静,爷爷不想再被打破了,请原谅爷爷!”

月小令眼红的点点头,在纸上写道:“爷爷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爷爷完成。”

老人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眼神变得嘲笑,“洗刷柳家清白也好,寻找女儿也罢,都不过是我过往的执念,一切都不在重要!今天爷爷把这半玉佩送给你,希望它以后代替爷爷守护在令儿身边。”

说着把玉佩挂着月小令脖子中,继续讲道:“这个玉佩本是一对,另一个原来在我妻子哪里,后来女儿出嫁成了嫁妆,我逃出来后,就一直想证明柳家的清白,不过在听说登位的不是太子,而是而是俊王时,我知道柳家的灭门是彻头彻尾的阴谋,而我的女儿也成为孟家示好新帝的牺牲品。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啷当生活。”

月小令蹲卧在坐在椅子上的老人地膝下,紧紧拽住老人的手,无声安慰道:“爷爷,你还有我。”

老人咳嗽两声,感慨道:“是啊!在我生命的最后时间,能够遇到令儿,大抵是对我最好的馈赠吧。”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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