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生活没有进行多久,月小令和老人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竹林清幽,月小令照常从上山采药后回来为老人熬药。
当这天月小令踩完药,踏入周围的阵法时,发现了阵法的错位。心中瞬间升起警铃。表面却没有变化。
在如平时一样走到竹屋后,走近背对着老人时,月小令把住老人的脉搏检查情况,却没想到老人眼珠血红地转过身一把拽住月小令的手腕,老人的反应把月小令吓了一跳。月小令下意识后退一步,远离老人一步,却没想到老人拽住她的肩膀,把她拖到了身体的前方。
月小令不明白地想要扭头看老人,却被老人定住身躯,接下来发生的事,月小令明白了老人是何意思。
老人竟然开始对月小令大力的传授内力,而背对着的月小令丝毫不知身后发生的情况,若时间能重来,她一定会拒绝老人的动作,拼死也要把老人带走。可事情的发展却永远不会如她想象的那样。
随着老人传授内力,老人身上一直压抑着的毒素终于爆发,皮肤竟然一片片如萤火凋落。
而月小令伴随着最后一丝内力传输入体内,穴道解开。月小令扭头看到的画面就是老人化成飞烟。
清风一过,消失不见。
就短短一瞬间,连有时间反应都没有。
月小令嘴唇颤抖无声伸手捕捉,可是到手的,月小令低头看张开的手,一片虚无。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还要离去,为什么我珍视的人一个一个都要离我远去。”
月小令终于忍不住了,唯恐为身边人带来危险,月小令哑巴五年,但今天打破自己的诺言,涩呖的嗓子大声喊道:“爷爷!”
凶猛地爆发,伴随着月小令体内的内力,周遭的竹林刮倒一片,随即还有倒地不醒地黑衣人。
内力在一瞬间爆发完后,带给月小令自身的后果就是,体内气息紊乱,周身静脉寸断。
这些月小令都不在意,紧握着老人赠予的竹笛,穿着血染灰衣,神色冰冷地走出房门,目光目不转睛地盯视着眼前包围竹屋的黑衣人。
“都是因为他们,都是因为他们,你才会一次次失去,快!快去杀了他们,为你失去的亲人报仇。快去啊!”
心中产生的心魔一遍遍纠缠,月小令的目光如淬了毒,紧紧握着竹笛的手指嘎吱嘎吱作响。
“我要杀了你们,杀你们为师傅,为爷爷报仇。”
月小令嘴中呆愣地复述着,拔开短剑冲了出去。
不过这些在对面的黑衣首领来看,就好比螳臂当车-找死。黑衣首领拔出长剑轻而易举就破解了月小令的招式,锋利的剑锋毫不留情地划过月小令的肩膀。血瞬间就喷溅在旁边凌乱地竹子上。
月小令也顺势在转了一个圈后,跌倒在地上,之后又趁着对方狂笑时最不防备之时,撒出瓶中培养许久的蛊虫,蛊虫挨住的皮肤,一瞬间消失不见。
伴随着蛊虫进入体内,黑衣首领的笑也瞬间戛然而止。与之首领靠近的众多黑衣人也瞬间到地。
黑衣首领看着四周,面容凶恶地揪住月小令的脖子狠狠道:“你做了什么?”
月小令邪笑道:“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彼之深罢了。”
“你下毒!解药在哪?”黑衣首领瞪大了眼眶,狠狠地厄住月小令的脖颈问道。
月小令对于下一秒是否是死亡一点都不在意,憋红地脸带着让人想要破坏掉地嘲讽微笑:“中毒!解药?我怎么会让你们轻易得到,爷爷因为那些蛊毒被困那么多年,我也要你们尝尝这种滋味。”
“你!”
黑衣首领听了月小令的话,发狂地把月小令一掌打了出去。
倒地后,月小令本就重的伤,现在更是重上加重,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呼吸。
黑衣人也不好受,他没有老人那种深厚的内力压制蛊虫,蛊虫到他体内后就开始疯狂地发作,从外面的皮肤上就可以看到皮肤内蛊虫的涌动,不到半刻,黑衣首领的下半身就如其他黑衣人一样被蚕食地消失不见。最终化为飞烟消失不见。
若不是四周的凌乱,竹屋仿佛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珍惜的人都已不在,又怎么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雨水轰然将至,尚存一息的月小令挣扎地站起来,望着没有了生气地竹屋,衰败地脸上露出惨淡地笑。
“又一次失去家了!为什么!为什么!一次次地失去。月小令你为什么如打不死的小强还活在人间。为什么你要去和别人产生联系,都是你害死的,你知道吗!”
“你就应该活该孤独地活在世上,没有人陪伴。”
心魔不断摧残着月小令地心灵,没有灵魂地躯体在大雨地冲刷下漫无目的地走着,在走到一处山岗时,月小令的身躯终于失力,从山岗上栽下去。
雨水还在不停地下,官道上一辆马车飞快地奔驰着,车内不停地传来痛苦地咳嗽声。
外边赶车的小厮不停地向马车内看去,说话的声音中透露着深深的担忧:“公子你还好吗?下一站就快要到武曲县了。”
“我还好,别担心。”马车内传来的声音虽虚弱,但透着说不出的温和动听。
“公子,路上躺着一个人!”
小厮车子在行驶到山岗下得官路时,发现躺在地上的人。
“去看看是什么人!”
“是!”
小厮跳下去,走到昏迷过去月小令身边,把月小令翻过来身,检查了一下鼻息道:“公子是个男孩,还有气息。”
“把他抱到马车上来吧。”
“是。”
小厮抱着月小令,把她放在了马车上。
雨漫天的下,马车在官道上又开始行驶。
马车内,一直轻咳的男子也显露出面容。
身披靛蓝披风,内穿绣着青绿山水图的衣衫,淡雅如雾的气质让人见之不忘。
男子看着软榻上的月小令,解下披风,为一直颤抖的月小令盖上了披风。待月小令又重新恢复平静后,男子又拿起一块细娟为月小令轻轻地擦拭着污浊的脸庞。
“爷爷!爷爷!爷爷!”
在男子看着月小令露出清秀的脸庞后,男子听到了昏迷中的月小令细弱的低语声,又在细细地听了好几遍听清后,男子若有所思的呢喃道:“爷爷!你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