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听说了吗?孟侯爷的大公子身体大好,原本一脚都要踏进棺材的却被许神医给救下。”
“这位许神医是何方神圣,竟然能治好孟家大公子的病?”
“这你都不知道!许神医可是救过高宗皇帝的人!当年高宗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前去镇压叛军被毒箭射中,生命垂危,就是这位许神医所救,后来高宗皇帝登位想嘉许,许神医却当晚消失不见。真是不为名利啊!”
梧秋园内,一身老人打扮的许清寒活灵活现地为树藤下长椅上温书的孟临寒表演了之前在路上看到的一切。表演完还摸着胡子自夸道:“世人这样夸!真叫老夫无地自容。”
孟临寒白许清寒一眼,轻轻地翻一页书道:“明明是师傅所为,那时你出生了吗?”
被打击到的许清寒愣一会儿缓过来正经道:“话不能这样说,我也是有那老头血脉的!而且这样的话我可不只听这两人说,整个城内都传遍了。你说这到底是谁做的?”
“我!”
嫌弃对方聒噪的孟临寒不动声色地放下书向屋内走去。
“啊!为什么?”
反应过来的许清寒连忙追着问去。
“没有为什么!”
孟临寒在许清寒撵到门口时,一把把许临寒碰到门外。被碰门外的许清寒只能摸着鼻子讪讪离开。
京都义威候府主院中,一阵瓷杯碎地的声音,周围的丫鬟跪倒一片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背对着站在屋中华服的女子一把拍在旁边的椅把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孟临寒!”
跪在女子前边的几个人更是垂着头抖动地更加厉害。
这时,一阵门响,从外边走来一个上年纪的仆妇脚步匆忙走到女子身边道:“夫人!少爷身体大不好!”
仆妇的一句话更是点燃女子心中的恨,女子一眼盯上下边跪着含泪如一朵颓废的花样的少女。
华服女子指着少女深恶痛绝道:“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不!卖入青楼让她尝尝那种滋味!”
少女连忙惊慌失措地爬到华服女人身边抱住女子大腿道:“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有少爷的孩子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什么!”
华服女子不敢相信地站起身看着少女,一把扇在少女脸上,锋利的指甲盖捅破少女细腻的皮肤。
“你再说一遍!”
“我有……”
还没等说完,被刺激的后果就是华服女人更加的疯狂!
“我儿江澜不稀罕你这个孩子!把她快!把她拖出去!”
“夫人!”
被人拽住胳膊的少女更加胆战心惊,她不想去那种地方!
华服女子却嫌弃地踹开少女,正好一脚踹在少女的肚子上,一片血液在少女的裙帷上。华服女子更加嫌弃:“把她拖出去。”
而少女再被拖出去之前,没有灵魂地看着地上地血色笑出声,又在被人拖到门口时,把住门口的木门阴恻恻地笑道:“你们这么对我!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随着女子的消失,从远处还能听到少女传来的声音,其中的曲中的词更是被屋中的人听个一清二楚。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候府子强夺我身,贺氏助子灭我满门。以我名叶婷起誓,做鬼都不放过侯门。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一遍一遍的重复!让位置上的华服女子忍不住心烦,老仆妇有眼色地瞥一眼,挥退屋内的下人,走到华服女子身后,替女子按摩着太阳穴安慰道:“县主你就没必要为那些小贱人伤心,少爷的病会好的,世子之位也会是少爷的。”
华服女子睁开眼睛看着仆妇道:“嬷嬷我也希望,但大夫诊治的,我们又不是没有听清!那么肮脏的病!都是那个女人让我儿粘上的。更何况死去的贱人柳氏的儿子身体还大好,让我如何意难平!”
仆妇安慰住华服女子道:“夫人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慌。想想侯爷还在家时,不是睁只眼闭只眼看你冷漠地如何对待那柳氏子,所以他定还是不被侯爷所喜,我们按照老办法就行,现在最重要的是为少爷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家。”
一经仆妇提醒,慌乱的华服女人也缓过神来,对仆妇道:“嬷嬷扶我去书案,我要写信。”
绯县孟府孟县令的书房,正在批改文案的孟广平,收到来自京都的信函。
打开信函,一手娟秀的字体出现在孟广平的眼中,孟广平看完之后,连忙动笔给远在淮州镇压难民的孟侯爷写过去信。
当这一来一回,孟广平再拿到手里孟侯爷回信已过去数月之久,天已变得非常寒冷。
下了一场雪的天阴沉沉的,书房中烧着地龙暖烘烘的。孟广平拿着孟侯爷寄过来的信函,打开信函。
“依照县主之命行事,但务必保住性命。吾年前归!”
看完信函,孟广平就着烛火燃尽信纸,派人通知月小令过来。
冬天的天黑的早,外边的天彻底暗下,眼瞅又是一阵雪花飘落。
接到通知的月小令,从房中那起一把伞就要向外走去,在门口时,月小令看到长廊下抱着一个包裹等待的孟临寒。
孟临寒走过来,展开披风,披到月小令身上关切道:“天太冷了,穿厚点!”
“嗯!”
因为披风拉近的关系,带着暖意的呼吸,使得月小令脸庞发红。但天色的暗沉未能使孟临寒发现。
在披好披风离去时,月小令停顿一下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
孟临寒却笑着挥手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雪中,月小令打着伞回望长廊下的孟临寒一眼。刚刚一瞬间的悸动也随着寒雪的冰冷封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