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伞,抖落披风上的雪,月小令推门走进孟广平的书房。见到正在正在写字的孟广平,月小令合辑道:“见过大人。”
孟广平放下笔,拿着写好的纸吹干道:“你来了!坐!”
月小令看一眼孟广平轻轻地坐下,等待着孟广平接下来的话。
孟广平拿着画走到月小令身边道:“来,小许帮忙看看这幅在画上边提的字怎么样?”
月小令拿住字看喝茶的孟广平一眼,认真看向画。
画上画的是一副很平凡的雪中赏梅图,但奇怪的是本是一副冬天场景,却有一个光着脚孩童在雪中扑着树上挂着随风荡漾的粉蝶。旁边还有一句提诗:“幼童不识雪中梅,天真意为絮蝶飞。”
认真看着画,孟临寒越来越意识到孟广平让看着幅画的意思,孟广平想让她做那个“骗孩童赤脚在雪中扑蝶的人。”否则就会如“那只提线的粉蝶,被放在冬天观赏。”
想到这里,月小令又想到那日孟临寒的说过的话:“小令,若孟广平让你做什么你就做吧。”原来这就是孟临寒画中的意思啊!
在想到这里后,月小令眼神一动不动,攥着画轴的手也越来越紧。
在一边抿一口茶的孟广平,笑笑道:“小许怎么样?”
月小令还是没有动作。
孟广平接着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之间的义气,有时候本官也不得不佩服。小许,本官的这幅画,画的不错吧!有没有打动人心的能力。”
月小令眼红地看向孟广平。
孟广平笑道更加灿烂,站起身拍一下衣服上的褶皱道:“小许这幅画就送给你了,本官今天累了,明日午时,本官在这里期待着你的答案。”
经过一夜的飘雪,外边已是白茫茫的一片,月小令站在窗边一夜,看着外边的飘雪,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在指尖融化,月小令眼神露出嘲笑:“命运啊!”
时间来到中午,月小令按照约定,踩着厚厚的冬雪来到孟广平的书房。书房依旧暖烘烘地,但月小令内心却一片寒冷。
孟广平依旧在批阅当地的文案,孟广平在感受到人来后,放下笔抬起头道:“想好了?”
月小令认真盯着孟广平的眼眸回答道:“是!请大人把毒交给我吧。”
孟广平指尖敲着桌板道:“为何思考的那么快?”
月小令嘲讽道:“我不愿意师傅替我受那份罪。只能在其中选一。”
得到满意答案的孟广平摸着胡须笑道:“年轻人挺有自知之明,既然想好,你先服下药。”
孟广平把两瓶药放在桌子上,月小令看着左边自己需要服的毒,毫不犹豫的拿起,吞入腹中。又拿起另一瓶药合辑道:“大人,草民先告辞了。”
“且慢!”
孟广平止住月小令的脚步。
月小令回过头问道:“大人还有何事?”
“你的解药,每月有人自会给你,至于临寒,你注意量,只要保证他的能活着就行。”
月小令攥着瓶子地手变紧,嘴上却听命道:“是大人!”
雪依旧下个不停,没有任何遮挡的月小令任由寒风沥雪灌入脖中,来让自己清醒,时刻记住那刻骨铭心的恨!
“她何时才能报的了仇,杀的了仇人!”
当她的脚步不知不觉走到梧秋园的门口时,月小令抬头见到了打着伞微笑着等待在门口的孟临寒。心中的心魔自然散去。
漂泊寒冷的心好像一瞬间遇见温暖,月小令呆愣地叫道:“孟临寒!”
孟临寒打着伞走过来,替月小令轻扫完身上的雪道:“天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回到孟临寒的房间,月小令就见到了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啃着红薯吃的许清寒。
许清寒见到月小令到来,兴致高涨的从椅子上蹦下来,拿着红薯在手里晃荡地说道:“小令儿,小令儿,吃吗?不吃我就要吃了!”
许清寒以为月小令不会吃,说着就要逗弄着月小令往嘴里塞,却被月小令一把夺下。
月小令把红薯拿在手里,掰一块放嘴里道:“这是你要给我的,不是我强要的。”
许清寒愣一下顺从道:“是是是!是我给的!为的就是不让小令儿发饿!”
看着两人的动作,和有了生机的月小令,孟临寒眼中露出笑意,手中递出一杯茶道:“慢点吃。”
吃饱喝足,月小令把一瓶药放在桌子上道:“这就是孟广平给我的,他在我服过毒后,把这瓶毒药给我,说只要临寒你活着就行。”
听到,月小令被逼服药,孟临寒关怀道:“会有事吗?”
月小令摇头道:“我把过脉了,毒对我影响不大,我会自解。只是你?”
孟临寒笑笑道:“无大碍,照做就行!我相信你!”
许清寒看着默契两个人,嚷嚷道:“诶诶诶!这可不行啊!师兄你请我过来不是治病,而是让我看你们秀恩爱呢!”
孟临寒被许清寒的一句话堵的死死的,看一眼月小令不知如何说好。
月小令却淡淡地反驳道:“许大夫你误会了,我和临寒只是合作关系。现在孟广平他们已经上当,以为我们被控制,现在我们可以很好的进行我们的计划了。”
说完,不再看一眼神的孟临寒,重新回到冰天雪地中,走在一片白色中,月小令抬头望着飘雪笑道:“原来我还是只属于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