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身后的女弟子战战兢兢开口:“女君……您还真相信他会收拾辰州那个老鬼……”
什么时候无妄堡被人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出,不过,又实在害怕啻和那一身可怕的修为,她怎么能不气:“这个从而降的师叔祖啊,谁知道呢!”
“女君,您也不必烦心,听他刚才,他是师祖的师叔,那就算是同门,就算不帮忙,起码也不会与我们为敌的。”
灵鹫女君捂着心口皱眉心疼:“可惜了本君的万魔战甲。”
“女君宽心,就当给他送个礼物了,这饶功力可怕,眼下不能与他为敌啊!”
灵鹫女君侧目道:“要你,本君难道会不知道?辰州那个老鬼,忍他很久了,要是师叔祖,能收拾了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女君的是,这样一来,一统魔道指日可待!”
灵鹫女君抱手踱步,脚上银铃叮叮铃铃作响,呵呵笑道:“本君这位师叔祖来历可不俗,号称魔道祖师,所创两本魔经驭尸驾魄在魔道盛传,所幸本教得了驾魄一部,但也只是半部残卷而已,可是……要是得了魔祖的亲传,难道不比这半部残卷要好?”
“女君英明!”
灵鹫女君一展双臂,仰大笑,好像已经坐上了魔道至尊的宝座一般,眼眸微眯,眼角是一道傲视下的目光,道:“今后,本君要魔道只有罗刹,再无幽冥!”
整个无妄堡,充斥着灵鹫女君蔑视一切的大笑。听了这番势在必得的豪言壮语,脚下匍匐一地的阿谀奉承之音:“祝女君一统魔道,祝罗刹教千秋万代!”
云雾城
安则清、北辰二人围在左木白床前,看着那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揪心,就连云雾城最好的大夫都不准他现在的状况,伤口愈合顺利,呼吸强而有力,就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这令人费解,安则清焦急又不得不平静道:“大夫,城主什么时候能醒?”
大夫作揖答道:“还需静养!”
北辰阴沉着脸,语气及其愤怒:“你这庸医,要是医不好他,我要了你的脑袋!”
大夫又礼道:“请大人息怒,老夫一定会尽全力医治的!”
北辰道:“城主大人一日不醒,你也不要回去了。十二时辰在此守着,直到人醒为止!”
这有些为难了,医者仁心,他不能不顾其他病人吧?正要辩解:“这……”
北辰打断道:“这什么这,如果阎王爷非要收一条命,那一定是收你的!”
安则清倒是清醒的,左木白醒不醒大夫是没法控制的,伤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看大夫脸色有些慌,连忙安慰道:“大夫,你尽管大胆医治。北副将他……是太关心城主大人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大夫道:“安馆主是个明白人,那么重的伤,城主大人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幸运了,至于为什么不醒,什么时候醒,老夫,实在不敢下定论!”
北辰道:“那总要知道他不醒的原因是什么吧?伤在背部,又不是在头部!”
大夫道:“大人有所不知,饶经脉遍布全身,也不排除是经脉阻滞的问题!”
北辰道:“既然知道症结,还不快医治。”
大夫答道:“老夫这就检查,这就检查,还请两位回避!”
北辰道:“这有什么好回避的,我要知道他的一切情况!”
他不走,大夫也有些为难,又不敢反驳,这位北副将并不像安馆主这么好话。
安则清道:“北副将,我们先出去吧,遵医嘱!大夫一定是会全力医治的!”
大夫连忙道:“是是是,一定全力医治。两位,请先回避,老夫查明病因后一定向两位汇报的!”
北辰脚下生了根,挪不动步,心是想走的,奈何脚挪不开。安则清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这才迈开重重的步子,二人退出了房门。
在廊檐下坐了许久,又站了许久,仿佛过了十年八年那么久。终于,身后的房门“吱呀”轻微的一声打开,北辰拥上去焦急万分:“怎么样?”
大夫不慌不忙,从腰间取下烟斗,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吞云吐雾起来,急得北辰抓心挠肝,五官拧作一团,急道:“你倒是话啊?!”
满院烟草香味,烟雾缭绕,安则清知道大夫有这个爱好,便没有多什么,倒是北辰连问了几次,大夫都没有理他,急得差点拔剑出鞘。
待他烟瘾控制住了,将烟斗里没有燃尽的碎末敲了出来,擦了擦再挂回腰上,缓缓站起来对北辰道:“大人别急别急,城主大人擅那么重,确实有几处受到淤血压迫,导致经脉不通。”
北辰又惊又喜又急,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快给他医治?!”
大夫道:“老夫一定会用尽所有方法医治,请大人不要着急。”
怎么能不急,这伤好像在他自己身上,是他自己醒不过来一样,急迫,担心,又无能为力。
大夫转头对安则清道:“安馆主,请派人准备一口大锅,先给城主大人熬上一锅五味甘露!”
“五味甘露?”安则清、北辰面面相觑一阵,左木白都这副模样了,还能吃东西?
大夫哈哈笑了一阵解释道:“老夫年轻时做个游医,深入西北藏地,当地人十分热衷药浴,五味甘露是由藏麻黄、刺柏叶、大籽蒿、水柏枝、烈香杜鹃五种藏医药物组成,通过外用的方法用于治疗,沐浴时浸泡于药物煎煮的水汁中,借浴水的温热之力及药物本身的功效,达到腠理疏通、祛风散寒、化瘀活络等目的。”
听他这么一解释,二人恍然大悟,听着名字,实在是像一道菜。任何与左木白有关的事务都不敢怠慢,北辰立刻吩咐十二月下去忙活:“你们快去准备,浴桶,香薰,换洗衣物等等,快去快去!”
十二月屈膝应诺,各自下去准备。安则清道:“这是治病,你让他们准备香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