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合力召出了了斗法台,仙魔斗法宣告开启,先是修道者解决个人因果,最后才是两道争锋,以胜负决出之后三千年的气运归属。
双方回到芦蓬坐定,吩咐下去:不论何人,若有恩怨未解,都可以登上斗法台一决上下。
各派掌门皆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斗法台,只等有人登场。
双方等了没多久,魔道那边的芦蓬中走出了一个瘦小干枯,脸上没有一两肉的道人,一身还丹期的修为。
只见他飞身一跃,进得斗法台,冲着玄门一方叫嚣道“窦云君!你来了没有,可敢与我一战。”
除了诸位掌教端坐在芦蓬上,剩余的弟子门人皆站在各家掌教的身后。
这时,听得瘦子的邀战,仙露派中走出一人,却是个英俊的年轻人。
窦云君走出了人群,先是对着仙露派掌教凤湖道人施了一礼,道:“掌教,既然有魔人邀战,弟子这便去会他一会。”
凤湖道人似乎对窦云君十分信任,点点头,笑道:“你是我玄门出战的第一人,记得一定要大胜而归才行,不可当先弱了我们这一方的气势。”
窦云君一脸的杀气,点点头,笑道:“掌教放心,看我去斩下他的狗头。”
说罢,他对着芦蓬中的众位掌教打了个稽首,转身一步跨出,来到了芦蓬外,白衣飘飘在冰上滑过,一边向着斗法台走去,一边冷声道:“薄一清薄道友,既然你一心求死,我这便来送你上路。”
话音未落,窦云君也飞身上了斗法台,他一上台,整个斗法台上闪过一道流光,升起一个圆圆的光罩,光罩上禁制符箓闪烁,里面空间瞬间封闭,二人若是不分出个生死胜负,光罩便不会消失,难以走下斗法台。
二人在台上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好你个窦云君,居然还真敢来,当初你”薄一清冷目如电,直刺窦云君双眼。
窦云君突然发出一声冷笑,骤然打断了薄一清的话头。
“哈哈好了,薄一清,到了此时,站在斗法台上,眼见就要分个你死我活,再去纠缠之前的是非对错,还有意义吗?”
“哦!你说的倒也不错,既然你已准备好了,那就接招吧!”薄一清冷厉一叱,双足顿地,身形腾空而起。
与此同时,他左手一扬,袖中飞出了一道白光,电光火石间,白光飞到了窦云君眼前。
窦云君却是冷笑,“又是风华玲珑斩!老把戏了!难道你就只会这一招,耍不出别的新鲜花样了吗?想要凭它来对付我,还差得远了。”
薄一清悬在半空,大怒道:“大话人人会讲,你先接下再说!”
风华玲珑斩乃是一记剑招,爆发时五色十光,灵光熠熠,夺人眼目,此为风华,剑光凝聚一点,杀气隐而不露,是为玲珑。
剑光倏而一闪,来到窦云君面前,先前不过米粒大忽然爆发开来,绽放出无尽华彩,一道道剑光细若悬丝,纵横交错,杀机内敛。
两人是老冤家了,之前便已经斗过无数次,互有胜负,只是因为双方逃命之法太过了得,无法真正的杀死对手罢了。
不过,现在二人上了斗法台,已是不死不休之局,没有了任何退路。
窦云君脑后飞出一道玉盘,悬在头顶,垂下一片清光,清光流转不休,将剑光挡在体外。
丝线般的剑光围着他团团斩杀,每一道剑光都轻盈灵动,避实击虚,打得清光震颤不休。
窦云君加大了法力输出,清光顿时浓郁若实质,变得更加的稳固,而薄一清这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舌尖舔了舔嘴唇,狰狞一笑,手执一道黑乎乎的旗幡,对着他的后背一指。
旗幡斩出一片乌光,乌光盘旋飞出,化作一条狰狞的黑龙,张牙舞爪,伴随着鬼哭神嚎,向着窦云君扑去。
窦云君反手撒出一片荧光,形成一道光幕挡在了身后。
光幕银光灿烂,似乎是由万道星光凝结而成。
黑龙一头撞在了光幕上,口中咆哮着,对着光幕不断撕扯着。
而窦云君也非只挨打不还手之人,身上清光流动,斜斜一步跨出,冲出了剑光的笼罩,口中吐出一道白光,悬在半空,白光一敛,现出一柄寒光四射的飞剑。
飞剑通体晶黄,一尺多长,二指宽,吞吐着寸许的剑芒,锋芒毕露。
他心念一动,飞剑震颤,发出一声清鸣,剑芒再涨,化作一道虹光,霹雳一闪,飞到了薄一清的近前
两人都是还丹期的修为,道行难分高下,对各自的手段亦是十分了解,想要一时间便分出胜负,那几乎是不可能。
他们手段齐出,化作一黑一白两道流光纠缠在一起,呵斥有声,互不相容。一招一式都透着一股子绝杀的狠劲,恨不得将对方斩尽杀绝。
冯薇他们这些小辈弟子们倒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中,看的津津有味,可在太玄和元玄真人这些掌门看来,二人斗得虽然激烈,不过是菜鸟互啄罢了,看得聊无趣味。
看了一会,便将目光收回,各自交头接耳,一声谈笑风生。只有仙露派掌教凤湖道人无心谈笑,密切关注着斗法台上,盯着自家弟子的一举一动。
薄一清和窦云君你来我往,翻翻滚滚的斗了约有一个多时辰,二人依旧难分胜负,不过酣斗至此,他们的法力都消耗甚重,二人的手段看上去是还层出不穷,依旧凶狠凌厉,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二人的动作似乎给人以一种后力不济之感。
二人虽然各自守的是滴水不露,攻势猛烈,可都有了一丝颓势。
忽然,薄一清脸色一变,体内法力一滞,不知不觉间,他的法力消耗甚巨,已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
法力不济,出手便有了一丝疏漏,而窦云君也不比对方好上多少,眼见也无法支撑下去,心中正焦急着,突然看到了薄一清先是露出了破绽,当即大喜,一声大喝,飞剑斜斜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