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让浅儿去伺候,浅儿不愿。”宁清接了她的话头。
汐颜点头,如此一来,德喜更是生了些怨气,道:“还不止,良俸仪要浅儿姑娘……”
德喜欲言又止。
宁清等了几息,德喜也未将后半句话出来,不得已,停了筷子,正色道:“要浅儿做什么?”
德喜的头垂得很低,咬了咬唇,“噗通”一声跪下,结巴道:“都、都是奴才没有伺候好良俸仪,请主子责罚奴才吧!不要牵扯浅儿姑娘!”
宁清无奈,看了一眼同样一头雾水的汐颜,起身将德喜扶起,认真道:“对我来,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绝不会随意处罚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浅儿是这样,你也是!”
德喜身子微僵,鼻子一酸泪水便蓄在眼眶,难以置信地看着宁清,颤声道:“主子……”
他心中有千万句话不知该从何起,自打他进了这宫里,除了祁远,从没有一个人将他当人看,对他们来,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奴才!
而宁清方才却,她将他当做亲人!自进宫,他对亲饶渴望几乎都超出了对自己的重视,他心头万般感谢祁远这个旁人口中的混世魔王祁远,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会遇见宁清这般好的主子?!
“主子!奴才不心打翻了茶水,良俸仪要罚奴才二十板子,是……是浅儿姑娘替奴才拦下了!奴才被赶出来的时候,浅儿姑娘正被良俸仪罚跪……”德喜声着。
宁清听着听着,眉头渐渐皱紧,对汐颜道:“你去瞧一瞧,将浅儿唤回来吧!”
湫儿刚刚受了那么重的刑罚,有几日脾气不好的时候也正常。
只是当宁清见到浅儿的时候,却是被她脸上通红的巴掌印震惊了。
“这是湫儿打的?”宁清问。
浅儿瘪了嘴,吸了两下鼻子,刹那间眼眶便红了:“不是她还能是谁?让志!”
宁清的眉头皱成一团,按理,湫儿不是这样的人啊!她猛然想起,会不会是湫儿心中还存了旁的委屈?大婚那日她又为何会跑去芳菲阁?宁清一直没有机会问她!
想到此处,她便是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便要去找湫儿,亦是顾不上面颊的红疹,湫儿的事,要比这红疹重要了百倍!
宁清没走了两步,便被头上袭来的强烈的眩晕控住了步子,一息之间站立不稳便向后倒去,幸而汐颜眼疾手快才堪堪将她接住,心翼翼地扶着坐下,这样的感觉她从来都没有过。
不由让她想到了长公主给她的药,难不成是那药出了问题?很快,她便否决了这个想法,顾玉华要害她的话,何必大费周章帮她?
汐颜眼中满是忧心:“主子?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宁清闭目摇了摇头,那眩晕之感才渐渐退去。
“汐颜,请蒋太医过来,要快!”
汐颜应声而去,宁清的感觉很不好,那阵眩晕之后,胸种便翻腾起阵阵恶心,这感觉,倒是真真像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