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点头“嗯”了一声,很快便回过神似的摇头。
在不知道顾君溪便是那个与公主和亲的人时,她是被强迫的。但自从知道那人是顾君溪之后,她便用尽所有的手段与力气靠近他!
“若是你想走,也不是不可以……”顾君溪的眸色又沉了几分。
“不!我不走!”
宁清脱口而出,唇瓣抖了抖抿得更紧,至少,她现在不能走,她要等到祁远回来,告诉她生父的下落,在此之前,便让她待在他身边两年,就两年……
顾君溪轻笑,眸子垂了好几息之后阖上眼皮,殿中寂静得就像宁清未来之前一般。
宁清悄然转身穿上自己的锦鞋,默然回头贪婪不舍地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与来时一样将高门关严实。
门口的两个侍卫还在酣睡,似是困极,甚至连宁清自他们身前走过都未有一丝察觉。
宁清走后,一个墨色影子一闪而过,快得像是黑色月光般钻进顾君溪的寝殿当郑
两日后
宁清在熙妃的凝华宫门前已然等了一个时辰,降大雪,她万般倔强。身后的汐颜第五次劝她:“主子,还是到偏殿等等吧!”
“不,就在此处!”宁清摇头。
偏殿?若是等在偏殿,怕是等到明日,明日的明日,她都别想见到熙妃!
少顷,自熙妃的寝殿中娉婷走出一个宫婢,正是熙妃的贴身婢女千草。
千草在宁清身前五步之外停下行礼:“良娣娘娘,熙妃娘娘有请!”
宁清展颜,松了一口气道:“千草姑娘,熙妃娘娘可是才起?”
若是才起,她们少不得要再等一会儿进去。
千草摇头,将甜笑漾在脸上:“主子吃过早膳,刚好有空!”
宁清笑得勉强,好一个“刚好有空”!熙妃还真如顾玉华所言,唯利是图。
利之所在,便欣然而往,若是无用,便弃如敝履。
这一句有空,是宁清用一个时辰的寒雪淋身换来的!
熙妃的寝殿宽广华丽,殿中温暖,宁清几欲冻僵的身子渐渐发麻。
熙妃手中捧着汤婆子,万分慵懒地侧依在美人榻上,漫不经心将朱唇轻启:“这些狗奴才一个个都不尽心,也不将本宫叫醒,让太子良娣在外面等了这么久,若是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宁清垂眸心下暗笑:“怕是敢叫醒你的奴才已经被尽数打杀了!”
“臣妾才刚到一会儿,给娘娘请安。”宁清盈盈行礼。
刚到一会儿,熙妃要的不正是这一句么?免得教人抓了虐待其他嫔妃的把柄。
熙妃受用,将一双妩媚的眼睛眯起,唇间泛出桃花笑:“快免礼吧,你身上还有伤,听前几日在太子那儿摔下台阶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熙妃目露关切,宫人搬来的锦凳亦是在宁清身后轻置。
宁清的气息有些不稳,落座后依旧垂着眸子,低语道:“没什么,都是臣妾不心,都是事……”
“呦,你都摔成这样了还事?太子也没出来瞧上一瞧,他可是病得很严重?”熙妃的目光停留在宁清额头的伤疤上。
宁清的眼眶顿时红了,唇瓣颤抖道:“太子吉人相,定会安康无恙!”
“不愧是太子喜欢的人!这话得就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