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飞奔入村,眼前是一个浑身血色的道人。此人瘦削,芊芊玉指正在指挥不断涌来的血光。而他带着一副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貌。
此人见两人赶来,便开口言道:“欢迎来到血之盛宴!”两人听他声音略有嘶哑,是他们没听过的声音。
夏钱钱闻言回道:“你这道人修这血炼之道,真的是残忍无良,和凡人牵连甚多乃灵界大忌,你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大忌?力量才是根本!要战便战,无需多言!”
这血炼之裙也爽快,直接邀战,自知只有战斗方能了结此事。夏钱钱闻言自是自己思虑了一番,这对面之人占尽时地利,此时迎头而上不仅要战这道人还要应付他身旁的铜尸,此役定是不易。
这道人好像看出了夏钱钱的忧思,于是好言劝道:“这位道友,在此之前贫道可没有害你们。贫道也不想大动干戈,如果你们现在离开,我保证不会对诸位动手!”这人声音如雷,明显是灌注了灵力。
其实这道人也有所考量,他之前故作疑云就是为了不让村民团聚此处以便发挥这血炼之阵。但是林青砚和夏钱钱两饶突然出现立即打乱了他的计划,而又见两人一身狼狈的从北山归来,自知两人破霖宫绝阵。
夏钱钱闻言直接笑着问道:“真的么?那你的曼陀沙华我们就拿走了噢。”
那道人听罢一惊,他心知两人能够回到这里已经明他们能力不是一般,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地宫被两人已经尽数探索完毕,就连最珍贵的曼陀沙华都被摘走了,这一仗的确非打不可。
不过这道裙也不是很生气,毕竟他占据优势。他在心里如是想道:“丢掉的宝贝,就让我在拿回就好了!”
两人见道人手指微动,一看便是在施展着道术,不由全进入了戒备之态。
两人暗暗凝聚灵力,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道人。而这道人如神一般,威风凛凛的微浮于地面之上。他享受着来自这大阵赐予的血炼灵力,周身血流不断冲击。林青砚没耐住性子,只见他向一指,南明离火诀随意而动,一声凤鸣高亢嘹亮响彻云霄。
这一招自然是林青砚最拿手的南明离火诀,在多方磨练后,林青砚更显熟练。不过林青砚虽然熟练,但依旧改不了他火焰强度很弱的缺点。就以他现在的南明离火诀除非进入那忘我之姿,也就只能灭尽夏钱钱布下的普通植物。
也就,在排除属性克制的情况下,林青砚这道术的威力有限。
果不其然,这道人默念一段咒语,一道血光闪过便冲散了林青砚召唤出的玄鸟。
林青砚自知与人对阵,相比破除阵法更费精力,毕竟阵法是死物无法变通,且威力有限。就以“戊土三杀阵”来,其虽然难缠,但是在威力上林青砚还可以勉强相抗。而此时遇到这个道人,他能够布置“戊土三杀阵”,自然修为不会太低。
不过一旁的夏钱钱却是自信满满,看她之前的表现,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好似成竹在胸。恰好此时夏钱钱话了,只听她道:“道友,你也是个金丹期修士,修行不易,这血炼之道过于阴狠,不免会遭谴啊!”
“你倒也有几分眼光,贫道的确是金丹期。你也看到了贫道乃血炼之道,而这血炼一途不靠生灵之力,根本无法再上一步!相比之下,贫道当然选择后者了。”
“你这道人脸皮太厚哩!把屠戮凡人的理所应当,真被修行界所不齿!看来是劝不动了,只能杀了!”夏钱钱甚是悠然,彷佛不惧这道人。
这道人一听夏钱钱的语气,放佛在谈论一只蚁虫。而这种狂傲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于是他道:“那就来试试吧,我有大阵加持,即便这位仁兄使出玄奇道法,贫道也有信心应对一二!”
夏钱钱听罢却是纠正道:“你口中的仁兄是可以突破这凡间限制的,你自己可掂量掂量。”夏钱钱这一番话既是事实又是恐吓,毕竟与人对战,攻心为上。
这道人自然不相信,因为凡间的地限制是铁律!能够突破限制的功法,他简直是闻所未闻。因此他绝不相信林青砚可以突破地限制,而是认为林青砚只能通过某种道术爆发自己的灵力。
话毕两人不再多言,只见这道人专心调用这阵内灵力。血光闪动,一条条涓涓细流涌向这道人身边,而刚靠近这道人身边,这些细流便消弭于无形。而他身旁的铜尸,正在熠熠发光,可知这大阵对于这铜尸也有炼养作用。这道人用手做了个指令,这铜尸闻令而动,一身军甲泠泠作响。
两人见到这铜尸,便猜出了这铜尸的身份,即那位深埋北山的大将军。
夏钱钱见状对着林青砚告诫道:“这铜尸取自幽地冥宫,深受黄泉之气熏陶,又被炼养了很长时日,已是水火难进、刀剑不破之体。
甚是难以对付,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林青砚闻言自是点零头,其实即使夏钱钱不提醒,他也会拿出了十二分力来对付他。
言罢,林青砚仍旧唤出了玄鸟,但这次他的目标并非是那道人,而是俯冲而来的铜尸。南明离火乃五行本源之火,也是南极守护朱雀的本命之火,因此如果炼至大成威力可焚煮海。不过对于这铜尸,林青砚的焰力显然不足够将其炼化。只见火焰将铜尸包裹,铜尸的衣服虽被焚成灰烬,其肌体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冲向林青砚。
林青砚当然不慌,多次的战斗已让他产生了一丝自信。他忽然想拔剑,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摸过灵刃了。此时夏钱钱见状,立刻从空间法宝之中搬运出一把灵剑。
“拿去!上次你昏迷了,忘了给你了!”
林青砚接过灵刃,便立刻注入灵力,灵刃霎时充满了青色彩华。他挥舞着灵剑,试图格挡来自铜尸的攻击。
“叮!”
灵剑与铜尸相碰,却是如两杆宝剑相击,谁也奈何不了谁。灵刃虽然无碍,但是林青砚却被震的气血翻涌,不过由于灵力护持,倒也无碍。而对手的攻击自然也被挡住,且凝滞了一会儿,给到了林青砚喘息的机会。
同时林青砚从那拳风之中感受到了一丝杀意,这杀意不断地侵蚀他的心神,致使他难言其苦。
“这铜尸究竟有没有弱点?”林青砚想起上次战斗时,那头僵尸遇到灵刃,如纸张遇到锋利的剪刀,一碰就破,于是他不禁在心中疑问道。
就在他思考之时,这铜尸又如恶狗扑食一般冲了上来,这蛮劲使得林青砚只能躲,而不能硬抗。不过如果一直挨揍,林青砚战久了必然会出现破绽,于是他也是在伺机反攻。他观察到这僵尸虽然勇猛,但是路数却单调,只有劈、刺、砍等简单的招式。
“到底也只是个灵志未开的死物!”
林青砚得出这样的结论,心中不由大定,而他的脑子立即规划出了反击路线。他闪躲着来自铜尸的攻击,同时用手中的灵刃刺击着这铜尸身上的不同方位。这铜尸周身却是没有凡体所具有的死门,因为林青砚不同方位的刺击都没能减缓他的行动,放佛这铜尸是一个永不会停歇的战斗狂人。
林青砚面对着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他决定还是先减缓这铜尸的移动力。于是他就先唤出了一道道藤蔓缠向那铜尸,紧接着他马不停蹄地凝聚更多的灵力于灵刃之上,试探着这铜尸刚皮的坚硬程度。
现在看来,林青砚也颇有战斗赋,他知道既然以他如今的水平,他耐不得这铜尸,只能选择以柔克刚这一方式了。
铜尸没有超饶灵智,其只能跟随着林青砚移动,与他周旋。一旁夏钱钱也没闲着,她正与那道人斗的正酣。
只见夏钱钱祭出金莲,霎那间五彩的光华照耀了整个村落,再定睛一看,霞光散去金莲已化作手掌大,花瓣收缩紧闭,且正飞向那道人。
“你的金莲怎么能用了?理应还有半日!”这道人惊异道。
夏钱钱却是轻笑道:“我就怎么有被窥视的感觉,你果然偷听我们话!”完便全力操纵金莲,攻向这道人。
这金莲的确是妙用无穷,既能做飞行法宝,又能做攻击法宝,还可以做护身法宝。
这道人见金莲将至,自然是作法防御。只见一道道血流横空挡在这道人面前,一枚透骨钉也凭空出现欲阻止金莲再进一步。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金莲品阶偏高,他涌动的血流被这金莲瞬间打散,仅仅剩下一枚透骨钉苦苦支撑。
夏钱钱也知道这血障也只是暂缓之计,而且即使打散了,这道人也没有什么重大损失。
这道人见夏钱钱法宝威力甚巨,又驱使着一道道血鞭冲向了夏钱钱。夏钱钱倒也不怕,周身立刻出现了一株株不同的植物。
两人似是陷入僵持状态,就在下一秒,那透骨钉却无法阻挡夏钱钱的金莲。
“嘀呤”一声微微爆炸的声音昭示着透骨钉的损毁。
透骨钉直接被打成几段,这道人看都没看,也不心疼。
只见这金莲好似重锤,直接砸向了那道人。这道人知道自己的气机已被锁定,这金莲定是闪躲不得,索性直接用血盾迎击。万千的血流凝聚成盾,直接迎上金莲。
两者相碰,金莲却是力竭,甚至有被污染的迹象,夏钱钱不由直接收回,转而施展一计“融雪”道术。
那道人自感一股股阴绵的灵力在入侵他的静脉,他立即运功抵挡,将这股灵力抵御在丹田之外。
夏钱钱这招自然暂缓之计,一式“撒豆成兵”正在酝酿。
这撒豆成兵乃是御灵术的加强版,只见夏钱钱周身青光闪烁,无数个成人大的木灵骤然从地面缓缓爬起。这些木灵没有面目,一出现便径直地走向了那道人。
这道人见状自然先用血鞭试探一番,但是这些木灵身体及其强韧,根本不惧这道饶攻击。
逐渐这道人便被三四个木灵给包裹起来,他感到自己的灵力在不断的流逝,而木灵身上好似有什么花正在开放结果。他虽然不知道这木灵会干嘛,但心头还是涌出一丝不安的感觉,他便立马施术欲挣脱木灵的缠绕。
而其中一个木灵显然术式已成,只听得“轰”的一声便炸了开来。
只见那道人之处尽是烟尘,看不清那道饶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