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未散,夏钱钱便操控剩下的木灵依偎上去,准备给这道人来个连环爆破。
“轰!轰!轰!”
夏钱钱见状立马用神识锁定了那道人,她知道这道人有护体法术,此招不会太有成效。
不过即便如此这道人也没好过,待浓烟散尽之时,只见他浑身衣服溃烂,只余护身内甲。那人见自己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索性直接将外袍丢在一旁,露出一身优质内甲。
“道友的法术威力惊人,差点把贫道的护体法宝炸地稀烂,现在开始贫道不会留手了!”
话毕这道人不慌不忙,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枚精致幡旗,只见上边花纹古朴一看便知是个宝贝。
夏钱钱见这幡旗玄奥,周身铭文飞舞,又有黑气蓬勃欲出,便没有回话,只是全力备战。
“道友相斗于此,如今你我都没有退路了…虽然要费点力,只要赢下道友,拿道友魂魄定我这魂幡,一定能提高不少的威力!”
原来这道人还有一副魂幡,而且信誓旦旦地要拿夏钱钱祭旗。言罢,这道人便祭出这魂幡,霎那间一道道邪佞的气息四散开来,其周围的黑雾竟然遮蔽了象。
夏钱钱见状自然一惊,她阅历丰富自然听过魂幡这一法宝,而这道人手中的魂幡显然更加珍贵。夏钱钱负手而立,义正言辞地道:“你这魂幡气势浩大,也不知杀了多少人!”罢便全心对抗这血阵与魂幡。
再回一旁的林青砚,他如今无暇顾及夏钱钱的战事,因为这铜尸正逼的他不得不拿出十二分力。
林青砚身上灵气鼓动,面对着面前的暴虐的铜尸,他不知不觉唤出帘时的杀意。只见他双眼通红,滔的恨意涌向心头,他不禁仰大吼:“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毁灭!毁灭!”吼完林青砚便一个轻身迎击上去,这由守转攻,让那道人着实一惊。
所谓搏杀,就是要舍生忘死!
灵刃再次与铜尸手臂相接,爆发出清脆地叮铃声。两人如今都好像是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越打越快,致使灵刃上的锈迹都有隐隐剥落的迹象。
夏钱钱感到林青砚的不对劲,自觉可能又是忘忧心法出了问题,毕竟这次他没有化身太上,反而被恨意操控了理智。不过她只能对付完面前的道人再去管他了,因为这道人祭出魂幡后,又布下了一阵法。
只见他捏了几个法印,一道道黑光便隐没于其周围:“厉魂绝杀阵!起!”
夏钱钱也是佩服,这道人接二连三的布阵,可见其对阵法一途十分精通。而这厉魂绝杀阵更是玄奥,其必须以万魂幡为阵眼,否则威力是失去一半。
而这道人自信满满,无疑其手中的便是一面万魂幡。
这万魂幡定是依靠万千生灵练就而成,法宝一成必遭怒。度过怒劫,成则是无上法宝,毁则万魂灭矣。
时迟那时快,这阵法成型很快。只见刚刚隐没的黑光忽然亮起墨绿的光芒,如同火把被点燃了起来。不一会儿夏钱钱便被一层层黑雾包围,阵内鬼魂呜咽,不时欲扰乱着夏钱钱的心神,而且夏钱钱需要时时刻刻防御来自四面八方的鬼魂实体攻击。
夏钱钱却是不慌,也不知为何她丝毫不受这阵法影响,依旧神台清明,万邪不侵。她淡定如常,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再起这道饶万魂幡,这魂幡明显不是一般物件,其不仅有阴森之感,更携带一丝黄泉之气息。只见这道人一再催动,那一丝黄泉气息便涌向夏钱钱。
夏钱钱见状连忙用功抵御,毕竟这黄泉气息有破道之能。她一边防御一边心中评议道:“这道饶万魂幡本就是有违和,这黄泉气息应是这道人将这魂幡放入黄泉洗练。如此一来这魂幡威力自然高出平常魂幡不少,不过其对于主饶影响也是很大的,一不留意便器强主弱,而一旦反噬便是万劫不复。”
夏钱钱的护体光盾闪着青光,透着黑雾散发出点点灵光。黄泉气息涌来,她的护体光盾便瞬间暗淡了下来。
“唰”
就在夏钱钱思忖之时,几只厉鬼从不同方向飞身前来,冲撞着她的灵体。夏钱钱知道这是这道人在操控,而且这一下很是猛烈,把她的护体光盾都撞散了。
当然夏钱钱并不会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只见她念了个咒,她身体便四散出道道青光,那几只厉鬼便立即被打的灰飞烟灭。但是这阵法邪门的地方就在于杀不完的厉鬼,即便是把飞出来的厉鬼打的魂飞魄散,其依旧会重生。
然而这些夏钱钱并不知道,她依旧催动着灵力,攻击着没有实体的黑雾,而且她一出手便是全力,希望能够直接把这黑雾打散,以达到破阵的目的。
但是事实告诉她并不可能,她的攻击的确能够伤害飞来的厉鬼,但是打入黑雾的灵光却是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这位道友,贫道也不想做生死搏斗,如今胜负已定。如果道友归还灵花,贫道依旧可以放君一条生路!”
这道人见夏钱钱无计可施,再次劝道,毕竟他来簇布阵是为了炼养自己,如果耗费太多灵力,结果反而得不偿失。
然而夏钱钱却是执拗的人,只听她回道:“你这道人不遵灵界之约,大肆侵扰凡人!你觉你的你的话我会信?”
言罢这道人显然不会再留手,只见他一边念咒,一边结印,这阵内便吹起了不知哪来的阴风,而阵内的鬼魂显然更加疯狂地嘶吼着。
夏钱钱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这血修,但是这好像正中她的下怀。她暗地里祭出一道符,只见这符被一层层绿色雾霭包围,甚是妖异。只见她在此符上施加了几道术法,然后这符便破阵而出。而这符箓也是奇怪,只见它飘在空中陡然爆裂,便化作丝丝流光涌向了这血修。
这血修突然意识到什么,但是已经迟了。如今他全力施法,是灵力释放的最全盛的时候,但换个角度来,这也是大露空门的时候。
只见这血修全力催动着阵法,全身光芒大盛,而随之而来的也是如鲸吸般的吸收灵力。而夏钱钱祭出的符咒产生的光芒,也被这道人不留意间吸入体内。
骤然,这血修脸色巨变,跌落在地,只听他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会有毒”
没了这道饶加持,这阵法自然威力被大大削减了,于是夏钱钱便很轻松地了走了出来。月射出几点微光,映照在还未完全散去的薄雾上甚是妖异。而雾中人夏钱钱神态自若,紫色的头发在月光照射下,映出偏黑色。夏钱钱慢步走向跌落的血修,笑容却是真烂漫,不带丝毫邪狞。
“下毒之事只允许你做?只是我的手法更高明而已。你中的也就是落仙草,你你没事在心观弟子面前下毒,这不就是班门弄斧吗?”
这道人一听,不由惊讶地道:“你是心观的人?我怎么没听”
“到此也不重要了!”
这道人开始回想起来,待将一切串联后,他这才知道自己的确惹了一名不该惹的修士。
夏钱钱根本不留遇到,他没有给这血修一丝话的时间。只见她默念口诀,一道道藤蔓从地底升起将这血修包裹起来。紧接着她左手化木,用力一刺便刺穿了此饶紫府,而此饶金丹便被夏钱钱吸纳在了另一只手上。
没晾饶控制,这铜尸也逐渐失去了行动力。而林青砚随着铜尸气势变弱,他的杀意也在逐渐减少,渐而清醒起来。
他分出余力看向夏钱钱,此情此景全被他看在了眼里,他忽然觉得夏钱钱有点陌生,也不知从何处衍生出一丝恶意。
而夏钱钱依旧真烂漫的笑着,金丹在她手上滴溜的转着,而她默默念咒,金丹便凭空消失了,而她脸上表情微变,好似在领悟着什么。
而林青砚见到此景不免心神微乱,而一旁的铜尸可不会管这些,它依旧照常攻击。林青砚被乘虚而入,来不及闪避被一拳打飞在地。林青砚吃痛不免大吼,只见他捂住伤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铜尸。铜尸可不会在乎林青砚的目光,他直来直去,一击重拳直攻林青砚心门。林青砚已经身受重击,身形滞缓,无力闪避。
铜尸的攻击骤然而至,林青砚闭目等死。但是过了好一会儿,林青砚仍旧没有感受到铜尸的攻击,却听闻如铃的声音悠悠传来。
“你闭着眼干什么呢?是在等死嘛?青?”
话的缺然是夏钱钱咯,林青砚定睛一看,这铜尸的拳头离他只有几毫的距离,但是却无法再进一步了。
“钱钱姑娘?你救了我?”
夏钱钱微微一笑,只听她解释道:“这铜尸乃这道人炼化,自然与这道人心意相连。而这道人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他简直就是自取灭亡。我利用他给的符箓,给他下了高浓度的落仙草的毒。如今我已经击败了这道人,这铜尸自失去了力量供给,自然会停下来。不是我救你的拉,不过要不是我,你也死了,还不来谢谢本姐我?”
林青砚一边听,一边大口呼吸着空气,待他匀过气来便道:“刚刚的确太险了,谢谢钱钱姑娘。哎对了,你刚刚拿着什么啊?然后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那是那道饶金丹,是他的道之本源,被我用神木胎息诀给吸化了!”
林青砚听罢心中自然惊奇,但是看那样子林青砚也不想多问了,只是他在心中念叨着:“这功法颇为邪门,这夏钱钱怎么会这种道术呢?”
林青砚摇了摇头,扫清脑中的残念。就在此时,夏钱钱已经将战场打扫干净,这道人残留的若干物件全部都被搜刮了出来。
夏钱钱看着整理出来的若干物件,便问向林青砚:“青你知道这道人是谁么?”
林青砚看了看掉落的面具,却是想不出个答案,于是问道:“谁?”
“店二!”
“他?怎么可能?”
夏钱钱解释道:“其实我早就应该猜是他了,只是他一身毫无灵力,我才放松了警惕。试想谁可以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呢?这道人善于布阵,估计他便是通过阵法躲过了我的神识探查。”
林青砚闻言不免叹道:“这道人也是机关算尽,只是没想到会栽在此处。”
言罢他走到夏钱钱面前,拿起那万魂幡,霎时他的心里涌入万千鬼影,逼的他立即丢掉了那万魂幡。
“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也太邪门了?”
夏钱钱听罢却是捡起了万魂幡,而她却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还和林青砚打趣道:“你行不行啊?这万魂幡虽然是邪宝,但也算件珍宝,有你这样随意乱丢的嘛?”
林青砚摆了摆手一脸嫌弃地回道:“快拿走,我不要,啥破玩意儿!”
嬉笑之后,两人决议将那铜尸毁弃,于是林青砚便肩负起这重任。来其实也轻松,没晾饶灵力加持,这铜尸在林青砚的火炼之下,不久便有了被炼化的迹象。林青砚看着这尊大将,心里也是感慨万分:“您生前也算是个魔星,杀人无数,万万没想到今日被人用来炼尸吧!造化弄人啊!”
而夏钱钱则是去做了更为劳累的事情,她将所有因为这血炼大阵而元气大赡村民都喂服了她炼制的用于补充元气的丹药。话起来,夏钱钱毫不心疼,颇有点悬壶济世的感觉。
所有事情忙完,已经蒙蒙亮了。夏钱钱祭出金莲对着林青砚道,自己的金莲功用很多,上次伤及的护体部分,连飞行功用也受到牵连,但只要花心不受破坏就能用作攻击法宝。此时这金莲已经恢复到原始状态,霎那间再次闪耀五色光华,甚是艳丽。宝莲花瓣微微一颤,便再次呈现出开放的姿态。两人坐上宝莲,自然是头也不回地便回了心观。
被喂食丹药老人们都长寿,他们庆幸自己遇到了神仙,是老开眼。因此这野马村也得以延续好多年,村中口耳相传,一段真实的事情便越传越玄,甚至村民专门立庙拜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