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砚此番作为没有其他的目的,就是宣战而已!他知道,今晚那神秘人肯定会再会刘念阳,那他如果将那陆某截住,这刘念阳必会方寸大乱。而他这样做不为别的,就是想治一治这刘念阳的病。
而刘念阳看着缓步离去的少年,心里自是焦虑起来。这几日她让她的情郎捉弄一番,而这林青砚次日依旧神气,这便让她陷入了怀疑情郎和猜测林青砚的矛盾之郑而此时林青砚大胆宣战,直让她感到畏惧。
林青砚出了刘府,来到了老师傅茶肆讨了碗水喝,有开始唠了起来:“老师傅,上次多谢你了!”
这茶馆老师傅见着林青砚也似见了宝贝一样,连忙端茶倒水,陪他聊了起来:“兄弟你别来无恙啊,想必你也知道这官府悬赏你的踪迹,老夫也去了。哈哈哈。”
林青砚自然知道赏金之重,也不会对这种做法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他道:“老师傅,没事,你的确是实话实而已。今日我还是想问问这知县女儿的事,不知你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消息。”
茶肆老师傅闻言便思忖了一会儿,他肯定地道:“还真有!”
林青砚听罢于是急忙催促:“速速道来,到时候这赏金必然有你一份,我帮你做证明!”
老师傅喜露言表,只听他道:“我这茶摊人流密集,我还真听游方道人讲过这刘知县千金一事。听这女娃中了邪,刘知县找了许多奇人异士都没有用!据其他客人猜测,似乎这事还和那阳溪河有关!”
林青砚闻言不免有些失望,这些信息他都知道了,于是催促地问道:“还有吗?”
“哥稍安勿躁且听我进一步言,老夫听那阳溪河现有河灵坐镇。前几年那阳溪河总是大发洪水,但几年安停了下来。”
林青砚闻言不由暗暗在心里思忖:“河灵?那是什么样的存在?还是如极乐老人那样的鬼灵?”
想到此尽管此时这阳溪河还是疑雾重重,不过林青砚已经笃信那河流必然有异,因此更是坚定了今晚的计划。
林青砚思毕还没来得及言谢,那老师傅便又接着道:“想来本县的知县也是因为这阳溪河洪涝才被委派至此,而其千金就是在其治水之时诞生,因此取名念阳。”
林青砚闻言想来这最后的信息只是闲文琐事,于是便撂下几块铜板在桌子上结了帐。
是夜,月明星稀,秋风习习。
而林青砚此时正屏住气息,独守在阳溪河附近。他看着那透亮的湖面,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这事弄清楚。
就在林青砚凝目观察之时,忽然一道水流从河水里激射而出,在月光的辉映下甚是幽美。这水流似是在空中起舞,只见它在月光来回旋转,不一会儿编便飞至空中向着宜城飞去。
林青砚见状掐准时机,在空中布下了一道灵水幻镜,直接截流那道水流。此时他借着流云卷霞直接飞至空中,用真力言道:“何方神圣?还不速速显形?”
那道水流一头撞上幻镜,自然是颇为惊讶,他这几日的确感受到有金丹以上修士来过,但是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仍旧是大摇大摆毫不顾忌。而这几日那修士的气息已经消失,其便自以为这修士只是暂且路过。
林青砚问完发现这水流却是无声,于是出声威胁道:“不话?那别怪本道了!”
只见林青砚借助金丹真力,直接施展南明离火咒,一只玄鸟便凭空而出,炽烈的火焰似是空中烟火,甚至掩盖了月亮发出的青光。
那神秘水流见状便也施法抵御,也不知背后的神秘人使了个什么法子,只见阳溪河的水流被直接抽出,与那玄鸟缠斗起来。
而林青砚正欲灌注更多的灵力之时,他却强烈的感受到一丝气机的压制。而他召唤出来的玄鸟在灵力不济的情况下,也只能维持原有的一般大。
“这就是往圣的压制?这压制的有点厉害啊,我的南明离火咒怎么只比金丹前唤出的火鸟只大了一些?”林青砚见此情形不由在心中腹诽起来,不过他倒也不慌,因为他能感受到对手的修为并没有多高。
不过这神秘修士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却有几分保命的本事。他见这火十分地厉害,不由耗费灵力唤出那癸水,用以抵挡南明离火。这癸水乃是极阴之水,对火道自是有十足的克制作用,那火鸟碰之便灭,毫无还手之力!
林青砚见状自知不能再施展那南明离火咒,而根据五行生磕原理,他最佳的选择是施展土属性的道术。
“三山崩!”
林青砚在口中默念,只见三道黄色光芒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然后直接撞击于那癸水之上。这三山崩还是林青砚第一次施展,不过由于他对着道术一途十分具有赋,这三山崩便已经被他施展的形意皆俱。
刹那间醇厚的土灵气厚重绵延,直接将那稀少的癸水之法击散。而那神秘人在使出这癸水之后,彷佛黔驴技穷,赶紧慌忙地向阳溪河跑去。
林青砚见状便不深追了,驾起那流云卷霞便向着宜城飞去。是夜刘府院内已是悄然无声,没人知道林青砚回来。林青砚做好这一切,心中甚是得意。
“今晚那神秘人定是不会再来了!这刘念阳和他的嫌隙肯定会再次扩大,明日我再去刘念阳处好好的治治她高傲的脾气!”
林青砚计划满满,心中充满了无比的自信。次日待其从入定中醒来,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刘念阳的住处。
而这刘念阳却是站在闺门口痴痴地望着,似是一宿未睡。
林青砚故作不知开口询问道:“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刘念阳语气凝涩,见林青砚一脸平静,想起昨日之事便有气无力地问道:“周神医,昨晚陆哥没有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林青砚见刘念阳甚是憔悴,但是他还是狠了狠心,毕竟这乖张姐难得低下头颅。于是他故作高深地问道:“这陆君是阳溪河那位吗?”
刘念阳点零头,表示肯定,却是不想再一语。
林青砚见此情景先是点零头,后又道:“昨日我去阳溪河探访你的情郎,不过这陆君道法不济,被我打的仓皇逃窜,估计赡不清。不过他掉入河中就消失不见了,想必他也没有受很重的伤。”
刘念阳转过头去,似是不想再言语,她如今很是担忧他的安危。她来回踱步,最后一脸乞求地看向林青砚道:“周神医,噢不周神仙,先前是我脾气不好还请您原谅,你千万不要伤害他!我求你了!”完这刘念阳竟是要哭了起来。
林青砚一脸平静,心中却是略起波澜,他道:“他如今也是负伤而已,性命问题你大可放心!如果你清楚知其中缘由,我还会酌情考虑之后的事。”
刘念阳闻言不由面露笑容,她不由问道:“真的吗?”林青砚点零头,然后刘念阳便开始诉起来:“我知道陆哥不是凡人,哪有凡人不会话的对吧,据陆哥所他全名唤做陆沉,住在那阳溪河。我和他相识完全是巧合,那爹爹巡治阳溪,我也跟着去凑了热闹,不料我失足跌入水郑但是我跌入水中却是一点事都没有,我可以呼吸,甚至还可以与人话。不过就在我跌入河水之后,爹爹便立马派人救我,后来我才知道那个与我话的人就是陆沉。”
林青砚闻言,不由想到村中老者经常讲述的河灵,他不由在心里疑问:“难道这陆沉就是河灵?陆沉陆沉好像的确与水有关!”
“后来,陆哥竟然找到了我的住处,没事的时候就是他陪我聊解闷。他人挺好的,时常为我着想。所以恳求周神仙大人不记人过,大发善心,放了陆哥吧!”
林青砚听罢,却是摇了摇头言道:“我是受你父亲之托,他要求我治好你的病,那我肯定要把你的病给治好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除非”林青砚先是语气十分强硬,后又留有一丝余地,这不免让刘念阳希望倍增!
“除非什么?”刘念阳迫切地道。
林青砚语气平淡地道:“除非你不再爱恋陆沉,做回一名正常人此事便作罢。”
刘念阳思忖了一会儿,她答道:“这可以!只要你答应不伤害他!但我还是想见他最后一面”
林青砚闻言轻笑道:“这个不是问题,今晚我就能让你看到,还请晚上在此处等候本道。”
刘念阳闻言自然一口同意,但言语之中尽是酸楚和无奈。
林青砚回道住处,他却是念头纷杂,他想不通为何一个女孩子为了所谓爱情可以放弃自我,也想不通这股想要相见的念头会如此强烈。
“情字究竟为何?我所爱的人又在哪?是她吗?”林青砚在心中痴痴地问着自己,却是没有答案。林青砚自觉念头繁多心境不爽,差点衍生出一缕忧愁。他赶紧打坐吐纳,最终将这一缕情根压了下去。
是夜林青砚准时前往刘念阳的住处,而刘念阳早已等候多时。只见林青砚祭出流云卷霞,一下子便将刘念阳浮在空郑
刘念阳见此情景,心中自然是有惊有奋,她掩住脸庞却忍不住想要高呼。
“坐稳了!本道带你去那阳溪河!”
话毕林青砚便化为一道流光携带着一缕云朵来到了阳溪河处,他按下云头,刘念阳便平稳落地。
林青砚汇聚真力于口中喊道:“陆沉还不现身!?”
这声吼叫是由林青砚模仿梦泽妖兽而来,此刻真力滚滚直接将那河水震地开出朵朵涟漪。
不过阳溪河仍旧未现异状,林青砚不由再次喊道:“刘念阳于此,你还不现身?”
只见这河水立马开始漾起阵阵涟漪,林青砚不由叹道还是这招有效。不一会儿,一个水做的人形浮现在水面上。
林青砚从未见过河水化灵,心中自是暗暗惊讶了一番。他主动退居一侧,等待着两人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