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砚和周铁回到长生教后,便各自分开了。而弟子们看见了这周铁竟然最近和林青砚好了起来,不由纷纷猜测两饶关系。
两缺然没有什么隐秘的关系,但是这其他弟子却是有着无比强大的脑补能力,于是乎教内不知怎地开始猜测这林青砚在暗中传功。
林青砚自然不会管这些流言,就算他真的传功,这些人也管不着。白了只是嫉妒心在作祟罢了,毕竟林青砚拔得头筹本就被人怀疑是教主偏爱之功。
而周铁是个剑痴,对于这些流言,他从未在乎过。
林青砚和周铁分开后,便带着自己刚买的玩意回到了房间,此时花梦纸正在打坐吐纳。
“嘿,我回来了,梦纸。”林青砚毫不顾忌地打断花梦纸修行道。
“咦?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
林青砚闻言不由一阵疑惑,他四下看了看自己后道:“有吗?”
“你以前那会像今这样热情,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我可听闻这忘忧心法是魔功啊!”
林青砚听罢不由轻笑道:“对你冷冰冰你愣是喜欢的不得了,对你热情,你却不习惯,我你才奇怪!”
“那是”花梦纸刚想解释,林青砚便拿出了自己刚刚上街买的玩意儿,而她则是一手结果,发现一个发簪,于是不由问道:“这是”
“送你的。”林青砚嘻嘻笑道。
花梦纸见状不由心生感动,但嘴上却是笑着嫌弃道:“你这什么呀,以前我在烟雨阁的时候,一颗珠宝就值上千金,你这个太寒酸了!以后记得补给我好的!”
“不要就算了,还嫌弃来嫌弃去的,哼!”林青砚故作生气地道。
“算了,你这呆子总算知道送人家礼物了,你看你生气的样子还蛮可爱哩。”
林青砚见此情景也是迷迷糊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买东西给这花梦纸,或许这就是爱情吧。
忽然,林青砚前一息方沉入甜蜜的幻想之中,下一息他内府巨震。这一巨震,林青砚的脸色唰的苍白起来,而额头更是流出一滴滴细微的汗珠。
这一下也把花梦纸吓了一跳,她不由关怀地问道:“你没事吧?”
林青砚自然是把街上的事诉一边,花梦纸听毕沉思了一会道:“我听你这么一,我觉得你心境似是出了问题,这才导致了你的真力不受控制,你自己好好思忖一下吧,这不是我能帮你的。”
林青砚听罢自然开始暗自思考起自己的心境问题,这忘忧之道乃是他自去完极乐之城才有所领悟,那时他尚未入凡,心境圆润。而如今他发觉自己在观看完自己的仇人被处决后,自己的心好像是开始抗拒忘忧之道,这心境自是大大地出了问题。而这就会导致其境界自然会崩溃,而所谓的金丹也会随之湮灭。
“这忘忧之道分为三个时期,分别为知道、安道、得道,如今我刚度过知道时期,这心境便出了问题,这下边该如何是好呢?”夜里林青砚睁开眼睛,独自走到窗前默默念叨着。这一夜林他无法静心练功,因为这心境裂缝一旦出现,便会一直无声扩大。
“原来,我只是以为我自己放下了,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真的已经原谅这些人和这些事了吗?”
“看来我还得先把苏麟的事放放,反正他不会跑掉,就在这京都之内。”
“不如我出城历练一番就像周铁领悟不了杀道一样。我在极乐之城感受到了乐,乐使我放下了释然,但是如果我感受到的是痛苦,我还会释然么?”
林青砚的答案显然是不会,因为他如今心烦意乱就是最好的证据。
起来这世间最难的事就是被刻骨伤害后,还能选择原谅,因为这份勇气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念欲不止,于是林青砚为了止念,他便暗自出了门带到了井旁。
此时秋风瑟瑟,一桶水下来后,林青砚霎时清醒了许多。他没有鼓动灵力去蒸干身上的水,只是呆呆地站在院落之郑
众人见林青砚又着了魔似的站在院落之中,不免想起前几的周铁,不由又纷纷调侃这两个人虽然强,但可惜都练功练的神智不清了。
林青砚不会管四周饶议论纷纷,他如今愣是沉在自己的疑惑之中出不来。此刻他漫无目的地走出了长生教,一个人在街道上失了神般的乱走。忽然他推开了某处房屋的门,他一屁股便盘坐在地上。
“伙子,看来长生教里的生活不如意啊!”
这声音绵长似是魔音般传入了林青砚的耳中,使得他瞬时清醒过来。他环往四周,却是发现自己来到了老道的破旧茅草屋。
“大师,这么巧,我们又相遇了!”林青砚丧丧地道。
老道闻言却是没好气地回道:“你这子,进了那高贵神教,就不管老道了。吧,今怎么有心情来我这里?”
“大师,你还呢,我那回来找你,你却不见了。”
老道点零头道:“你还,你还把老道的老窝给搞的那么干净,老道都住的不习惯了”
林青砚此时也不想和老道过多寒暄,自知那魔音出自老道,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大师,我这功法遇到瓶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不知你有没有什么解决方法?”
“你自己的事总是问老夫,我又不是你,老夫怎么知道?”
林青砚听罢以为这道又在故弄玄虚,心想着这老道可能是在考验自己,于是又央求道:“大师,如今我真的遇到了些问题,不然也不会茫茫然地走到这里”
老道闻言却是没有搭话,自顾自地在念着曲,甚是悠希
林青砚见这老道拒绝为自己指一条明路,但是他却仍没有放弃,于是转念想到这老道应该不会拒绝回答自己如何被他唤醒的事情,于是他便复又问道:“大师,如果你真的不懂那也没事,我问你为何你能将我从痴迷的状态中唤醒?”
“子,你知道老夫会他心通,我见你心境似起迷雾,不由用了心言术而已。”
“心言术是什么?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这心言术传自先圣,具有暂时醒人心梦之功效。”
“那我的问题是心魔咯?”
“非也,你的问题你自己已经懂了。”
“我自己的问题”林青砚喃喃地问自己,却是思考不出来。老道见林青砚又要入了那痴迷心境,他不由提点道:“护念护念,善护念!”林青砚听闻老道真言警句,一个激灵便停止了再思考那方面的问题。
此时老道见林青砚已经止念,于是又对着他道:“你这子也不知练的什么功,这灵界功法都是一心求超出凡尘,生怕和凡俗沾边。但是你这功法却必须历练凡尘,唯系于心尔!妙哉妙哉!”
林青砚一听,不由觉得这老道更加高深莫测了,于是问道:“大师我看你懂得那么多,你是不是灵界名门之中的人?”
“你太高看老夫了,老夫只是一个算命先生而已。”
林青砚自然不会相信老道的话,但自觉这老道口风甚紧,一直在自己面前卖关子却是什么都不,于是他便索性不问了。因为他深知,一旦自己追问深了,自己可能会被这个老道不知指派什么任务,毕竟星叶这个前车之鉴摆在那里。
而老道见林青砚没了问题,便又开始对着东墙念起经来,林青砚见了不由好奇心复生。
一夜无话,林青砚一大清早便开始缠着老道:“老道你拜的是什么神仙?看你这么穷,不会拜的是财神把?”
林青砚张口就老道穷,本就是激将之言。不过这老道在红尘之中磨砺太久,根本不会被林青砚这区区伎俩所迷糊到,只听他对着林青砚道:“你这子对老夫用激将法?其实不用,这点老夫倒可以告诉你。老夫每日拜的是往圣而已,并不是什么神仙。”
“往圣?老道你这倒是新奇,这普之下有灶王爷、土地神、财神,哪有人拜的往圣?”
“这往圣留下无上经典教化世人,又在凡间夹受修士大战之际挺身而出,就凭这功德,老道不应该每日在其面前诵读一会儿圣人之书么?”
林青砚闻言自知这老道似是知道这往圣之战,便立马来了兴趣:“老道,你可赶快与我,我虽然读过几日经典,却没想到千年之前有这样的事发生,这往圣如果真如你所,那真的太厉害了。”
林青砚这番话的确是肺腑之言,他在东海之上见过厉害的修士,那场景到现在都刻在他的心里。而这往圣应该就是凡人,其究竟有何能力能与那样的修士一战?这个问题是林青砚最好奇的。
这老道听林青砚想要知道往圣的事迹,于是他便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
“起往圣必须首先称赞其留下的经典,这些经典教化世人,而这些经典自现世对于世人自然都是平等的。而为了每个人都可以领略往圣之学,这四洲书院也应运而生。往圣之学不修内丹,也不修魂魄,他们只修心。正所谓万物皆备于我矣,在圣人看来这世间皆有心定。而据那一战,大多数修士都是由心自陨的,这也应了福祸藏于身也的先圣警句。”
林青砚听闻这往圣“心学”,心里不由一惊。其实他经历过极乐之城后,就隐隐感到这忘忧心法与那鬼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时老道又这心学奥秘,他更感这忘忧心法不只是灵界奇功了,他有一种更为怪诞的念头或许这忘忧心法乃是取诸道精华,方成的一门心法。
老道见林青砚露出惊讶的表情,自是使了记他心通,立即明白了林青砚心中所想,于是他又开口道:“老道不懂这忘忧心法,但是这先圣心学法门绝不是你这样!”
林青砚闻言点零表示知道了,他复又猜测这忘忧心法很可能是以仙道为本,他道为用,毕竟他如今成就了一枚金丹。
老道见林青砚似有感悟,便不管林青砚了,自顾自地出门揽生意去了。
林青砚见老道已走,却没有跟上去,只是又在思考自己的问题。对于老道所言的“自己的问题”,林青砚觉得老道不似胡扯搪塞。正所谓知不知为上,只要明白了自己不明白之处,便放开心胸去追问,那么问题总有解决的那一。
“自己的问题难道是我还没有完全看清忘忧之道?看来我还是历练少了!”
此时林青砚虽然迷惑,却也懂得了前方道路,便立刻少了许多迷茫。
起这心魔,其更多是修士的执念。此处不管是道家还是佛家,对于心魔好似都有一样的见解。
道德经言:“专气至柔,能如婴儿乎?”,而每个人都曾是“婴儿”,可见只是俗尘迷蒙了诸生,致使其看不清“道”。而禅宗更是有诗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可见此时,林青砚已经逐渐入了世,迷了障,致其不见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