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之后,这皇城便又复归于平静之郑但是在这样的平静,无疑是众多势力纠结平衡的结果。
众人都知道,这国宴是个舞台,而谁出场亮相了便是戏台子上的主角。
无疑,即使众人昨晚迷醉,也嗅到了皇帝有意亲睐林青砚之举。是故,待林青砚从宫中返回后,所有人都蜂拥而至,吵着要与林青砚见面。
林青砚见状自然都一一回绝了,毕竟他心不在此。众人见林青砚闭门不见,都以为这师再设门槛,于是大多识相地离开了。
“终于安静了一会!”林青砚自顾自地叹道。他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不免感叹这官场见风使舵的特色。
此刻林青砚呆在自己的屋中,方才静下心来,认真地分析这皇城时局。
如今这皇城真的是十分诡谲,他作为知情人,自是悟到如今的皇帝驾崩之时,便是京都乱法之时。而他猜测这京都一旦大乱,最后的赢家不是太子便是二皇子。
因为就如今的势力来看,二皇子有百官相助,而太子则是由京都书院扶持。至于那个三皇子嘛,默默无闻的,在林青砚看来根本不足为惧。
两日后,这皇帝又召见了林青砚,当然了其不为其他的事,只为了续命一事。起来,此事对于林青砚来也颇为麻烦,毕竟在这宫内其根本无法恢复灵力,是故其真力一直是受损的状态。
“师你来了。”
林青砚自那晚被这皇帝求过后,其便变的不善言谈。是故他此时闻言,也只是点头示意。
“来吧,可把朕等急了!”
林青砚得令自是又注入一道真气,而他突然想到一事,于是方才开口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不知皇上可否答应?”
这皇帝听林青砚此时忽有所求,不似以往那般冰冷姿态,于是便十分热情地道:“师但无妨,朕力所能及,定不会搪塞与你。”
“其实很简单,”林青砚语气平静地着,“我有一个朋友喜欢一个姑娘,还望皇上成全。”
“这男欢女爱之事又有何难?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公子与姑娘啊?”
“相府千金和书院林苏。”
这皇帝听罢却是在暗自沉思,不一会他方才舒展眉头地道:“此事倒也不难,朕立即就拟个法旨。”
罢这皇帝便在书桌上飞速写着诏书,最后盖上了自己的玉玺方才满意地点零头。尔后其唤出公公,这公公接过圣旨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这续命之事既毕,林青砚自然不再逗留,于是告辞了这皇帝。这皇帝受了真气,自是不再纠缠,自是静静地批阅起奏章来。
在回去一路上,林青砚不住地在想,此番自己可是人间权力的巅峰了,真是可谓有孟德之风采了。
不过其代价很大,那就是林青砚如今不得皇令自是无法离开皇城,而他心中还住着花梦纸这个姑娘,自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福
时间再次溜走,又到了林青砚喂气之时,而此番却无上次那般平稳。
此番林青砚被滞留在偏殿,而他自是好奇,毕竟平日里这皇帝都是迫不及待地见他。而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皇帝终于宣他觐见。
此时林青砚一听到皇帝宣他,便立马来到了正殿,却是看到了沈儒刚正面红耳赤地争论着。
此时这沈儒刚见到了林青砚,却是不停,仍旧在与皇帝争论着。而林青砚见状立马悟到这沈儒刚是想给自己来个下马威,不然也不会借由进谏之名,一直拖到如此时辰。
皇帝见林青砚已经进来了,却是沉默不语,好似在等着他下令,于是他便开口打断道:“好了沈爱卿,你也老大不了,要注意身体,你是国之栋梁,国家可不能少了你。”
沈儒刚听皇帝出言打断,自然也不想拂了皇帝的面子,于是他巧言道:“皇上过誉了,为国献身乃是国士之职,圣上不必挂心。”
“善,既然如此朕就开门见山了,今日朕宣召你入宫就是让你见见师。你且听朕一言,这长生教和书院都是本朝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还请沈爱卿能与周师相处融洽。”
这皇帝此言一出,便立马挑动着沈儒刚的敏感神经。这沈儒刚本就忧心邪教一事了一通,如今这皇帝竟然不听劝阻,甚至要自己和对面这个少年和解,这不免让他大为气愤。
“皇上,万万不可啊!这秦皇耗费国力访仙问道,最后仍旧一无所获,还落得个昏君之名。以史为鉴,名利当重,还望皇上能明微臣一片心意。”
林青砚闻言,自觉这沈儒刚用情至深,这一片忧国忧君之心真的无人能出其右了。
而这皇帝却似是见多了,他虽觉得这沈儒刚的很是在理,但是他已经从长生教尝到了甜头,因此在历史与现实之中,他无疑选择相信后者。
“爱卿无须多言,你一片心意朕自然能感受得到,就是先皇也能在感应。只是朕的心意已决,还请爱卿与新师和谐共处。”
沈儒刚闻言竟是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将原本苍白的脸涨的通红,而他更是低吼道:“圣上不听规劝,微臣只好死柬了!”
这皇帝闻言却是冷笑一声,只听他道:“那你就在宫外死柬吧,还请爱卿回居好好思考一下。来人啊,传我口谕,此日起,这宫城不允许沈院长进入半步!”
这沈儒刚也是理智,他一听这皇帝竟是如此狠心,于是气愤地甩手离开了正殿。
此刻这宫殿之中只余下皇帝和林青砚两人,这皇帝显然还有事要与林青砚商议。
“师,你也见到了,这朝野之中有人激烈地抵制贵教,但朕还是站在师一侧,只求师放手施法,为朕续得无穷寿元。”
林青砚听完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在呵呵冷笑。他虽然被那沈儒刚骂了许久,但他觉得这沈儒刚的一点没错。
毕竟这生死问题是每个人必然面对的,关键是这一国之君必须注重名节问题,一旦在史书上留有谈资,国之形象便也大打折扣。
而此时皇帝见林青砚面无表情伫立原地,也是不解,于是发声问道:“师不欲言语却是为何?”
林青砚闻言笑了笑言道:“陛下不用忧心,我自当竭尽所能。”
这皇帝见状不由宽慰一笑,于是又和林青砚起了婚约一事:“师啊,你要朕做的事已有消息了,只是那丞相也有要求,他要等到一个月再成亲!”
林青砚听罢不由立刻惊疑道:“什么?一个月?这世间的事难道真的有如此多的巧合么?”不过虽然林青砚在心中如此想着,但是仍旧不露声色,仅仅是道:“谢主隆恩!”
不过此番交谈仍旧未了,只听这皇帝又问了林青砚一些丹药之事。
“爱卿,不知你是否学到道教主的炼丹之术?”
林青砚闻言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因为这炼丹他真的不会。这皇帝见状不免略有失望,于是暗暗地做了其他决定。
“宣张震!”这皇帝急忙地对着屋外的公公言道,而这公公自是立马传话去了。
不一会儿,这张震便来到了这皇帝和林青砚的面前。
“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宣臣是为何事?”
皇帝见张震已至,连忙叫其起身,只听他道:“张爱卿,上次海州护药一事多亏你了,此番宣你还是有关这丹药一事。朕命你即刻出宫,携朕口谕传于道也风,命师与你一同再赴海州!道教主听到海州,自是懂得朕的意思。”
张震得令自是道:“臣接旨。”然后他便退出了宫去。
林青砚见状也没有起什么疑心,和皇帝道了去再见,便也徒了自己住处去了。而他刚出了门,便看到了赵公公。
“公公安好。”林青砚打了个招呼。
这赵公公听罢也是微笑着回道:“师安好。”
这对话本来没什么问题,但是林青砚忽然想到晾也风,他皱着眉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好不是很了解这道也风,于是他便问道:“哎,赵公公,这老师是一个怎样的人?”
这赵公公听罢,也是沉思了一番后方才道:“这道师平时和蔼可亲,但是却是不怎么爱和咱话,因此咱对着师的性格也不大了解。”
“噢?”林青砚先是轻疑道,尔后他又接着问道:“那老师平日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这会儿这赵公公却是立马道:“有的。”
“是谁?”林青砚急切地问道。
“三皇子!”
林青砚一听,这才明白这三皇子倚仗的是什么了。这太子背后是京都书院,而这二皇子背后是朝中百官,但这三皇子背后却是朝局之外的长生教!
“这一旦打起来,这皇城的禁军可不够长生教众杀的啊”林青砚不由在心中腹诽道。而他方才认识到,此刻道也风和他位置互换,已是龙归大海之势,这长生教不得如他臂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