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圣曾曰:“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也。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
这便是心学纲要,了解自己的“心”,才知道自己的“性”知了自己的“性”,便会通晓“”,从而安身立命。可见心学的确是由心向外,即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
而其修行法门可概括为四句,即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可见这所谓仙道乃是寄身于道,依道长存,这道就是绝对存在,不会消亡而壤不修长身,乃修心中恶贼。是故其认为一切都是由饶心出发,因此善恶还是心定。
如今林青砚明白了这四洲书院心学奥秘后,但他却是无能为力。因为这浩然正气就在那,但是除了心里有着壤信念的人,没有人能使用。
而就在两人刚刚聊完不久,忽然有一个人急忙忙地来传唤林青砚。
“林青砚是谁?院长急传!”
林青砚闻言立马做出了反应,只见他举手示意,然后便跟着那人去了院长之处。而这林苏乃是院长门徒,见状也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沈儒刚见了林青砚急匆匆的身影,于是连忙出门将其迎了进来,而他更是边走边道“圣上今早驾崩了,太医诊断是误服丹药!”
林青砚闻言这脑中便闪过无数的画面,他心里暗暗猜测这丹药定时他从东海带回来的那枚。
但是这皇帝一死,如今这两人却又都不明白了。试问这当今圣上此刻去世,这长生教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而这沈儒刚院长更是方寸大乱,事态的变化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不过他毕竟见多识广,还是率先压下了自己的不安之情。他仔细想来,这些推断全是从自己的认知出发的,而他对于那长生教道也风却是没有研究透。想到这一点,他于是发问道:“青砚兄弟,不知你可否知道圣上身体问题?”
林青砚此时心中正在疑惑,又逢沈儒刚发问,于是便道:“这皇帝本就快不行了,在我估计不会超过一月,但是这死得太早了,有点令人措手不及了!”
“一月你早就知道圣上死期将至?”
“我如今乃是金丹修士,对于这肉身寿命的感知的误差定是不会太大。只是我没想到的是,皇帝竟是因为服用丹药而死的。沈院长你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我随着禁军前往了东海拿到了一个宝海我看禁军神神秘秘,估计这丹药定是上贡给皇帝的。”
“这事我有所耳闻,不过我初以为这长生教是为了控制圣上,那丹药定是用以延年益寿。但没想到的是,这丹药竟然是一枚毒丹!”
林青砚想起皇帝对其的种种表现,于是又分析道:“这皇帝性格多疑,是故为了求稳万事定会做两手准备。而自我入宫,这皇帝显然底气十足似是有所依仗,据此反推可知那道也风定是在平日里留下了后手。”
沈儒刚久与官场打交道,因此他只消片刻便想明白了,于是只听道:“如果是这样,那这道也风或许早早的就布局了,而他没有告诉你只是和圣上商量后便定下了。但是圣上多疑,自是不会信任你这样的忽然冒出来的人,于是又托道也风直接练了长生丹药,但如今却被道也风毒害身亡。”
林青砚听沈儒刚如此解释,自是感到一切都合理了起来。
此番这道也风利用了皇帝的多疑,在林青砚上位之前便留下了嫌隙,而一旦林青砚反叛,其便可通过预留的长生丹药直接毒杀了皇帝。他不免感到这道也风算计的颇远,也感叹道也风这步棋走的隐蔽。但是即使这样,他仍不明白为何道也风要如此费尽心机在他身上布局,如果没有他他完全更好的控制这王朝。而如今的结果表示道也风并不是想控制这王朝,看来他还是另有所图的。
“可能这长生教并不是想控制这王朝,只是为了获得其他东西。”林青砚对着道也风出了心中的疑问。
此刻沈儒刚闻言也是点头,却是起了其他的事情:“现如今的圣上驾崩,从这结果上看,却是没有真凶可寻了。道也风早早离宫去了海州,而第二代师也死于城墙之下,而次日皇帝就驾崩而亡。这结果能归于谁呢?”
姜不愧是老的辣,此番提问直接为林青砚打开了新地。他暗自忖度着,最后认为肯定是要有替罪羊。
“那这皇帝最后见的是谁?”林青砚思毕不禁问道。
沈儒刚犹豫了半晌方才吐露道:“我”而他顿了顿更是叹道:“如今皇帝误服丹药致死,而这丹药虽然看似与长生教脱不了干系,但是这长生教却只练武不习铅汞之术。而这样的结果更是我这个院长力谏所导致的”
“那你为何要力谏呢”
“因为我怕皇帝误服,于是一直力谏打压长生教,而最后的妥协就是长生教不能在教内开炼丹堂口。”
“那这样惨了,这长生教此时却在你的庇护下安然无忧了!”
沈儒刚闻言刚欲叹道,忽然东宫有人前来,原来是太子在宫内宣沈儒刚进殿,是有要事相商,这沈儒刚得令自然连忙随同那公公进了宫。现如今先皇初去,沈儒刚被宣入殿,自然是这太子以及宫中礼官有事要交代。
无疑这沈儒刚乃是太子阵营,不过由于太子狂妄自大,这京都书院也不好发挥自己的实力。因此他受诏进宫,其心中是无比的忐忑的,他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而当朝相爷闻此消息,此时也有了行动,他直接劝那二皇子趁势进宫,欲让那太子交出皇权。二皇子得到张相的指令,自然是以戴孝之名带着自己的几位亲兵进了皇城。而那太子狂妄自大,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于是两人便在这皇城之中僵持了下来。
而此刻长生教支持的三皇子却是没有消息,毕竟他如今已经去了海州。但是他又是真的去了海州了吗?
古往今来,鹬蚌相争从来都是渔夫获利,后发制人乃是最稳的方法。这三皇子如果要争得皇位,其对于时机的把握定是要精准。如今他实力最弱,如果擅自动兵,定会被太子和二皇子其中之一消灭了。
因此他此时在京都城外,正在暗地蛰伏,等候最佳的登场时机。
对于这皇城之争,林青砚虽然有所感应,但却是不知其内部缘由。他如今见那沈儒刚刚入宫还未归来,于是便自己行动了。
起来林青砚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花梦纸了,于是他没有告知林苏便一个人出了门,自然是回长生教去找花梦纸以及自己的灵剑。
此刻长生教犹如沉入黑夜一般,白竟是没有一个人出来练剑。不过林青砚见状还是偷偷摸摸地来到了自己的住处,但他却是发现花梦纸和自己的灵剑全都不见了。于是他便翻遍了整个长生教,却还是没找到。他见状不由猜测,自己的灵剑定是被花梦纸给收走了。于是他散开神识开始寻找花梦纸,而在他刚散开不久,他的神识便遭到了攻击。
林青砚吃痛,立马寻着受伤之处找到了攻击自己的人。他健步如飞,不一会儿,便找到了那个攻击自己的人。
而那个人显然好像是在等待着林青砚归来,林青砚则是一眼便认出了这个人,只听他道:“咦,这不是长生教的左护法吗?”
话的人自然是林青砚颇为熟知的人,但是此时的他境界颇高,不似以往未至金丹的境界。
苍术见林青砚已经赶到,于是率先开口道:“道友贵为金丹却是屈尊降贵来到蔽教,鄙教真的是蓬荜生辉。”不过待其完,他却是将云菀剑还给了林青砚,而他并非用手,而是用的飞剑术。
林青砚见状连忙祭出护盾,紧接着一手擒拿到飞剑,而他更是疑问道:“左护法实力惊人不也和我一样吗,此时还将宝剑还与我,竟是没有刁难,这真的让我一头雾水。”
苍术听罢却是笑道:“道友命理玄奇,我们也只是怕你乱了我们的棋局,奉劝道友还是不要掺和这凡间之事了!咱们和平相处如何?”
林青砚听罢不由心生别样情绪,于是他便问道:“你们都怕我来搅局,但是对我而言,我只是来凡间炼心,难道炼心都不给么?”
“道友莫笑了,苍某此时还是劝你不要一意孤行,否则后果难负。”
林青砚看着苍术周围的气劲,又想着花梦纸不见了,于是改口问道:“此事我也不想管,只是如今这长生教鸦雀无声,一干弟子全都不见了,不知与我一同的姑娘去哪了?”
苍术听罢解释道:“这梦纸姑娘从哪来,自是回哪去了,这个你不要担心,无心谷门人自有保命的手段。”
“什么?梦纸已经走了”林青砚闻此消息,心中立马涌起了不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