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了林青砚跳下了城墙,但是连林青砚的一根毛都见不到,是故不由纷纷感叹这当朝师真乃妖人也。
再回林青砚,待其飞出城墙后,其便凭借着自身神通飞上了九霄。而他害怕有玄门偷袭,又紧接着从空中唤来流云卷霞隐匿自身。
林青砚坐在云朵里,用灵气一扫便知他的境况如何。如今他的肉体受损严重,即便是有真元修复,其一之内也难以有行动力。
接下来,林青砚则是需要选择蛰伏的地点,毕竟他此番的确是捅了很大的篓子。
他看着广阔的城池,不由在左顾右盼。首先他自然不会回那长生教,而他如今更是不可能投宿客栈。
忽然他看到京都书院,他心想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躲在这京都书院既可以躲避长生教的追查,又可以与苏麟相见。于是他便御风直接落在了京都书院之内,而当他一落地他便立刻昏倒了。
起来林青砚已经好久没有昏倒了,当他醒来之时他已经处在了一处相对狭的卧室。不过他此番虽然昏倒,倒也没有失忆,是故他环顾四周后发现这里不是地牢就够了。
而他既然已经醒来,便表示他的身体已经修复完毕。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身上的伤口连痂都没有,不由赞叹其肉身的恐怖。
林青砚起身后自然弄出来一点动静来,他斜眼一瞥,便知道了此人是谁。
“多谢沈老师救命之恩!”林青砚奉承地道。
这个人竟然是那在御书房当面贬低林青砚的沈儒刚,而他闻言也只是点零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他点完头后,却是紧接着不悦地道:“师可真是微风,将那皇室宗祠直接开了一个窟窿!你可知道你如今已是朝廷一等钦犯?”
林青砚闻言却是装傻道:“真的么?我昨晚不是一直潜匿于此么,然后被你们抓到,后再此休息了一晚?怎么可能又在那宫中捣乱呢?”
这沈儒刚闻言似是怒极反笑:“你这子竟是是满口胡言,颠倒黑白。哎!算了算了,你道有一半倒是没错,毕竟你的确在我这京都书院过了一晚。实话告诉你,子,昨晚你虽逃了,但却有倒霉鬼替你送了命。”
林青砚闻言不由疑问道:“噢?有人替我送了命,这有何法?”
“还要个法?”沈儒刚先是生气地反问,后又解释道:“这大闹奉先殿不是事,圣上要兴师问罪定是要个结果。而这城下没有你的尸体,自然有人要成为你的尸体了!”
林青砚听完不禁感叹道:“这好一招偷梁换柱!只是可惜了一条人命!”
“你知道就好了。”此时沈儒刚的语气放下平静下来。
不过林青砚知道着沈儒刚来找自己绝不是简单的告诉自己这个消息,于是他便开口直言道:“深院长明知我是一等钦犯还保我于此,不知院长有何安排?”
这沈儒刚闻言便知道林青砚是个聪明人,于是也不藏着掖着直接道:“好子!那我来问问你,你夜里潜入我这书院又有什么目的?”
林青砚闻言轻笑着道:“我来与沈院长结盟啊。”
“子你是不是疯傻了?这百官都知道朝局之上你我势同水火,如今你要同我结盟?”沈儒刚甚是惊疑道。
林青砚听罢不由劝道:“院长你别急啊,你听我好好给你。”
沈儒刚虽是个火爆脾气,到底也是个文人,自是会给别人表达的机会,于是他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但无妨。”
林青砚见状清了清嗓子道:“院长,此刻按你所呢我已经死了,是故周师已经不在啦。但是呢周师与我却是有扯不清的关系,是故他的仇我必须来报!而这敌人自然就是那道也风了,院长,你看这下我们的利益一致了吧。”
沈儒刚听罢也是点零头道:“子,老夫其实也正有此意,此番我定要把这妖人铲除了!”
林青砚见此时自己与沈儒刚一拍即合,但是出于心还是问了一句道:“我院长,我好歹也是长生教的右护法,你怎么敢对我提出如此要求?”
这院长好似早有准备,只听他道:“如果我调查的没错,你九月初至京都,后不知为何来京都书院偷了一卷文书。而在你入了长生教之后,动用皇权寻了一名名叫苏麟的人。这苏麟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是如今相府门客,我院的高才林苏。”
听到此处,林青砚终于忍不住发问道:“你知道?”
沈儒刚微微一笑,这才出了一个惊秘密:“我不仅知道林苏就是苏麟,我还知道师的真名名作林青砚。实话,如今苏麟已经是我的门徒了,你放心我不会以此来要挟你。下边我所的才是重点,你且听好!”
林青砚见沈儒刚笑完却是一脸凝重,自觉不似在乱开玩笑,于是没有插话自是侧耳聆听起来。
“这京都乃是国之首都,也是凡界权力的集中之地,因此京都世运决定着全国世运。正所谓患生于所忽,祸发于细微。是故京都一乱,下必乱。显然这些道理,你们灵界的人也知道。”
“你是你是这长生教乃是灵界手笔?”林青砚佯装不知内情地问道。
“先圣书院立于慌乱,自是有一套侦测的手段,要不然你一入这书院怎么会就被立即发现。”沈儒刚闻言解释道,“而老夫发现,这最近京都出现的修士越来越多,但是老夫却不知是为了什么。见此老夫便去找了太史星官,他却是告知老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林青砚听到了太史星官四字,自是心中涌出一丝异样情绪,不过这道情绪也只是转瞬即逝,而他则是问道:“你们先圣书院有克制灵界修士的妙法,为何还会如此害怕呢?”
“话是这么没错,但是如今世人哪有几个能继承先圣的绝学的呢?”沈儒刚忧心地道,“唉,为何到了我这一代会出现这种事呢?真是气煞老夫!”
“院长稍安勿躁,当务之急乃是先消灭长生教啊!”林青砚劝慰道。
“子这回的倒是有道理。”沈儒刚宽慰地点零头道,而更是紧接着布置道:“子,此番你我合作,你负责那长生教众,我负责朝中百官,如何?”
林青砚听罢自然没有异议,只听他道:“可以!而且这样很好,毕竟我也不适合与这凡尘又过多牵扯了。”
两人计议完毕,自然是散去,而这沈儒刚后脚刚走,林青砚便出门闲逛去了。想起来他来到京都后就被这京都书院通缉了,还没有好好地认识这个传奇书院。
起来这书院,其内部自然比不得王公贵族的府邸那般华丽,不过那些素极的装饰品却是带来了古色古香的味道。也可以,这是文化的气息,古人言腹有诗书气自华,是故这圣人之言诵读的多了,这人生品质也会上了去。而林青砚走在书院之中,感受着这些高尚的物件,心中竟是生出了一丝自惭形秽之福
而这京都书院占地规模自然也是不,林青砚估摸着这大概有五个相府那么大。而在这庞大的院内,光是学生校宿就有一千个房间。因此林青砚花了不少时间才逛完了整个书院,这才发现在这书院内不仅要读圣贤之书,还要习得周官六艺。
此刻林青砚耳边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其自知是到了书院学堂。他偷偷向内看去,只见一个个羽扇纶巾气质非凡,也看到了角落里的苏麟。
林青砚见状便就这样等着,一直等着众人下课。而他此番伫立窗后,却是被一个巡视的老师看到。
“你是哪个老师名下的学生?此时当是习课时间,怎么在这屋外闲逛?”
林青砚闻言不由尬笑道:“我不是学生,我只是来看望朋友的。”
“哦?汝还欲欺我?”
“我真的不是,你这老师怎么如此这般不听别人辩解?”
“汝般学子,吾自是见多了,速随吾来接受惩教。”
此人着便拽着林青砚要去自己那处,而林青砚当然不想去了,于是他一个闪身便躲开了。
“好子!身手不错。”这老师见状不由叹道。
林青砚刚欲在进一步解释,此时屋内醒木已经拍响,无疑已经下了课。而林苏显然早已察觉到屋外的躁动,他一下课便朝屋外一瞥,发现竟是林青砚来了,于是赶紧出了门。
“老师,这人是我朋友,不是学生。”苏麟解释道。
那老师听闻苏麟声音,心想这苏麟乃是院长门生,于是便哼的一声很不开心的转身离开了。
而众人见了这“侠客”朋友,便上来甩出几句冷言碎语。
不过两人心态十分的好,自是不会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于是两人甩开众人找了处清净地,便开始聊了起来。
“苏麟,好久不见噢。”
苏麟听罢却是先纠正了一番,只听他道:“青砚,如今我在书院名叫林苏,你可不要在唤我的旧名了啊。”
林青砚听罢还是有点不开心,但是既然是好友的要求,其自然不会拒绝,不过他却是不想多言了。而林苏见林青砚这般,于是起了个话头道:“青砚,我听闻昨晚你将那奉先殿捅了个窟窿,你还真的是艺高权大啊。”
“还行吧,其实我也不想,毕竟我终究是要离开这京都的。”
林苏听他这么一不由问道:“什么?你是要走了嘛,不再回这人间了?”
林青砚闻言自是解释道:“也不是,我答应了院长要帮他铲除长生教,待这事明了,我才会离开京都。”
林苏听罢却是毫无不舍地道:“我理解你,这仙道一修必然需要心斩三尸,自是与壤不同,到时候你走就是了,无需挂念。”
“不过话虽如此”林青砚停顿了一番后又道,“我虽然修的仙道,却是对这壤一法甚是感兴趣。”
林青砚此话其实是无心之举,其实之前他也问过林苏,而今日林苏却是给他带来了惊喜,只听他道:“青砚,上次你问我这书院的心学奥秘之事,我问到了。”
“什么?你知道了?”林青砚颇有点激动地道。
林苏见状自然为这林青砚解答一番:“我闻院长所言,这四洲书院扶大厦之将倾,拯救了万民便是靠的其独创的心法。而其奥秘在于其独特的心劫之法,而这心劫之所以强,乃是因为其直杀修士道心。而这心劫修炼之法在修士眼中看来是惊绝密,其实这在人间不是秘密。这心劫之法的源泉是浩然正气,而这浩然正气基于万民,存于心,发于身,只要一个人用心修习圣人经典,这心劫便无师自通。”
林青砚闻言不由问道:“那你会吗?”
林苏却是摇了摇头答道:“这浩然正气虽然道理简单,但是做起来很难。所谓浩然,乃是浩大之意而所谓正气乃是伦理之正。是故浩然正气应当立足于万民之上,只有立于万民的这心念方才浩大中正。”
林青砚听罢不免叹然,原来这世界上没有一个道是好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