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两人暂时破了这变异太岁的道,但两人没有放下自己的警惕心,毕竟他们要解决的真正问题,是在两人面前张牙舞爪般的太岁。
起来这太岁除了会那一道玄奥的神通外,其手臂如金铁般坚硬,而且十分灵动,是故两人自然要好生与这手臂纠缠一番。
此刻两人又离这一滩蠕动的怪肉更近,自是将这太岁的十几条手臂一览眼底,同时这太岁身上的奇怪味道也是飘入了两饶鼻孔里。
这味道一飘进照春的鼻子里,照春立马便感到了一丝相似感,而他更是笃定这就是井水中奇异的味道。
两人此时相对靠近,即使两人匆匆一览,也是发现了在更多的细节。
只见这变异太岁的下方正在滴拉这丝丝白色粘液,而在其头顶之上是一出绿色水膜,而显然正是由于这变异太岁的存在,这水膜方能抵挡了大部分的穹顶之水。
见到此,林青砚便立即察觉到了什么,而他便对着照春分析道:“前辈,这变异太岁如今可能正在抵御着这阁外的水,如果我们此番贸然将其击杀了,这玄水阁可能也就毁了。”
照春闻言则是应和道:“是啊,而这玄水阁一旦崩塌,我们也得寻个逃脱之法。”
不过待照春罢,两人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因为此时那太岁的手臂已经飞速甩来,两人见状便先专心对付起这变异太岁来。
而这变异太岁此时舞动着具有心神雷的手臂直接抽向了其面前的两人,而它也好似也知道这心神雷的玄异之处,竟是欲直接用起心神雷的吸纳能力直接开始体外吞噬。
霎那间,四条手臂闪着青色的电光分别从四个方向击向两人,而这些数丈长的手臂个个宛如蟒蛇一样,直接从地面自下而上的席卷而去,欲分别将两人绞杀。
照春见此也是不慌,只见其浑身灵光大动,先是将这些手臂弹开。紧接着其便施展了一式道术“林木森森”,而其目的自然不显而昭,就是为了挤压这手臂舞动的空间,限制其灵活性。
“林木森森,疾!”照春嘴唇微动,轻声地念着咒语。
术随言动!
只见待照春念完咒语,这相对狭的楼阁忽然开始震动起来,紧接着此处竟然开始疯涨起不知名的植物。而这些植物也是甚是灵异,其都是散发着青色玄光幻灵体,并非是真正的实木。而随着其肆意生长,其竟是开始与这些手臂纠缠其来。
这变异太岁的手臂遭此一击,虽没有直接被卷在空中,其行动力倒也是极大地受损,无法随心所欲地攻向照春和林青砚。
林青砚见此不由暗叹照春这手以柔克刚之法,而他自然也不会光在一旁看着。待照春的术法成型之后,他也是施展起其他玄术以作辅助。
过一会儿之后,这变异太岁的手臂之上尽皆长满了一道道绿色的根茎,而这些根茎随着时间的流逝,其竟是逐渐变粗,甚至可见其根茎之内的缓缓流动的灵力。
此法玄奥,这耗费的灵力自然也是十分巨量,饶是照春此刻已是元婴也似是有点后力不济,毕竟此刻他们仍处于这凡间之域,仍然要受那往圣的压制。
再回这灵智非常的变异太岁,其见自己的手臂逐渐失去了灵活,便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好似是在酝酿着什么。
林青砚见状自是知道这变异太岁要做什么,而他也是赶紧提醒道:“照春前辈,这变异太岁可能要喷涂酸液了,你可要心些。”
罢,林青砚立即在其面前布下了一道道灵水幻镜,而照春听到林青砚的提醒,也是操动起已经长出的绿植抵挡起来。
林青砚看着照春施展的林木森森之术,又想起此前的心神雷以及夏钱钱施展的神木胎息诀,其发现这心观的道术都隐隐有一丝阴毒之福
“以他人为鼎炉,炼养已身,这心观的道术似都离不开寄生一道”林青砚见状便在心中声嘀咕着。
而待其嘀咕完,这变异太岁口中的酸液也已经酝酿完毕,而它更是一口喷出。
“梭梭梭”
霎那间这更加狭的空间落满了这变异太岁的口液,而之后其又大口一吹,只见阵阵邪风一起,这酸液便开始绕着其手臂而去。
这酸液的威力的确很强,待其与照春布下的灵木接触后,其便将后者纷纷打出密密麻麻的空洞。而其手臂却是一点事都没有,反而在其酸液洗礼之后,逐渐开始恢复了活力。
林青砚见状则是想着如何压制它一番,于是他便立马使出御剑之术,将上次被击落的云菀剑唤到手郑
此时云菀剑受到林青砚的呼唤也是在地上震动了一番,尔后其便化作了一道金光飞到了林青砚的手郑
灵剑飞来,林青砚一手抓住,而他打算用刚刚看过的狮心剑法迎敌,看是否能有奇效。
“狮心剑法,以勇破之!”
倏然一道心念生于林青砚的心海之中,而他更是念念有词的道。
起这狮心剑法,其乃是一门较为上衬剑诀,其特点就是刚猛。
而此番林青砚敢于施术,其凭借的就是其在凡间悟剑的经历。而待其默念剑诀,其发现自己的确掌握起这门剑诀不是很难。
待念完剑诀之后,林青砚便双目紧闭似是在酝酿剑意,过了好一会儿其身上方才释放起金色的光芒。
照春见了林青砚此时身上忽然闪现起不凡的金光,于是不由奇道:“青砚,这就是你所的阁内秘法狮心剑诀?”
不过林青砚此时却好像是没有听见照春的声音,其仍旧是在继续暗凝剑意。
倏然,林青砚猛地睁开眼睛,而他一身狂傲的气势尽出,好似是化作了北冥妖会的金狮一般。而他的头部更是散发出丝丝金色剑气,彷佛是雄狮的鬃毛一般。
“定!”林青砚大喝,尔后其头部的剑气全都窜入了其右手的剑中,而云菀剑也顺势金光大闪,威势十足。
云菀剑此时受了狮心剑气的催养,其也是发出了阵阵剑鸣。
林青砚见状于是轻举起云菀剑,而他则是用自己的左手阵阵摩挲。而云菀剑受此一法后,其剑鸣声更是越发高亢,而待这剑鸣近乎噪耳之时,林青砚便一斩而下。
“断!”
林青砚再次大喝,而其剑上所有的剑光便全部倾注于其面前的手臂。
照春见了林青砚此番用起高深剑法,也是好奇起来这结果会是如何。
“咔嚓!”
只听得一声断裂的声音传出,那硬如金刚般的手臂应声而裂!
林青砚见状自是一喜,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今日如不修养,定是出不邻二剑了。
不过饶是如此,这对于两人来也是好事,毕竟这绵长灵活的手臂真的很是难缠。
此刻照春见了这手臂一断,其便立马施展了一记毒术。只见其手指暗动,一道道深绿色的毒液便从这断臂处流了进去。
此时两饶攻击连番奏效,无疑是对这变异太岁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而这变异太岁也是吃痛咿呀呀地叫了起来,疯狂地欲要挥动起其刚刚已经被酸液洗礼过的手。
照春见这变异太岁已经发怒,是故其连忙手凝法诀,欲将这些手臂全都按压下来。
“定!”这次轮到了照春大喝道,而待其喝完,这些手臂都安稳地被灵木捆绕住,竟是再难乱动分毫。
这变异太岁见自己挣脱无果,其又开始张开自己的巨嘴,欲喷薄出自己的本命酸液。
林青砚见了此时这些手臂无法动弹,忽然心中突生一计。而以平时的林青砚的尿性,此计定是大胆狂放。
话不多,此时这变异太岁已经要大开其口了,而林青砚见状则是眼睛一亮,似是这就是他想要抓住的时机。
只见林青砚再次挥舞起自己的云菀剑,而他则是手凝剑指直对这太岁之面。
就在下一息,这太岁已经开了自己的大嘴,一股股酸液已经到了其喉咙之处。
林青砚聚精会神,待其见到这太岁喉咙处有异动之时,其早已凝聚的御剑之术瞬间发出,而他也是身法大动,直接窜到了那太岁面前五丈之处。
照春见林青砚此时选择近身而战,自然也是一惊,而他更是想拽入已经飞身而出的林青砚。但是此番过于突然,照春刚伸出手,其只抓到了林青砚留下的幻影。
此刻照春心神微动,也是对这地上的手臂的压制稍稍放松了些,也因此这些手臂也忽然躁动起来。
照春见状自知如今自己要做的便是要压制住这些手臂即可,其他只能看林青砚的造化了。是故其又闭目凝神,不再分散其注意力到林青砚身上。
此刻的林青砚也没管那么多,他此番瞅准这个时机本就是刀剑上跳舞,以求高额的回报。
霎那间,金色的剑光闪过,林青砚手中的云菀剑便透体而出,直接飞射到了这阁楼的尽头。
而这变异的太岁被林青砚的剑光直接透体而过,其也是瞬间萎靡了下来,一看便是伤及了根基。
林青砚见状不由一喜,不过他还是不敢放松,因为此刻这太岁的喉中还存有巨量的酸液。
照春见林青砚此番攻击奏效,是故其立马停止了压制,连忙操纵起这满地的灵木来保护他。
只见阵阵的灵木还是向林青砚卷来,没过多久林青砚已经被这些灵木层层包裹住。
倏然,就在灵木行动之时,这太岁口中的酸液也在此时全都爆发而出,而其打到了照春预先布置的灵木之上,也是发出了阵阵的啪啪啪地声音。
林青砚此时被灵木卷起,也是不知这外边发生了什么。过了好一会,他方才听到这灵木之外的雨滴声停止,而他也是此时才被放了出来。
一出这灵木,林青砚便看到了满地疮痍之景,而那太岁如今也是安安稳稳,歪歪斜斜地睡在了原地。
此番结果自然是两人共同努力的结果,不过显然其中的关键还是在于林青砚兵行险招,一举敲定。
照春见林青砚安然无恙,依旧活蹦乱跳,其便开口道:“你这子,行动前能不能支会一声?你知不知道,此番我差点没保住你!”
林青砚听到照春不是很严厉的训斥也是笑嘻嘻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姑了那么多了,不过好在结果不坏!”
照春听罢也是一改其严肃训斥的口气,转而平和地道:“此番这太岁已忘,这穹顶的水膜缺少了支撑彷佛要开始泄露了,我们赶紧将此处清理好了就离开吧!”
罢,这玄水阁之上的水膜已经开始出现了更多龟裂之纹,似是快要撑不住了。
照春见状则是立马拿出了自己的须弥之物,只见其轻轻一拍其腰间的皮革袋子,那摊在一地的太岁便被其收了进去。
而除了这太岁的尸体以外,林青砚还发现了一枚玉简。
两人匆匆收拾完这战场,尔后这水膜便咔嚓一声碎了开来。
霎那间这阁外之水便疯狂地涌了进来,而这玄水阁也震动了起来,好似随时要坍塌一般。
林青砚和照春见状自然是赶紧捏了个避水诀,尔后其便顺着这穹顶之水飞了出去。
而待两人既出,这玄水阁便瞬间倒塌,化作了水底的一摊废墟。而这玄水阁崩坏一事,也带来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刹那间这平静地水底忽然荡起阵阵漩危
林青砚见了玄水阁倒塌,不由好生惋惜了一番,不过照春却是提醒他如今不要贪恋这玄妙道场了,还是赶紧逃命要紧。
“莫发呆了,此番这玄水阁一倒,这水底环境大动,我们得赶紧找到来的路,否则就要被困在这水底了。”
林青砚听罢则是赶紧找到方向,而待其找到了出口,这出口也开始坍塌了。
两人见状自是连忙加速,欲在这电光火石之际逃出生。
“轰隆!”
两人既进,这出口瞬间闭合起来,并发出了巨大声响。
而两冉此也没有大松一口气,毕竟这水底涵洞并不稳固,是故两人纷纷加速向前游去,以防被深埋在这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