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和日丽,久病初愈的百姓忽然感到自己脚下的大地正在微微颤动,而过了好一会儿,这阵震动方才停止。
村民对这地震自是慌乱了一阵子,而他们更是去了井水旁看了看。
只见此时这井里的水,已经变成了土黄色,还正咕咕地冒着泡,而过了好一会儿这井底却是忽然飞出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林青砚和照春了,而这两人一飞出这井口,便一刻也不停留,直接化作了流光飞到了上。
众村民看着这两人从井底冒出,又转瞬从自己的眼前消失,无不惊讶万分,都以为这两人是紫青神派来的。
于是之后这村庄又流传了一则传,瘟疫蔓延,青神显化,大地震动,远离病疾。
再回照春和林青砚,两人已经在赶回心观的路上了。而他们如此匆忙的原因一是不愿在人间闹出什么乱子,这二呢就是急于处理这玄水阁之内的变异太岁。
此时两人不知在九霄云端飞了多久,其面前已是层层青山,无疑离那心观很近了。
林青砚见快至心观,便开口问道:“照春前辈,此番我们到了这地了,已经离心观很近了,我可以暂且慢下来了吧。”
照春却是否定道:“还不行,我能感应到,这酸液在我的须弥芥子之中,已快将我预设的保护阵法都要给破坏了,如果此刻松懈,待会这里可能就会洒满太岁的恐怖酸液。”
林青砚听罢自觉此事紧急,于是也不再多问,直接跟着照春飞入了心观。
此番这照春带路,林青砚自然是直接入了心观,没有给那门童刁难地机会。
而待林青砚左脚刚踏一进观内,其却是回头朝那门童得意的一笑。
那门童见了,其也是咬牙切齿,情绪略起波澜,似是被林青砚这种挑逗的行为给逗到了。
林青砚见门僮如此模样,心中也是暗笑起来,也算是出了口那会憋屈的气,之后其便连忙跟着照春去了后山。
两人由于心观观内禁飞,是故两人此时都在去往后山的道上疾步走着。
“照春前辈,这心观神树在哪?”此番林青砚一到后山,却是问起了这神树。
照春一听到神树二字,其却是反问道:“怎么了?为何忽然问起神树?”
林青砚闻言则是解释道:“这事来简单,此前我虽然来过簇不懂这神树之威,待我听闻了许多神树传闻之后,我真的没想到一棵树可以那么厉害。”
照春听林青砚无比赞叹神树,其也是跟着道:“神树的确盛威,毕竟其乃是心观之源,不过这神树的存在现在的确是普惠一方,但是谁知道上古的时候其是什么模样呢?”
林青砚知道照春是意有所指,而他更是一瞬间便想到了照春自身化作神树的那段经历。
其实这就是道,道无情,其没有善恶。但是不可否认道之下的万物却是有爱,也有了善恶执。
“那照春前辈,这神树位于这心观何方呢?”林青砚复又问道。
照春闻言也不搪塞,只听其道:“这神树位于万春殿的东南方的柱山上,其实要见神树一面也不难,你要去的话我带你去即可。”
林青砚一听照春能够带他前去一览神树,不由一喜道:“那前辈可好了,你可一定要带我去柱山上看看。”
照春听罢连番点头却不再多言,看来其须弥芥子如今的确充满了巨大问题。
过了一会儿,照春带着林青砚来到了其洞府。这照春洞府也是简朴,其外除了布置了阵法外便再无他物,而其内除了三个蒲团外也再无其他宝物。
照春一到洞府便暗暗施咒解开了入门的禁制,而待其一入内便将其须弥芥子之中的变异太岁给放了出来。
只见照春再拍自己腰间的皮革袋子,忽然白光一闪,一滩滴拉这粘液的太岁便出现在了照春的洞府之内,而其一出现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便传了出来,同时由于其酸液的缘故,这照春洞府的地板也是瞬间被腐蚀了起来。
林青砚此时见了没了手臂的太岁,便立马捂着鼻子上前,同时用云菀剑拨弄了起来。而照春见了也是将自己的手臂木化,同林青砚一起检查起来。
这番检查首先自是要提取这太岁身上的有用的灵液,其次在探析一波这太岁变异的原因。
而照春似是更有经验,只见其手直接刺入这变异太岁的脑壳之中,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不过几息之后,照春却是摇了摇头道:“这怪东西虽有灵智,但是却没有内丹,略有可惜。”
林青砚一听内丹二字也是来了精神,毕竟其在前些日子刚接触过一枚花妖的内丹。
“没有内丹?”林青砚先是反问,尔后其又道:“这太岁生灵也就不过百年,那会如此容易就生出内丹来啊!”
照春听罢也是点头道:“也是啊,这太岁也只能是个邪物,虽有灵智,倒也没有机会吞吐日月精华,生出这内丹的几率也是不大,此番倒是我贪心了。”
罢林青砚也不多问,生怕影响照春的工作,是故也没接话来。
照春见状也不多,继续拨弄起太岁的遗体,从上边提取起灵液来。
不一会儿,照春便提取了满满一壶太岁灵液,而他更是心翼翼地将其用灵气封了起来,生怕漏了灵气。
林青砚见照春已经完工,于是便询问起这太岁灵液的作用。
“照春前辈,我看你无比珍惜这腥臭的灵液,这有什么玄妙的用法么?”
此时照春听林青砚问起这太岁的灵液的用法,其便解释道:“这太岁乃是土灵之物,是芝中精华,若是配以他药定能有延年益寿之功效,若是找到了其他丹方,定有其他妙用。”
林青砚一听话题来到沥药之事上,其便再次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照春前辈,此番我来这心观也是为了求几枚益气的丹药,不知前辈有无门径?”
照春听罢则是恍然大悟似地道:“对啊,我差点忘了你此次出山是为了求药。起来,我心观也是神洲大派,这莲动期的丹药自然是有的,不过其也不是白菜,自是要付出点代价。”
林青砚听到这代价不由暗自神伤,毕竟其全身毫无一件多余的灵宝,也没有灵石,到底还是穷啊。
照春见林青砚此番表情,却是在暗自猜测林青砚以为自己不仗义,于是他又解释道:“青砚这灵丹来之不易,若是门外弟子根本没有获得门径,此番若无门内弟子引荐,你此行求丹定是白跑一趟。所以,你此番找我是找对了!”
林青砚听言则是尴尬笑道:“照春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我是没有东西来换啊!”
照春听罢也是暗暗打量了林青砚一番,而他更是将自己与林青砚对比着,之后他便笑道:“青砚啊,我真好奇你是怎么修炼的,像我在你这个境界,身上已有百枚灵石。虽不上富裕,倒也是能在神洲畅通无阻。”
林青砚听了刚要解释,这照春又紧接着道:“不过这也不碍事,此次灵液也算是珍宝一枚,而你也是有功,这灵液当分你一半。”
林青砚听了不由喜道:“多谢照春前辈!”
不过这林青砚刚谢完,这照春又转折道:“不过这还不够,按我所知,如要获取本门丹药,还需要接几趟本观炼丹堂的任务。”
林青砚听照春又是转折不由立马入凉水浇头,心中刚刚生起的喜悦又被生生地抑制住了。不过待照春完后,其倒也松了口气,毕竟这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那这事还有劳前辈费些心思了。”林青砚和气地谢道,而这话刚完,其忽然觉得自己此行所求的东西好似有点多了。
不过照春却没有想这么多,在他看来不管是所争为何,只要事后自己拿到自己应有的利益即可,是故这带路之事对他而言十分简单,他也是十分愿意做。
这丹药之事两人罢,便开始分析起这变异太岁变异之谜。
林青砚则是拿出了自己在玄水阁第三层捡到的神秘玉简,此时两人方才一起品读起来。
两人神识一探,这玉简的内容便一览无余,而这玉简所记载的只是一门功法。
“灵武圣元功?!”林青砚和照春读完都一同念叨着。
原来这玉简记载的是一门有关炼体的神功,而这种功法对于照春来都是闻所未闻的,毕竟这炼体不走金丹大道。
林青砚见了此功法也是满脸疑惑,而他更是将这功法与那变异太岁联系了起来。
“灵武圣元功,脱胎于彭祖长生要诀,其专注于炼体炼形形体不衰,日月同寿!”
两人此刻都读完了灵肉圣元功的要旨,竟是都觉得这肉身成圣也不是不可能。
“这灵武圣元功有点玄奥,不过这炼体之道相比这金丹大道虽然单一,却是更加磨人。”照春一语中的,十分有远见地分析道。
林青砚听完照春的分析也跟着道:“按这玉简记载,这灵武圣元功的最后一层乃是不死不灭的血肉衍生之境,这个对于凡人来无疑有十足的诱惑力。”
此时照春在林青砚话的同时也在低头忖度,这时待林青砚完其又评价道:“这灵武圣元功要求练窍,这理论上的确可以,但其缺陷也是很明显的。具体来,这过程太耗才地宝了,如果按他所要求的那样,我猜测到了最后一层境界,这世间便再无能够满足其功法要求的宝贝了或者到了最后一层境界只能靠吞服像神树这样的仙宝方能得道成仙飞升上界。”
林青砚听完此番推测,其又瞬间觉得这功法只是水月之法,根本长久不得,毕竟这世间只有神树一颗。
而照春与林青砚想到了一起,只听他复又道:“这么来这太可笑了,哪有人能抵挡神树之威呢?是故这常在永存之路哪有未来呢?”
林青砚听照春如此言道则是忽然想起这变异太岁之事,于是他又起这太岁变异之事来。
“前辈,那如果按着玉简所记载的,这玄水阁的主人可能是因为误服太岁,反倒是被太岁给吞噬了?”
照春闻言也是肯定道:“大概如此,毕竟这太岁乃是土灵,本就稀有之物,按着功法所言也是突破之物。”
林青砚听罢于是进一步分析道:“那定是八九不离十了,你看这太岁手臂硬如金刚,定是这灵武圣元功的功效!”
照春闻言点零头,也是不再言语,自顾自地开始打扫起这个太岁残体。
起来,此番林青砚误入玄阁,又获得数套高深道术,此番对其来也是收获满满。不过这些道术太玄奥了,根本不是他这个境界能够圆润施展的,可能得等到元婴期方可将其用于战斗。
此刻这战果瓜分完,照春也是喜上眉梢,于是他便带着林青砚先去见了夏钱钱。
此时的夏钱钱仍旧在竹海后的茅屋,而她正在偷偷地吃着其从凡间带回来的糕点。
风动人来,草叶起舞,似是低吟浅唱,之后倏尔止息。
三人既见自是少不了寒暄,而夏钱钱见照春忽然来此,不由连忙将自己还未吃完的糕点藏至身后,尔后其慌张地道:“我是谁呢!原来是照春师兄啊”,而待其平复好心中的慌乱,见到了照春身后还有一个人影,于是她又随口问道“咦,师兄你今日怎么还带个人来?”
林青砚此时跟在照春的背后,一听到夏钱钱那灵动的声音便立马开口回道:“钱钱姑娘是我,林青砚,好久不见!”
罢,林青砚便从照春的背后走了出来,两人一见自是都感到了两人这几年的变化。
“青!你怎么来了?”夏钱钱见状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
林青砚听夏钱钱喊着“青”,以往的回忆又涌上心头,而他也是不禁在心中暗暗推测道:“这钱钱姑娘又喊着我的别名,看来那时生的气消了不少。”
“是我啊,我来看你的。”林青砚见状不由着好话,似是在哄着夏钱钱开心。
夏钱钱听了林青砚这番话却是不知怎么地神色一冷,而林青砚见了也是不由在心中暗暗吃惊道:“这是怎么了?平时这套对付梦纸可灵了!难道女人心真就是海底针?真就猜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