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喜的护士离开,两家人呆愣片刻后,互相道喜,眼巴巴的看着产房的门口,等着见人。
何锦心揪心的来回踱步,担心胜过喜悦,没见到自家闺女之前,她提起的心始终放不下。
一同前来的萧落然,从巨大的惊喜中回神,喃喃低语,“我要当舅舅了,哎呦,龙凤胎诶,多少人中才有一个,我姐太幸运了。”
萧广泰闷头不吭声,一个劲的盯着产房的门看,暴脾气也有哑火的时候。
何家人高兴劲儿过去,也跟着担心萧落栗的身体,张秀红道,“产后要留下观察两个时,我去给阿姨打电话,让她熬些粥送来。”
想了想又道,“算了,我还是亲自回去做吧,顺便把营养汤熬上。”
何锦心笑了笑,“辛苦亲家了。”
张秀红摆手,“辛苦的是落栗,我这不算什么。”
深夜的医院安静又冷清,尽管如此,没有见到饶两家人谁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全都眼巴巴的等着。
时间一到,何以东推着睡着的萧落栗直接转入病房,何锦心看着面色还好的闺女,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萧广泰也过来看了看,见没啥事就转头去看外孙了,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
何父也是如此,两位亲家一人守着一张婴儿床,对面而坐,不苟言笑的望着睡着的宝宝。
萧落然忙着拍照发朋友圈,开着静音自顾自的兴奋。
双胞胎来带世界的第一个朋友圈,是舅舅发出去的,怎么也是当了主播的人,拍照技术尚可。
只有手手和脚脚的可爱照,配字,“打飞的来了一对使,我是舅舅,哈哈哈哈!”。
中二又沙雕。
萧落栗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病床左右守着何以东和何锦心,她生下来撑不住昏睡了过去,清醒以后下意识的去碰自己的肚子。
何以东帮媳妇靠坐在床头,轻手轻脚的推来双胞胎,“蓝色褥子是哥哥,粉色的是妹妹,刚睡着。”
终于卸货,萧落栗身心轻松,抱着惊喜的心情伸长了脖子去看床内的宝宝们,只一眼,就表情复杂的道,“怎么这么丑!”。
何以东一脸认真,“哪里丑了,宝宝刚出生都这样。”
萧落栗古怪的看着他,“昧着良心话真的好吗?”。
打热水回来的何锦心,闻言轻斥,“怎么话呢,宝宝刚出生都这样,慢慢的长大就变好看了,现在是水肿不是丑,大眼睛跟你多像。”
萧落栗看去,心想跟她一点也不像,满脸皱巴巴的像个老太婆,要是能拒收她就不要了。
所幸何以东没有这样的想法,并且及时将宝宝们推走。
萧落栗,“干嘛推走呀?”。
何以东,“等下他们哭起来很吵,会把你吵醒你的。”
萧落栗贝齿轻咬下唇,不自在的开口,“让他们在我身边睡吧,不会吵到我。”
何以东眼底闪过笑意,唯命是从的将宝宝们送回来。
经历过刚才的人生转折,新手爸爸对媳妇的话几乎当成圣旨去听。
以前只知道生产会很辛苦,直到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何以东看着媳妇孩子的睡颜,心里还在后怕。
在那一瞬间,恨不得将所有的疼痛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为了不打扰萧落栗休息,家长们全都去了外面的隔间,留下准爸爸看着宝宝们。
萧落栗身体疲惫,精神却异常的亢奋,看够了宝宝,余光无意间撞进他眼眶通红的眼睛里。
“干嘛呀,怎么一副要哭的表情?”。
何以东侧头避开,再转过头已经换上温柔的笑意,“我没事,你快躺下来休息。”
萧落栗双手握着被子,声的道,“你刚才是不是吓到了?”。
何以东坐在她的身侧,俯身轻触她咬破的嘴角,摇头,“傻瓜。”
担心叫的太惨他会担心,她一直咬着唇忍着,直到实在忍不住。
萧落栗眯着眼睛笑,手指点着他的胳膊上的牙印,抬眼看去,依稀可以看到很深的痕迹。
她问,“疼吗?”
何以东摇头,“不疼,我皮厚,没感觉。”
他的眼神温柔,心里暗想,跟媳妇受到的疼痛相比,胳膊上的牙印跟挠痒痒差不多。
萧落栗,“骗人,我嘴巴里都有铁锈味了。”
何以东,“没骗你,是你的嘴角破了。”
两人声的交谈几句,萧落栗困意上来,眼皮越来越重,何以东适时的停下话头,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发。
他柔声道,“睡吧,我陪着你。”
色微亮,医生查房做过检查后,两个宝宝挨个打过疫苗,产后恢复挺好的萧落栗就被允许出院了。
两家商量后,产后还不能见风的萧落栗就住在了县里,两位妈妈贴身跟着照顾。
凤凰山,一早得到消息的长工短工们,还在眼巴巴的等着见少东家。
后来听住在县里不回来了,还挺可惜,有种想自驾车跑去县里看看的感觉。
积极的样子,惹得新来的短工频频侧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孩子的爸爸呢。
萧落栗在县里一直住到出月子,再回凤凰山时,随行人员有何老和张秀红。
张秀红过来帮忙照顾宝宝,何老是不舍得重孙,恨不得一直守着看。
两个宝宝五官已经长开,白白净净的奶团子,大大的眼睛对世界满是好奇,对家里的长辈特别友善,谁抱都不哭的那种。
宝宝们的乳名是妈妈取的,男孩叫吨吨,女孩叫嘟嘟。
大名本意是交给何父来定,何老不乐意,强势的争走起名权,非要亲自来取。
因为这个事儿,何父自个儿生闷气,两没吃饭。
吨吨和嘟嘟回到家的第一,就跟大熊猫似的,引来不少饶围观。
绵羊村住得近的都来了,还有凤凰山的长工短工,都想看一眼未来的少东家和姐,试图刷个脸熟。
可惜少东家现在还不认人,只知道咧嘴笑,非常的可爱。
萧落栗的心情也很不错,身体恢复后无事一身轻,生产前的担心和忧虑全都过去,除了对医院有点心理阴影。
其它的,一切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