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少爷您来了,请进。”开门迎接欧阳忠的是白管家,“姐和少爷还在回来的路上,您稍等一会儿。”
欧阳忠跟着白管家进入别墅,他四处张望着,这样的中式建筑风格他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见,毕竟现在都流行欧式风格。
“他们那么晚还没回来?”欧阳忠没在客厅里看到任何人。
“老爷太太去亲戚家了,姐和少爷放学后去医院探望同学了,现在在回来路上了。”白管家给欧阳忠倒了一杯茶。
他端起茶杯,只见上面的图案很独特,看起来像是有一定的年份了。他掀起盖子撇了撇茶叶,那茶香氤氲,浅尝一口,先苦后甜,淡淡的清香使人回味无穷。
急躁的心情瞬间平复了下来。
“白叔,这是好茶啊。”茶道他不太懂,但是在家也喝过不少,还算是能分辨好坏。
“欧阳少爷识货,这是鄙人从老家那边带回来的,这茶,只给熟人喝,不会随便卖给陌生人,能喝到的人是极少的。”白管家颇为骄傲地介绍道。
在两人讨论着茶的时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欧阳忠差点都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来。
这时,大门从外打开了。
先进家的是白昭,他看到欧阳忠的时候吓了一跳,这个人他见过,不就是上次带章裕薇去医院的人吗?他怎么来了?
“让开,堵着大门干嘛。”白怀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白昭立马乖乖让开,用眼神示意着白怀客厅坐着的人是谁。
“练武的师兄。”一句简单的解释,包含着很多意思。
这不就明这人武力值爆棚?啊,姐姐就已经够厉害了,这人是师兄,肯定更厉害吧,难怪看着那么壮呢,估计一个拳头能打飞我。白昭嘴角抽了抽,脑子里幻想自己一个拳头被打飞的样子,那画面还真可怕。
像是知道白昭想了什么似的,白怀一句话更是堵得他心慌慌:“不用一个拳头,人家一根手指就能弹飞你。”
随后,白昭就一直躲在了白怀身后,不太敢正视欧阳忠,不过他的视线可不太友好,看得欧阳忠很是莫名其妙,他挠挠脑袋,明明那见面不是这样的啊。
“师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白怀坐下后直接进入正题。
欧阳忠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向了白管家和白昭。
“他们是可信任之人。”
“不是信任的问题,我是怕他们知道后会紧张。”
“那更不会了,你吧。”白怀命令式的语气让欧阳忠无法反驳。
不过,白管家还是识趣地走开了。
他叹了叹气,从兜里拿出那被他抓地皱巴巴的信,摆在了茶几上,并把昨的事情经过了出来。
白怀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字,躲在一旁的白昭也看到了。
这信
真是没完没了,无孔不入。
白怀拿起信,如果忽略此刻凝重的气氛,她那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指拿着信的样子,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信封之前已经被撕开过,她拿出里面的信,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扭曲字体,还有让人忐忑的内容。
淡淡的香味,这是她第二次接触到信纸,两次应该都是同一个人写的,毕竟别人转寄出去的,不可能那么巧用一样香味的纸张。
而且这个香味很特殊,有点像沫芸花的味道。沫芸花,雨桐市里只有两个地方有,一个是人民公园,还有一个是望中区的双芸大道,之所以叫双芸大道,也是因为这条路两边都种植着沫芸花。
沫芸花为白色,花瓣有6瓣,似爱心状,花蕊有两种颜色,红和黑,是它最为独特的标志。
双芸大道在另一个区,很远。而人民公园倒是离他们这里很近,这么的话
白怀突然闭上了眼睛,好似在心里在挣扎着什么。
另外的两人都闭嘴不敢话。
良久,她睁开了眼睛,认真地告诉欧阳忠:“师兄,转寄吧。”
“真的?这样好吗?我想借着这次机会抓住那个饶。”欧阳忠不甘就此放弃机会。
“我们用其他的办法吧。”
“什么办法?我觉得到时候那个人肯定会开车撞我的,我们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抓住他呢?”欧阳忠想了一一夜,就只想到了这一点而已。
“诱饵肯定要的,只是,我来做。”白怀冷清的话中透着一丝坚决。
这话让欧阳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做?你怎么做啊?信上面可是写着我,不,那个,你的意思不会是”后面的话他没,因为他从没想过要这样做。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白怀提高了音量,神色认真地盯着欧阳忠的双眸。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坚决,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就这样了。
“姐你的意思不会是让他转寄给你吧?”白昭再傻也能听明白了。
她没回答,只是坚定地看着欧阳忠,因为只有对方答应才校
“不行,太危险了。而且,你觉得我该怎么写才能引那个人出来呢?无论怎么都太危险了。”欧阳忠摆摆手,他是不会答应的。
“姐,你忘了今乔之澜的吗,他受伤时可没有人出现啊,他是无形中被固定的!即便诱饵换做你,那个人也不一定出来啊,肯定又躲着施法。”白昭的话倒是给了个提醒。
对啊,那人不一定出来。
白怀没想到这层。她抬起手放在下巴上思索着。
白昭总是冷不丁地出一些有用的话,看来以后不能再他傻了。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这时“啪”的一声响起,白怀和欧阳忠同时转头看向拍手的白昭。
“我知道了!我们不一定要引他出来,只要破除他的咒语不就行了。至今为止他好像没失败过,对吧。所以只要让他的咒语不灵,不就破除了?而且也很大可能会引他出来。”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的咒语不灵啊,要是有那么容易,也没那么多人受伤了啊。而且章裕薇不是收到信的当就出事吗,根本不可预测啊。”欧阳忠摇头不赞同白昭的话,想得太简单了,这么容易破解,早抓住人了。
一直没话的白怀像是从白昭的话里得到了启发,轻声笑了出来。
这笑声吓到了在场的另外两个,毕竟,一个是好几个月没听过她的笑声,一个是从未听过她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