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音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她住院的这段时间,clark他也回国了。当他出现在病房的那一刻,宋家音就明白他是为了自己而来。她有些慌乱和激动的跟他打招呼。宋家音很清楚的看见他身上的颓废,尽管他为了见她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她还是能一眼看出来。
clark并没有像个普通好友一样与她寒暄,听见她声音那一刻他觉得那般真实,心中的情感化作浓烈的红酒在胃里翻腾,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爱。他一把抱住了她,然后吻她。
宋家音终于没有叫他clark,她在他唇齿间挣扎。
“许軜,你闹够没?”
她推开了他。宋家音看见许軜原本颓废的模样渐渐的变得郁闷,痛苦。她的内心也跟着有了点歉意。那歉意的由来多半是因为她知道他爱她,而她也曾利用他的爱来慰藉自己不忿又寂寞的心。她的眼神开始飘忽不敢直视许軜纯粹的眼睛。那眼睛里流动着饱满的爱意,她无法也不敢,更多的是害怕,因为她知道那样的爱意会让她沉迷,留念,这并不关乎她是不是爱他。
还没有等俩人说什么。昌勋和吕智娅一同推开病房门进来了。宋家音的目光一下子被俩人吸引了。他们进门时正说着什么,吕智娅听了后,低低的笑了。笑的不是那么坦然而是带有一种小女孩才有的羞涩笑。宋家音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但这一切都让她觉得愤怒,糟透了。她又将那副高傲的娇蛮的面具带上,好让她自己的青训在这会不那么轻易看出来。
昌勋先是看见了许軜,暗暗的吃了一惊。对于他的到来他感觉到了害怕。这种感觉在英国也曾有过。他并不知道clark的中文名字,尽管clark是一副亚洲人的脸。但他们俩并不熟悉。
“昌先生,好久不见。”
许軜先伸出手去跟他打招呼。昌勋不那么真心的回应着。他打量着他,想要瞧出许軜来这里的目的。结果当然是他什么也没瞧出来,昌勋不明白,明明在英国的他很轻易就能看出许軜对宋家音那种痴恋的眼神,而这会却什么也看不出了。吕智娅也跟着打招呼,她的热情让其他三位各怀心思的人,都放松了下来。昌勋跟宋家音对着出院的日子,宋家音的心思全在吕智娅身上以至于并没有听见昌勋在说什么。她虽然讨厌她,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吕智娅身上的那种亲和力和热情很容易就让别人欣赏她甚至喜欢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呢?瞧瞧那才第一次见面的两人,竟然能毫无阻碍的相谈盛欢。她听见许軜赞美吕智娅的见识和智慧。她清楚的感受的到那赞美是出自真心的并非社交上那虚假的符和和吹捧。真是个魔鬼!她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人!她会抢走你的一切!
“没什么意见,那就这样办了。”
“什么,你说什么?”
宋家音这才注意到昌勋的声音,昌勋有些不悦,她到底有没有听自己说话?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温和的又问了一遍。
“我们明天出院怎么样?医生说已经没问题了。”
“哦。好。”
两夫妻的话题才刚开始,吕智娅插了进来。她说。
“家音,您这位朋友真是太有才华了。我真喜欢他!”
她坦率的且真挚的表达着自己的心情,许軜从未见过如此率性的人,他明白她说的喜欢并非男女之情,而仅仅是欣赏自己的才华。但还是被她的表白弄得脸红半度。
“我们可以请他来家里做客吗?”
还没等到昌勋和宋家音的回答,许軜先问了。
“你们住在一起?”
许軜想自己如果没记错,宋家音从没说过昌勋还有个妹妹,他不由的怀疑吕智娅的真实身份到底是?
“我也是暂住而已,所以还是得那两位主人同意才好。不过话说回来,你是否有时间呢?”
许軜看了看病房里的人,他知道他自己不该介入宋家音的生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想要去,他想如果能得到吕智娅的邀请,或者能让吕智娅常常邀请自己,他就可以离宋家音近点。至少能看见她是幸福的,他也就放心离去。许軜这样想着然后他就做出一副像英国舞会上的绅士一样,礼貌的牵起吕智娅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
“当然,能得到你的邀请,我很荣幸。”
这一举动,让吕智娅欢乐起来,整个脸洋溢着笑容。
“他真是太有意思了。”
吕智娅对着昌勋和宋家音说道,她的语言并没有任何的其他复杂心理,只是简单的此时的情绪表达。
昌勋第一次跟宋家音有了同样的想法,他并想让这名男子有机会能接触到他们的生活。他知道如果许軜有机会接触到他们的生活,那后果他无法控制,那一切都会失控的。但他又不能跟吕智娅说:不能让他来。他想如果那样说了,她一定会追问为什么?那他该怎么回答?他要回答,那个男人爱着自己的妻子,他害怕自己的妻子会被他的爱诱引。他虽然不曾看见,他们是否真正在一起过,但那份浓烈的爱,一定会让妻子着迷。毕竟每个人都需要爱,而自己不爱自己的妻子,也不会给她爱。他要这样说吗?不,这太可怕了,承认自己内心的想法实在太可怕了。也不能让父母有所察觉,对的。如果被察觉一定会,一定会……
所以最后他就只好吕智娅说。
“都可以。”
“真是太好了,等家音身体好一些,我们还可以约上白家的丫头们,还有魏昀聚在一起。”
吕智娅爽朗的笑道,转头她又对许軜说道。
“你可能没见过,白家的那两个小丫头也是可爱的很呢。”
许軜确实被吕智娅感染到,她身上不仅仅是亲切和热情还有着一种智慧的教养。她不太像个人一样有烦恼,或者复杂。她把一切看得那么的简单且纯粹。后面他又一想这一定是她们这些贵小姐们受过那种他从未看见的神秘的且又宝贵的教育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染力。这跟宋家音不同,他虽然爱她,但他知道宋家音傲慢又带点卑劣,还有着一点执着。
“不,你不能来。”
这句话把所有的谈话都打断了。吕智娅和许軜尴尬的看向了宋家音。吕智娅刚要开口,就又被打断。
“不能来。如果你想邀请他,你们可以去另外的地方,不要来我家。”
宋家音的心是慌的,她想象的到这对许軜来说是一句多伤害他的话,他一定会痛苦不安。可是她不能再让自己跟他有所纠葛了,如果在纠葛下去她会失去所有的。她心又慌又因伤害了许軜而愧疚所以这一切让她微微发抖。昌勋看见了她微抖的肩头,昌勋明白他的想法一切都被证实了。
吕智娅不解她继续追问。
“这是为什么呢?”
吕智娅还瞧见许軜尴尬到脸发白,如坐针毡。她为这位才见一面的朋友感到生气。她生气为什么宋家音要这样对待自己的朋友呢?
宋家音害怕所有人看出她的心思,不得不拿出那副故作气势刻薄的模样道。
“那是我家,我想怎样便怎样,吕智娅你只是个借宿的,麻烦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的声音是那样的尖酸,让人无法听进去一个字,不管她是否说的有道理,她那种刁蛮的态度就让人不想了解她。
“许軜,我没有求过你来看我,你自作多情还有我负责吗?你要是没事可以先走吗?以后也麻烦你不要再来看我。”
所有人都能看见许軜发白的脸渐渐的又变得满受伤害,他勉强撑起个笑容,苦涩而牵强。
“是我自作多情,那我先走。”
他起身了,吕智娅清楚的看见他的身体微微的抖动着,整个身体虽然挺拔却又像被巨石压住了般向下。他的背影是悲伤的。
吕智娅还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呢?宋家音为什么要这样?
白含蕊最近是忙的,因为白夏南出色的能力,白家的产业成功挤进了时尚圈。而且一进入就有一种猛虎下山的势头。一举拿下了好几个奖项,白家又被那些财经博主,记者们推上了高潮。不过这并不是最厉害的,还有更厉害的。白夏南不费吹灰之力成立了独家公司,把原来签别家的几个网红和明星们全部转在自己旗下。然后很稳定的投资新的品牌,连着电影娱乐圈,白夏南也没有放过的意思。所有人都知道白夏南这是在给白家传统行业找出路,但又不得不佩服这个年仅二十七岁女人的眼光和手腕,她非常成功的把白家转型了,甚至还赚了好几十个亿。沾着她的光,白含蕊也被媒体们和财经报以及娱乐综艺挨个发邀请函请她出席。
白省汉一面觉得大家闺秀这般抛头露面不体面,丢脸。一面又觉得这是好事情,应该要趁此机会把白家再次推上最高潮。于此同时,白家又接到了来自巴黎的巴黎名媛舞会的邀请。
白家最近可是风云家族,只有动一动全城的都注视着。那街边的海报上,广场的荧幕上都在报道着白家的雄伟事迹,更有胜者还算出了接下来三年白家能为这个城带来多少经济效益。
白省汉看着某档综艺节目,正采访白含蕊怎么看待她姐姐。白含蕊虽然不是个维诺的性格,可是她的内在知识匮乏又加上是评论白夏南,她不了解她所以说话谈吐间总是有一股不自然的感觉。白省汉把那种模样称作上不了台面。他又看向白秦,她跟主持人款款而谈,一点也不像第一次上节目的样子,后面她们聊到了白家的教育,又聊到白家姐妹的小时候。不管是真是假,白秦总是会有那种魄力让你相信那是真的。白省汉满意的微微眯了眯眼,这才是白家的女儿。
白省汉要求白夏南把白含蕊和白秦一同带去巴黎参加舞会。白含蕊不愿意,最近这段时间应付外面那些事情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白省汉却是一副必需让她的样子,原因也很简单,所有的孩子他都觉得满意,唯独她总是一副跟白家格格不入,她必需接受这些社交活动,习惯这些生活方式。白含蕊被白省汉逼得没办法只好说出一半的原因,因为常年没有精修学业,她的英语并不好。她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的到。这一说出来倒好,让白省汉气的大跌眼镜,他简直不敢相信白含蕊居然连这么基础的学业都没有完成清楚。
在白省汉威严且愤怒的视线下,白含蕊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宋婶!宋婶!”
宋婶听见白省汉的声音,赶紧从厨房出来,边跑边在围裙上擦干手上的水渍。
“先生?什么事情?”
“你去安排,该给她安排什么课就上什么课。”
白省汉忍住怒气说完又对着白含蕊说。
“真是不知道你妈怎么教养的你!?”
白含蕊低着头咬了咬内嘴唇,微微握紧了手道。
“其实我也没必要去。”
“你要不是流着白家的血,谁管你去不去。好好学学你二姐,做个体面的人,也老大不小了,你二姐在你这个年纪就跟着在公司了。我也不指望你怎么样,好歹有点小姐的样好吗?看看你那一副样子,要是把你介绍给那位公子我们这么高的门第,也会觉得是我们高攀他们。”
白含蕊听着心里闷的很也不想跟他争论什么。
“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回房间了!”
看着白含蕊那种淡漠的态度,白省汉不由的火更大。
“去!去!”
也不知道怎么会生下这样一个女儿!白省汉心里念道。随后的日子里白含蕊每天都在上英语课和社交课。因为时间赶,教师们也是先挑着重要的应急的先讲。有时候白秦路过看见的时候,总是会故意式的挤兑她。调侃她。白含蕊对于她这些她尽量都是选择不说话,或者躲开。她真的不想再为这些事情闹得自己揪心。
白含蕊曾经羡慕过自己姐妹过的这种日子,可现在她却对此提不起任何兴趣,每天上课也是一副敷衍了事的状态。不是因为她觉得上课痛苦而是白省汉的那种态度,她心里一直想着我知识匮乏道德浅薄没有什么贵小姐的样。可是那又是谁造成的呢?凭什么你们都瞧不上我呢?全世界都可以瞧不上我,但是你们不能呀。她抱有着这种心理导致她表面上对白省汉的安排是反抗的。当然这种反抗是微不足道的。
临近去巴黎那几天,白含蕊想在走之前把那株八重樱给昌勋的院子种上。现在种上等到来年的四月就能开花了。那时候昌勋的院子里一定会飞起漫天的花雨,只是这样想着白含蕊的心就激动起来了,她要赶紧把那株八重樱种上。
她找到了刚运树回来的园丁,从那不多的几棵树种挑了颗最为粗壮的。说是树种却也有一米高了,树枝也粗壮富有活力,把束缚它的包装打开,已经分叉的枝丫便向外舒展开来了。白含蕊想这家伙今后不怎么长也不会有那颗榕树的雄姿。来年如果长的好,枝丫从墙头越进来与榕树相知相缠,那也是别有一番意境。
榕树的雄姿与八重樱的娇媚也算是绝配了。
挑好树种后,就等待昌勋的到来了。白含蕊并没有等太久,仅仅一个小时昌勋就到了。安排人进院松土,除杂草。前些日子昌勋看过园艺师给的设计草图,他觉得那水池占地太大,那些土地如果不哪来莳花弄草,仅仅拿来修水池那太浪费了。后面昌勋想将那个水池修到后院,他想让人一进来就能看到那满院春色,花朵娇放的模样。
园丁们开始堆肥,到了这一步白含蕊早就蹲了过去,连手套都没带跟着园丁们一起动手。
“三小姐,先带手套吧。”
某个园丁说道。
“不碍事,洗洗就行。赶紧弄,这天好像又要变了。”
白含蕊笑笑,对于这些事情她不是那么娇气,这是给昌勋种的第一颗八重樱,她希望自己亲自种上的。她的双手堆满了她对昌勋的爱意混着肥料一起成为了这棵八重樱的养料。
天真的要变了,身边的一切都成了灰调。还没有绵雨和暗雷,昌勋就知道今天一定会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夜。因为那偶尔的一闪而逝的光暴露了这一切。看着白含蕊因为蹲着累,整个人就跪在已经松过的土地上。她的手沾满了泥土,身上也是,但她毫不在意,仔细且认真的为那棵八重樱压土。她一定极为喜爱八重樱吧。
昌勋蹲过去帮她,园丁们一下被他们两位惊得不知所措。
“昌勋少爷,三小姐,你们俩这样我们怎么工作呀。”
园丁欲哭无泪的看着她们俩。昌勋随即问。
“还要做些什么?”
“肥已经堆过了,就把这土填满无缝隙的土就可以了。”
“那行,我们自己来,你们回去做其他的。”
园丁们见昌勋这么说也不坚持,跟昌勋她们提醒了一下注意事项就走了。他们刚走,白含蕊就说话了。
“这几个人,还真走了。”
昌勋帮着她填土低笑。
“这可是不属于他们工作范围内的,认真点他们可以起诉你。”
“这倒也是。”
白含蕊说完,就把一只手凑在昌勋面前一摊。那手上的泥看的清清楚楚的。昌勋狐疑的看着她。白含蕊的脸一下子就笑开了。
“昌律师是准备赖账呀?我的工钱。”
昌勋被她逗笑开了,一手打开她的手。笑道。
“什么时候这么财迷了?!你这可算强买强卖。”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闷雷绵延千里,天空闪出火花打断了这一切。
“快快快,要下雨了。”
两人抓紧着手上的活,祈祷着能在下雨前把这颗八重樱完完整整的种。两人刚种完回屋洗了个手,外面就“轰~!!”的一声,整个天暗下去了,顿时倾盆大雨。狂烈的敲打着建筑物,有那么一刻白含蕊觉得这落地玻璃都能被这雨水击碎。白含蕊不怕打雷也不怕雨可是这近距离的接触到自然的力量,就好像你在一个空旷处,雷声不断,电雨交加,你无处可躲只能去承受那一刻。忽然就会被自然威慑力吓到(果然在自然面前还是该有敬畏感)。
昌勋给她递过来水,两人在阳台处坐下。
“怎么吓着了?”
白含蕊摇摇头,喝了一口水。
“昌勋哥?我过两天就要去巴黎了?”
“去做什么?”
昌勋看着阳台外被大雨冲刷的摇曳的八重樱,同时又瞧了瞧那颗榕树,不管风雨多大,它也纹丝不动,就是偶尔配合着摇曳枝丫。这样比较下来这棵八重樱虽然是健康的可是也太柔弱了点吧。他想一定要好好照顾它,来年开花的时候,还能看见白含蕊在树下欢笑。
“参加一个名媛舞会。虽然我不太想去。”
“你爸安排的?”
“昌勋有什么法律途径可以让我离开白家吗?”
昌勋看着她认真的脸,眼神暗淡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呀,就小丫头片子一个。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白含含蕊挡开他的手,一脸不服气。
“我明年就二十岁了。”
昌勋又笑了,笑她傻气,二十岁又怎样,三十岁又怎样?
白含蕊总是在昌勋把她当小孩子这一块生气。
“什么嘛?昌勋哥你根本就不懂!”
生气起来的时候嘴巴也微微嘟了起来,连眼睛向上瞟来表示她的不满,在昌勋眼里那是可爱的。昌勋又笑又哄到。
“是我不懂,那么我们可爱的蕊蕊小姐,为了给你赔不是,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用餐可以吗?”
跟昌勋哥一起用餐,白含蕊一听就欢乐起来,前面自己的小别扭早就抛出云迹。她开心的双手拍在一起。露出她洁白的牙齿。
“好呀,好呀。”
当天晚上,白含蕊给宋婶打完招呼后就跟着昌勋一起出发了。白含蕊以为的只是跟昌勋单独的吃饭,没想到昌勋带着她来了要应酬的饭局。一下子白含蕊喜剧变悲剧,她心里想着,这是她最讨厌的吃饭方式了,虽然她有足够的本领在男人面前游刃有余,可是最近她看太多上层社会讲究的内涵和教养,以至于她有些厌恶从王艺身上学到的本领。那些本领除了让男人对你一时起兴以外根本带来不了任何有意义的事情。
包厢里的人一见到昌勋,就热络的起来打招呼。昌勋一副看似真诚亲切的回应着,瞧见他对谁都是伸出手去回握,浅浅的笑,那种笑让白含蕊知道了,他只是表面上应付他们。
“昌律师身边带的是小女朋友吧。”
昌勋浅浅的笑笑拉着白含蕊坐了进去。刚坐下昌勋伏在白含蕊的耳边道。
“想吃什么,桌上没有的你就直接点,没关系。”
昌勋说话时呼出的暖气碰到白含蕊的脖子,她有些痒痒的缩缩头。
“嗯”
“等下看准时机后,你就说想回去了。”
白含蕊一下子就明白了昌勋的想法。原来是把她当托了,这样想着白含蕊心里就膈应了
起来。没一会包厢又走近来几位女孩,听他们谈话介绍间白含蕊知道了那几个女孩是最近比较红的小花旦。白含蕊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只是隐约中听见了他们拜托昌勋打官司的事情。可昌勋总是百般岔开,有些时候招架不住还用手掐掐白含蕊的腰。疼的白含蕊大叫一声。众人这才纷纷停住了口看向白含蕊,白含蕊尴尬的笑了笑。昌勋却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白含蕊。白含蕊清楚的看见昌勋的眼角是得逞的。
这事情没过一会,那些小花旦就凑到了昌勋身边来,昌勋一脸正经的看着这几个过来敬酒的小花旦,碍于几位做东老板的情面他又不得不喝,只是那几个小花旦敬酒时,由于昌勋是坐着,不知道有意无意昌勋觉得她们的胸都快到他脸上了,他终于坐不住了,桌子下的那只脚不断的踹着白含蕊。白含蕊就是想故意逗逗他,不管他怎么踹她都装做不明白的样子。白含蕊看着昌勋一板正经的脸,知道他其实都要哭出来了。
后面白含蕊实在看不过去那几个小花旦,真的当她不存在呀。有一个居然都想顺势挤进昌勋的怀里。白含蕊怒的用力扯了昌勋一下。昌勋微微受力向白含蕊那边靠去,那个小花旦促的站在哪里一动不动。尴尬的紧。
“我累了,想回去了。”
白含蕊用声音故意做出一副娇滴滴糯嗲嗲的模样,说着身子就要向昌勋怀里倒去。昌勋也不介意顺势把她收入怀中。半真半假的跟几位做东的老板抱歉。
“实在不好意思,平常宠的很。”
几位老板纷纷表示明白,也不生气。
“今天实在是谢谢王总了,我先送她回去了。你们接着。”
昌勋跟那位王总说完也不等别人下一句,转身就带白含蕊出门去。包厢里的人顿时脸色都僵了下来。特别是那位王总一路跟了下来,都到车库了。昌勋不得已只能让白含蕊先回车上去。白含蕊一走开,王总就往昌勋手里塞东西,昌勋百般拒绝。头大的很。这个王总颇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后又凑在昌勋耳边谄媚的说。
“昌律师,那几个小花旦出了名的水灵,改天我偷偷给您送去,绝对不会让谁知道的,您瞧我都这诚意了。”
昌勋瞧他又是东西又是女人的,若他还是个律师自然接他的案子,王总是个大客户,他向来知道的。可后续他就要去南城从政,若是有个不小心,他根基没稳就被挖了出来。那就一切都打水漂了。他可不会做这样的事,可是看着王总一副诚意满满又坚定的模样,昌勋还是给他支了招。只是东西和人他都没收。
回到车上,白含蕊问他。
“昌勋哥?那个王总究竟要打什么官司呀,这么大费周张的。”
昌勋一边回着一边发动引擎。
“你想知道?”
白含蕊想:这不是废话吗?什么时候昌勋哥也爱这般扭扭捏捏的做派了。
“当然啦。”
昌勋瞄了她一眼说道。
“这事跟你说还真不好说。”
“什么嘛,昌勋哥,我发现你越来越会吊人胃口了。”
昌勋磨蹭了半天,才说道。
“王总的儿子诱奸少女,请我去做辩护律师。”
白含蕊听完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不会答应了吧。”
昌勋眉一挑,平静道。
“不管是怎样的人在法律上都有辩护的权利。再说王总也算的上大客户。”
白含蕊不敢相信,在她眼里那般正直的昌勋原来也是一个为了自我利益可以做出一些卑劣事的人。她第一次发现昌勋在她心中完美的人设裂开了一个缝,她害怕这个缝被撕破后里面惨不忍睹所以她赶紧用针把这个缝缝起来。
“昌勋哥,你知道那个人是不堪的,不值得被拯救的所以你没有答应是吗?”
白含蕊认真急切的问着,使得昌勋不由的握紧了方向盘,他不得不想她是在推测什么。他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过了会他才道。
“嗯,我不会在做律师了。”
白含蕊感觉那个缝被缝好了,只是还留着歪歪扭扭的线迹。本来以为要回家的,当看见不一样的路时,白含蕊才被外界吸引住。
“昌勋哥?怎么来这里?”
“听说你们小姑娘都爱来这。”
两人没在说话,外面的街牌上写着“学生街。”。昌勋把车停在一旁,这个时间点,学生街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学生街的路并不是特别整洁,现在还下着雨地坑处都积上了水,昌勋担心白含蕊被这些人挤散开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把她牵在手里,护的死死的。白含蕊一到这里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一会跑去这个摊位一会跑去那个摊位。转眼间白含蕊手里,就是鸡蛋仔,鱿鱼,冷串串。昌勋看着白含蕊,心里想着:这刚刚不是吃过一点了吗?
除了吃以外让白含蕊欢喜的是奶茶,自从暑假开始她可一直没喝过了,宋婶每天榨的果汁是好喝,就是喝多了也腻的慌。白含蕊又窜到奶茶铺面前排起了长队。昌勋跟在后面。
“少吃一点。”
昌勋有点后悔,早知道她这样,他就不该带她来的。这些东西看起来就不太卫生的样子,他怕她吃多了肚子疼。
“昌勋哥,等会还要两个兔头。”
白含蕊一边吃着鱿鱼一边转身对着说,那辣椒油都沾到嘴角旁了,她也一点也不在意。昌勋看着好笑,这么粗俗的女孩子谁会相信是个贵小姐呀。昌勋刚刚在旁买的手纸巾派上了用场。感受着昌勋温柔细致的为自己擦嘴角,白含蕊的心又跟着昌勋的每一次动作跳动起来。一时间她都忘记眨眼了。
“干嘛这么花痴的看着我。”
他的声音像大提琴一样温厚,敦实有魅力。白含蕊觉得他的每一个字都在撩拨她的心弦。昌勋把她的身子掰过去,低声道。
“好好排队。”
白含蕊“哦”了一声,又过好一会,她又转身问他。
“为什么今晚不带表嫂去?”
提到宋家音,昌勋本来明亮的眼角暗了下去。白含蕊并没有等到昌勋的回答,排队就已经到她了。
她买了两杯,怂恿着昌勋一起喝。白含蕊发现,自从她认识昌勋开始,她就怂恿昌勋做了好多他以前没做过的事情,一想到这些事情只属于她跟他,心就被满足感和快乐感填的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