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表演者,都是三四位成一团,最多也不超过五位一团。主持人在开场完后,依次安排表演的团队上场。规矩其实也很简单,两队之间进行pk获取票数多的一方为胜。然后再有胜出的团队再进行比赛。这些女团表演的曲目要不是性感的,要不是甜蜜的还有的就还是酷飒的。昌勋不太爱看这些表演,他认为这些女团的表演配合着舞台每一次的设计变得更加融洽协调具有魅力,却太多刻意为之烘托的渲染气氛,失去了本有的艺术感。说到艺术感,昌勋又不得不再想,这些现流行的快文化还没经过时间的考验是否可以被称为艺术。
旁边的观众们当然也包括白含蕊,看着好的女团表演时,虽然并不是她要应援的那位,她们也会被台上的人所带动,手舞足蹈大声的叫喊着。
“啊!!好帅!!”
“太甜啦!!”
“我都要心动了。”
“……”
昌勋身处在这一个环境当中,并没有被气氛有所感染反而觉得这样不在乎形象的大喊大叫,太失礼了。
他拉了拉激动的站起来呐喊的白含蕊,然而白含蕊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继续自己的助威。这个观众席上变得跟菜市场一样吵闹。昌勋有些无奈,他想起不管是与宋家音去看的音乐剧,还是被邀请去欧洲看的话剧,或者去法国看的舞台剧……若是在这些剧场上人人都像这样喧闹或者不顾及形象可能那些艺术家们会被这些没教养的现场观众气死在台上吧。
尽管如此,他在这里坐立不安但能看到白含蕊如此激动真心的露出那样绚烂的笑容,他也觉得是值得的。并不是那种分析了所有的利弊后而故意哄骗自己的内心后觉得的值得,而是真真出自原原本本的内心感受。
台上的比赛进行到了,安萘和许诗嘉那两组,白含蕊更加是激动了用尽全力助喊着,只是她的助喊在她们真正的应援生面前也太微不足道了。安萘是综合能力比较强的,在加上她姐姐的影响,她早在参加比赛前就有一大批的粉丝了。而许诗嘉却是用自己的唱歌实力,在这个圈子里一点点的收获着粉丝,她当然是努力,又有天赋的所以在这个对她是全新开始的舞台也收获了许多多忠实的粉丝。
对于白含蕊来说他们俩谁能夺得第一名,都没有关系。她都会真心为她们助援。
他们两对比赛结束后,观众们听从主持人的提示,依次按下投票键。台上的许诗嘉笑意浓浓一副坦然的模样,眼神却不自觉得看向白含蕊,比起其他人的投票情况,她更加在乎白含蕊投给谁了。不过她不敢太过刻意仔细的去看,又加上舞台较远许诗嘉并没有看清楚。
主持人在台上故作紧张的烘托着气氛,所有的人的心都跟着纠了起来。昌勋看着这些年轻的观众们,他们一一个个认真的死死盯着喜欢的队员,在嘴里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就像教徒一样虔诚。他们的手紧紧的抓着投票器。昌勋暗暗的笑了。
主持人,终于公布了分数,一时间全场哄叫。随着票数变化的越来越快,终于两对以一百五十对一百五十,平局也结束。然而此时场上的哄叫也是戛然而止,一时间大家对这个结果都无所适从。其中一个评委拿过话筒。
“我们评委团商量一下。”
所有人都将眼神聚集在几位评委身上,几位评委从位置上站起来聚在一起商量着,这会摄影镜头也跟了过去对着几位评审进行着特写。没一会,评委们回到位置上,由一位评审代表说着。
“两组挑出一人,单人pk。”
主持人立即接话过去,烘托气氛。许诗嘉一看对方是出的安萘,她就忍不住要跟她一决高下了。好吧,她承认她心思敏感又自私。以前在跟白含蕊关系没破裂的时候,她是白含蕊的最好的朋友,可是现在她发现不管是杨琴也好,安萘也好怎么个个都比她跟白含蕊的关系要好?这种嫉妒感使得她不能平静的面对安萘。(当然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被情绪所蒙蔽了,并不代表任何实际情况)
先表演的是许诗嘉,她的声乐很强,第一句一开口就一下子抓住人的心,每一句歌词的起落,咬字的清晰度,真假音的装换,技巧的运用都是那般的得心应手。她对歌曲是热爱的,这份热爱迫使她对待她唱过的学过的每一首歌都有自己理解和调整。怎么看出来的呢?你听她接下来的这一句。
“我喜欢~这样!看着你~~。”
她自己理解的断音转气,在没改原调的基础上把这首歌带来了全新的韵味。一首完结,满堂喝彩。连着白含蕊也跟着蹦跳挥舞。许诗嘉一眼就瞧见了她激动真心的模样。果然来自好友的追捧,才能使自己更加满足。许诗嘉这样想着。
接下来是安萘,安萘展现的是她的综合实力,她选择的是一首韩国歌曲《除了爱情还有春天和樱花》,这首歌节奏较轻缓,技巧性的东西不多。很适合安萘边跳舞边稳住气息演唱。起先的舞蹈和歌曲并不抓人,可是越往后,歌曲的上口性就越强,不知觉间场内大部分人都跟着唱了起来,到了中段无歌声的音乐处,安萘充分展现出她舞蹈的优势一点,将整首曲的展现的非常丰富饱满。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快要到完结的时候,安萘突然重心不稳摔了一跤,此时大家的又纠在了一起。有些人还不自禁的叫喊了一声。
安萘舞台能力和心理状态都很成熟,只用了几秒便站起来为这首歌曲进行了完美的谢幕。又是一堂喝彩。
评委们分别点评着两位,最终在评委的投票中,因为舞台失利,许诗嘉拿的了第一位晋级赛的资格,这场比赛中她获得了第一。许诗嘉自然是高兴的欢喜的。她心中有数不清的澎湃想要跟她人分享,她想到的第一人还是白含蕊。两方队友相互拥抱后下台。主持人们和评委们在台上进行着最后的程序。
终于在所有完结后,白含蕊满怀激动担忧的心情跑去后台找许诗嘉和安萘两人。许诗嘉她想白含蕊肯定会过来祝贺自己,所以早早就在后台入口等待着。果不其然,她看见了她,在人群中她的双马尾很显眼。
“诗嘉!太棒了!”
白含蕊奔向她。
“我都没有买花,这太值得开心骄傲了!”
白含蕊语言是那样的喜悦和真诚,她真为自己这位了不起的朋友感到开心。
许诗嘉感受到了她的善意很真诚,以往的那些困扰她的负面情绪烟消云散。许诗嘉也露出笑容,拥抱她。
“没关系,你帮我呐喊加油,我真的很开心。”
可惜他们的甜蜜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就有人打破了这一切。当然这并不是那个人有意为之,她只是叫了他们一声而已。
“恭喜你,诗嘉。”
是从后台出来的安萘。两人分开,白含蕊担忧的看向安萘。
“安萘,你没事吧?”
安萘回应她。看起来非常自然,并没有一丝落败的颓废感。
“没事,那个舞台太滑了,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搞得?”
“没事就好。”
许诗嘉对着安萘说,又侧头对白含蕊说道。
“小蕊,你等我一下。我们等下在去聚一下。”
说完她准备往后台去换衣服。白含蕊却稍稍有点为难的说道。
“哎呀,我都答应安萘了。”
随即她又对安萘说。
“不如咱们一起吧?”
安萘看了看许诗嘉又看了一眼白含蕊。觉得也没有什么问题。
“当然可以,诗嘉我们等你。”
这会许诗嘉那份嫉妒感又失而复得般的回到她的情绪里,她非常的不舒服。明明她拿的“第一名”该帮她庆祝的,为什么会演变成自己却成为了陪衬的角色?果然,白含蕊还是喜欢跟她们这些门当户对的人做好朋友吧!
白含蕊看出难看她的神色,问道。
“诗嘉你怎么了?”
许诗嘉露出虚假的笑容说着。
“你们去吧,我可能刚表演完,身体太累了。”
“那我们送你回去?”
“不用了,等下蓝钰会送我。”
许诗嘉跟他们道别后回了后台。给自己换装卸妆。想到白含蕊和安萘,许诗嘉心里的郁闷感愈加浓烈。蓝钰接上许诗嘉的时候,感受到了她的那份郁闷。他问她:拿第一名怎么还不开心了?许诗嘉回应他:今天本来该庆祝她的日子,而她的好友却要跟别人一起庆祝。蓝钰笑着说:有男朋友还不够吗?
“可是我为她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她却不是那样真心待我。”
“人就是这样变来变去,你要是每次付出都抱着必有回报,而且没有得到回报你就伤心郁闷,你总有一天会难受死的。”
蓝钰的话,让许诗嘉哑口无言,她想要反驳他。
“还有你也要想一想,她除了是你的朋友也是别人的,你有她也有别人是不是。就像我一样,你会要求我事事都是以你为主吗?”
“不会。”
“对呀,你知道我有工作,有其他很多比情爱更需要第一时间处理的事情。所以你包容我,你对我的宽容也应该给你的那位朋友。”
蓝钰说的她懂了,但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做到那个境界。她对蓝钰包容,是因为蓝钰也包容她,她能感受到他们俩相互爱意。而对于白含蕊目前的情况是她更多是并不能感受到白含蕊是真正把她当朋友(这多半是来源她的自卑感,当然她本人并不知道)。
昌勋带着两个小姑娘,准备找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高级餐厅。但是白含蕊却嚷着要去她们大学的烧烤摊。看着有点油腻的桌椅板凳,昌勋有点洁癖。又看着那两位姑娘毫不在意坐了下去。他一个大男人扭捏的样子让他有点害臊,硬着头皮坐了下去。好在这两位姑娘并没有在意昌勋。跟老板要了一箱啤酒,又点了好些烤串。看着那一箱啤酒,昌勋有些头痛,这会不会太多了。不过白含蕊欢喜的样子让他打消了劝说的想法,难道放肆一次由着她去吧。
“我跟你说,我回白家后,再也没吃过这些美食了,可馋死我了。”
‘回白家后’这句话让安萘乐了,哪里有回自己家的人这样称呼自己家。
“对了,你怎么想到去参加这个?”白含蕊跟昌勋坐在一排,正对着安萘。
“还能是什么,公司安排的。”安萘说的轻描淡写,烧烤还没上她就将三人的酒打开倒入纸杯分别放在昌勋,白含蕊面前。
昌勋注意到这个时间点烧烤摊的客人还是很多,总共五桌都坐的满满的。不过像他们这样一男两女的组合在这群客人中还是比较显眼。特别是白含蕊的俏皮的双马尾特别惹眼,身上那件高腰T恤,稍稍动一下就能露出洁白的腰背。有些喝的有点醉意的男子时不时的往她身瞟。自然她本人正跟安萘聊的火热没注意到这些。昌勋上手准备把她的双马尾拆下来。刚一碰到,白含蕊就不解的看着他。昌勋被她看的尴尬故作掩饰的说着。
“扎一天头了,不疼?”
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白含蕊,被他这样一说还真觉得不舒服。一双巧手上去三两下的就把皮绳拆了下来。刚被放下来,那头发的发根处还是蓬松凸起的,被释放的发香一下下窜他的鼻头。昌勋不刻意的去着白含蕊也觉得那种曼妙奇幻的气息围绕着他。
显然,白含蕊的心思全在安萘身上,她将刚松散的没一会的头又绑在了脑后。烧烤老板上了烧烤,这个老板是个四川人,做的烧烤以及出餐的方式也是有着那边的特色。他将考好的烧烤一一放入盘中,又将签子去掉。将大块的食物用食用剪刀剪成小块状,才送上来。白含蕊喜欢这样的做法,但并不是因为可以像淑女一样小口吃食物而喜欢。而是这样总能多点一些花样,大家都不用刻意的想这份是我要点的还是他要点的。都能随心用筷子的吃到不同的东西,这种分享无隔阂的感觉才让她喜欢。
昌勋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很会吃辣了,但吃了老板的烧烤。他不得不强忍着狼狈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后来啤酒也不解辣,又向老板要了一大瓶可乐。
白含蕊暗暗的取笑他了,在安萘面前她不敢那么直接的取笑昌勋,她知道他这个人要体面。
“杨琴的事情,其实我后面去找过她们家。她们家人把房子卖了搬走了。”
安萘说到。
白含蕊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情。
“杨琴的死在我心中是根刺。”
安萘又说,白含蕊有注意到安萘有些醉了。她的死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一根刺呢?白含蕊这样想。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告诉安萘,杨琴是承受着本该她承受的恶意死掉的,而自己还如此生气蓬勃的活着。这太不公平也太卑鄙了。被时间掩盖的罪恶感被安萘撕开后,如同恶魔一样盘踞在白含蕊的心中。她只能不断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才能驱散一些。让她好过一些。
安萘一直想跟杨琴道歉,明明已经无济于事,可是愧疚感也让她不得安生。在噩梦里,她总能听见杨琴求救的声音。她不想在这样活着了,好累好累。她的愧疚感必须要找一个帮她分担。可真到了嘴边她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那种痛苦也让她跟着一杯喝着一杯。
昌勋想要制止两名女孩没有节奏的喝酒,可听到杨琴的名字,他的心收了回来。他没见过那个死去的女孩,但他知道那个女孩是曾让白含蕊保护过甚至为了她想要杀人的女孩。那是个怎样的人呢?才能让两位如此美丽的女孩痛苦不安。他听说过她私生活放荡不是个好女孩,这样的女孩值得她们如此认真对待吗?想来这些肯定是没有答案的了,她们如此年轻活力又涉世未深就算是被坏人蒙蔽了双眼也是有可能。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深夜护好这两位放肆的少女。
最后,安萘和白含蕊谁也没有说出谁心里的秘密。有那么一刻她们就要说出来了,可是心里的痛苦让她们谁也不敢对谁,坦诚相待。这并不关乎是不是朋友,而是那种罪过的痛苦堵在了心头,封住了嗓子。她们甚至觉得这世间所有的文字和语言都无法全释她们内心的情感,无论是坏的好的。
白含蕊头开始疼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
她们醉的厉害。
“白含蕊,你知道吗?我是多不想参加这个节目,你知道我这次回去会面临什么吗?”
安萘开始胡乱说话。
“我跟你说,我早就不想要他们了?”
安萘凑近白含蕊说,白含蕊也微微起身凑近她。两个女孩头碰头的满脸醉意低低私语。
“他们是谁呀?”
白含蕊问道。
安萘伸出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酒意让她的脸都染上了绯红。
“不可以被别人听到,他们知道了会把我抓起来批斗,他们也会把我杀掉的。”
“不会,我会先把他们杀掉。”
她们俩说道这里,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我早就不想要姐姐了,也不想要爸爸妈妈,早就想抛弃他们了,为什么她们要那样对待我呢?为什么要缠着我呢?可是这世间上的人他们不准我抛弃父母亲人。他们会代替天神处罚我,会唾弃我,抹杀我这个冷血不孝的人,我好害怕被他们杀死。白含蕊你能救救我吗?”
白含蕊的头疼的一阵一阵的,脑袋一片浆糊状使她无法思考,她含糊不清的说着。
“我会帮你的,会的。我会的。”
听着她们俩的胡话,昌勋知道她们醉的不行了赶紧接完帐,把两人送回去。找安萘的住所很简单,网上一搜她的资料显示的明明白白的。昌勋不由的想这样也太没有安全和隐私了吧。他更不知道安萘的二十四小时生活也是作为娱乐综艺的一种,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隐私可言。而在这个社会里,安萘对自己的定义是一个满含瑕疵任人观赏消遣的娱乐工具而已。
昌勋驱车来到了星辰公寓,费了好些劲才把她送进了她自己的小公寓,刚准备要用安萘的钥匙开门时,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三十岁的女人,身上的职业装都还没换下。一瞧见被昌勋扶在怀里的醉熏熏的安萘,便将手中的包扔在了地上。伸出手去要将安萘接过来。昌勋顺着她的意思将人送了过去。
“小阿娜怎么了?”
女人表情和语气透露着不悦的讯息。
“你好好照顾,我先走了。”
昌勋自顾自的说着,比起安萘他更担心被他留在车内的白含蕊,她也醉的不行,刚刚还在路边吐了两次,又嚷嚷着头疼。果然回到车位处里面的人就不见了,昌勋有点后悔刚刚没有把车锁上。
昌勋焦急的在附近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他心不由的紧了起来。这会都快到凌晨五点了,天也稍稍有点点亮意了,但这并不表示白含蕊会没有一点危险。最后昌勋是在星辰公寓的大门口发现了她。她一个人坐在那花池的石凳处,强撑着意志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不想个醉酒的人。她明白独自在外醉酒是有多危险。
白含蕊面前一黑,她勉强抬眼去看是谁,醉意使得她的眼变得朦脓。她还是认出了他。
“昌勋哥?!你怎么在这里。”
“你说呢?还能起来吗?”
白含蕊看着他不悦的脸,摇头。她像个孩子一样伸出双臂。
“你抱我。”
昌勋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那样的看着她,一动不动。借着酒意她扭捏着身子撒娇。
“就要抱。”
话还没落音,她便大叫了起来。
“啊!我的头~”
顺势她手扶住了自己疼痛的左脑勺。昌勋一把把她抱了了起来,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处。他并不知道刚刚那个动作是有多快,他只感受到了,他的心随着白含蕊的叫声吊了起来。那种感受就像有人拿绳子勒住你的脖子让你透不过气。
“还疼吗?”
白含蕊在昌勋的怀里闷闷的回答。
“不疼了,它就是疼一下然后又不疼。”
昌勋还是有点不放心,抱着她弓进身子进车内把她平放入后座。
“等等我们先回家。”
也许是折腾太久了,白含蕊的疲惫感袭来。但她并不想就这样睡过去。
“昌勋哥,我要回万福小区,我好久都没回去了。”
昌勋伸手安抚她。
“想睡就睡,到了我叫了你。”
“不,不不!我就要回万福,为什么你们都不准我回去,都要我的待在那个不属于我的笼子里。”
她的手脚全部都挣扎了起来,胡乱的反抗着。昌勋一个不小心就被她的手臂敲住了鼻子。白含蕊的不安分让他有些火气,随后俯下身将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这沉甸甸的重量让她安分了不少。
“我就要回去。”
她依旧不依不饶的诉说着她的要求,昌勋看着她无赖的样子,没好气道。
“好,我们回万福。”
白含蕊充满醉意的脸上立马露出了花般的笑容。昌勋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刚撑手起身时,就被一双玉腿重新勾了回来。昌勋哪里会知道她会来这招,一个没准备整个人再次朝白含蕊的身体贴去。她的腿缠在他的腰上。她朦脓的眼睛深深的吸引着昌勋。昌勋感觉那是一种充满妩媚爱意的眼神。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在车内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昌勋知道自己又被这个少女蛊惑了。她的眼睛是迷人的。她的鼻子是迷人的。她的粉唇是迷人的。就连那修长的颈部也是迷人的。鬼使神差般的他爱惜的伸出手,抚摸着她柔嫩的粉唇。瞧瞧这多么美丽可人呀,若是亲上它会是什么感觉呢?这样想着他的唇不由的向着她的唇靠近。
白含蕊似乎早就期待这一刻,她甚至微微仰头想要配合接下的事情,而昌勋的手却突然用力的拍了她的腿。白含蕊痛的下意识解开了她的禁锢。
“好好睡觉,到了我叫你。”
昌勋起身了,他并没着急去开车。离车远一点的距离时,他掏出烟悠悠的抽着。白含蕊寻着他的身姿看过去,心里的凉意把她的酒醒了大半。是呀,他可是昌勋哥,是那个最为正直昌勋。她自嘲自己借着酒意做出这样模棱两可的事情。
昌勋也是痛苦的,他明明想过的要离她远点的,为什么又这样呢?这一刻他知道他迷恋上了那个女孩,可是那能怎么办?他有妻子,有事业,有家族,有荣耀……这所有世上的一切都不能让他越雷池半步。尽管这世上一切他并非那么真心对待,但他要活在这世间上,他必须准守规则。尽管他的婚姻让他觉得糟糕,尽管他的父母让他喘不过气,尽管他的声望也并没让他开心。但他不能也不可以,寻着自己内心的喜欢,根据自己的真实情感去做出那不符合这世间常理的事情。那是一件在这世上多么可耻又充满污点的事情,他怎么可以做呢?怎么可以呢?
昌勋内心因此而变得困苦,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她。是要她消失在他眼前吗?不不不,这是他不愿意的。他想要看见她身影,想要听到她的声音,他想要她在自己身边。
昌勋把她送回了万福,这会昌勋已经恢复了跟白含蕊平常相处的模样,他想只要不提及,只要不提及他还是能像一哥哥一样跟她在一起。享受着由她带来的那份快乐。昌勋看着仅仅才七八十坪的面积装修出来的两室,想到这也太小了一点。还有那放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一点合理的托力设计都没有,坐起来硬硬的不舒服。家里的装修也是那种简简单单的,没有一件抬得上台面的摆件。
白含蕊着急的擦拭着桌面上的灰,昌勋的到来,让白含蕊产生了一种羞耻感。家里到处都有着细小的灰尘。昌勋打住了她,嘱咐她先去把妆卸了先去找件舒服的衣服换上。昌勋的坚持让她只好乖乖照办。她没想到的是,她梳洗完后出来,家里基本上已经被擦拭过一遍了。昌勋把衬衫随意脱在沙发上,在厨房的水槽处搓洗着抹布,见白含蕊过来道。
“去给我找件衣服。”
他说的是那样的随意,她白含蕊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怎样的,乱如麻的感受她理不出一点头绪。她在王艺的房间里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出一件男人的衣服。
昌勋不跟她客气,也不顾及这是她家,自顾自的进了浴室进行简单的梳洗出来时只裹了一件浴巾。他在洗手台处吹发还不忘问她。
“衣服找到了吗?”
白含蕊拿了一件宽松的女装,凑到他面前。杨杨手说。
“只有这个了。”
昌勋看了一眼,女人的衣服?他的眉一挑什么话也没说。
“先放着。”
白含蕊注意到了他身上那条浴巾是自己刚刚用过的,看到这里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脸也红的厉害,她把头低了低说。
“昌勋哥,你睡我房间。”
昌勋吹着头,没注意她,她也不等他回答。说完便溜进了王艺的房间。把门一关后,她才瘫软下来。真是太糟糕了,如果昌勋哥又知道自己对他抱有那种想法,他一定会勃然大怒,远离自己吧。白含蕊这样想着。不能在做出让他生气的事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悄悄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昌勋已经睡熟了。他依旧一副正正直直的睡姿,毫无一丝松懈。白含蕊慢慢的靠近他,坐在他的床边。仔细打量着他冠玉般的容颜,最后目光停留在他的唇上,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去亲吻他。她在他的唇上厮磨。昌勋哥,请你原谅我对你的爱,对你的情意,也请你原谅我是个不堪的女子,我无法控制的我的情感,无法像这世间大部分的人一样存活。我需要爱,需要您对我的爱。
在白含蕊离他的唇时,她听见了昌勋的呓语。
“蕊蕊。”
那两个字像万千个满含情意的蚂蚁,爬满了她的身体。昌勋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她问他。
“你爱我吗?”
昌勋同样注视着她,他没有说话只是对她温柔的笑。
白含蕊被那个笑容吓醒了,满头大汗。回忆起那个梦白含蕊懊恼的坐在床上?怎么办呢?怎么办呢?这该怎么办呢?